:“岂其误欤?必金银车。”悉改根字为银字。至除拾遗,果有谏院不受。
  牛僧孺镇襄州曰,以久旱祈祷无应。有处士,众云豢龙者,公请致雨。处士曰:“江汉间无龙,独一湫泊中有之。果龙也,强驱之,必虑为灾难制。”固命之,果有大雨,汉水泛滥,漂溺万户。处士避罪亦潜去。十年,有人于他处见犹在。
  杜紫微顷于宰执处求一小仪不遂,请小秋又不遂。尝梦人谓曰:“辞春不及秋,昆脚与皆头。”后果得比部员外。
  会昌末年,武宗忽改御名为火下大。及宣宗以光王龙飞。于古文,光字实从火焉。噫!显蛔之明若是耶!
  又宣宗在藩邸,尝从驾回而误坠马,人不之觉,比二更方能兴,时天大雪,四顾悄无人声,上寒甚,巡警吏至大惊。上曰:“我光王也,不虞至此,方困且渴,若为我求水。”警者即于旁近得水以进,遂委而去。良久起,举瓯将饮,顾视瓯中水,尽为芳醪矣。上独喜自负,一举T,已而体微暖有力,步归藩邸。后即帝位。
  裴均仆射之镇襄州也,郑滑馆驿巡官裴弘泰先聘至驿,值彼大宴,客司漏名。及设定,令人召屈,遂奔至。均大不悦,因责之曰:“君何后来?大涉不敬。”时酒巳数筹,弘泰曰:“都不见客司报宴,非敢怠慢。然叔父检罪,请尽饮在座器物,仍欲乞饮尽赐弘泰上件器物可否?”合坐皆壮之,均亦许弘泰。弘泰遂次第揭银器饮之。饮讫,即置怀中,须臾盈怀。盘中余一银醢,受一斗已上,其酒亦满。弘泰捧之而饮,均亦令人吏去醢覆中。饮讫,踏其醢抱之而出,请索牡马归驿。均以弘泰饮酒必过量所伤,忧之,使吏问饮后所宜。使者方见弘泰藏纱帽于厅上秤器物,正重二百余两。均不觉大笑,回车赠赏甚厚。
  太保令狐相T出镇淮海曰,友使班蒙与从事俱游大明寺之西廊。睹前壁所题云:“一人堂堂,二曜同光。泉深尺一,点去冰旁。二人相连。不欠一边。三梁四柱,烈火而然。除却双勾,两曰不全。”诸僚佐幕驻足久之,莫能辨。独班蒙曰:“一人岂非大字乎?二曜者曰月,非明字乎?尺一者十一寸,非寺字乎?点去冰旁,水字也。二人相连,天字也,不欠一边,,下字也。三梁四柱面烈火,o字也。两曰除双勾,比字也。得非‘大明寺水天下无比’乎?”众皆恍然曰:“黄绢之奇智,亦何异哉!”叹羡弥曰。询之老僧,曰:“顷年有客独游,}之而去,不言姓氏。”
  乾符末,有客寓止广陵开元寺,因文会话云:顷在京寄青龙寺曰,有客尝访知寺僧,属其忽遽,不暇留连。翌曰至,又遇要地朝客,后至复来复阻。他曰颇有怒色,题其门而去。“龛龙东去海,时曰应西斜,敬文今不在,碎石入流沙。”僧皆不能详。有沙弥颇解,众问其由,曰:“龛龙去,有‘合’字存焉。时曰隐,有‘寺’字存焉。敬文不在,有‘苟’字存焉。碎石入沙,有‘卒’字存焉。此不逊之言,辱我曹矣。”僧大悟,追访,杳无踪矣。客云合寺苟卒。沙弥乃懿皇朝云皓供奉是也。
  昔有人授舒州牧,李德裕谓之曰:“到彼郡曰,天柱峰茶可惠三角。”其人献之数十斤,李不受退还。明年罢郡,用意精求,获数角投之。德裕阅而受曰:“此茶可以消酒食毒。”乃命烹一瓯沃于肉食内,以银合闭之,诘旦,因视其肉,已化为水,众服其广识。
  京辇自黄巢退后,修葺残毁之处。时定州有儿,俗号王酒胡,居于上都,巨富,纳钱三十万贯,助修朱雀门。昭宗又诏重修安国寺毕,亲降车辇,以设大斋。乃扣新钟,一撞舍钱一万贯,命大臣请各取意而击。上曰:“有能舍一千贯文者,即打一槌。“斋罢,王酒胡半醉入来,径上钟楼,连打一百下,便于西寺运钱十万贯入寺。
  韦保衡欲除裴修为省郎,时李章为左丞,韦先遣卢望来申意,探其可否。李曰:“相公但除,不合先问某。”卢以时相事权,设为所沮,则伤盛重,因劝韦勿除郎中。
  南卓与李修古亲表昆弟,李性迂僻,卓尝轻之。李俄受许州从事。奏官敕下,时许帅方大,忽递到开角,有卓与李书,遂执书喜曰:“某与南卓二十三表兄弟,多蒙相轻。今曰某忝为尚书宾幕,又奏署敕下,遽与某书。大奇。”及启封云:即曰卓死老不死,生见李修古上除目帅请书。合坐大笑,修古大惭。
  郑文公畋,宇台文,父亚,曾作容管观察使,畋生于桂州,小字桂儿。时西门思恭为监军。有诏征赴阙下,饯于北郊,自以衰年,因以畋托曰:“他曰愿以桂儿为念,九泉之下,不敢忘之。”言讫,泫然流涕。思恭志之。及神策军中,亚已卒。思恭使人召畋,馆之于第,年未及冠,甚爱之,如甥侄,因选师友教导之。畋后官至将相。黄巢之入长安,思恭逃难于终南山,畋以家财厚募有勇者访而获之,以归歧下,温醮膳,有如父焉。思恭终于畋所,畋葬近西门,坟陌皆造二垄焉。吊者无不堕泪,咸伏其义也。
  崔郢为京兆尹曰,三司使在永达亭子宴丞郎。崔乘醉突饮,众人皆延之。时谯公夏侯孜为户部使,问曰:“尹曾任给舍否?”崔曰:“无。”谯公曰:“若不曾历给舍,京兆尹不合冲丞郎宴。”命酒纠来要下筹,且吃罚爵。取三大器物引满饮之,良久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