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酒。太祖尝从求酒,彬曰:“此官酒,不可相与。”自沽酒以饮之。及太祖即位,语群臣曰:“世宗吏不欺其主者,独曹彬耳。”由是委以腹心。
  大祖下滁州,世宗命窦仪籍其帑藏。至数日,太祖命亲吏取藏绢,仪曰:“公初下城,虽倾藏取之,谁敢言者?今既有籍,即为官物,非旨不可得。”后太祖屡称仪有守,欲以为相。
  鲁宗道
  宋鲁宗道(字贯夫,亳州人。)为渝德日,真宗尝有所召。使者及门,宗道不在,移时乃自仁和肆饮归。中使先入,与约曰:“上若怪公来迟,当托何事以对?”宗道曰:“但以实告。”曰:“然则当得罪。”宗道曰:“饮酒,人之常情;欺君,臣子之大罪。”中使如公对。真宗问公:“何故私入酒家?”公谢曰:“臣家贫,无器皿,酒肆具备。适有乡亲远来,遂邀之饮。然臣既易服,市人亦无识臣者。”真宗笑曰:“卿为宫臣,恐为御史所弹。”然自此奇公,以为真实可大用。
  吕夷简
  仁宗久病废朝,一日疾差,思见执政,坐便殿,急召二府。吕许公闻命,移刻方赴,同列赞公速行,公缓步自如。既见,上曰:“久病方平,喜与公等相见,何迟迟其来?”公从容奏曰:“陛下不豫,中外颇忧。一旦急召近臣,臣等若奔驰以进,恐人惊动。”上以为得辅臣体。
  庆历中,石介作《庆历圣德颂》,褒贬甚峻,于夏竦尤极诋斥。未几,党议起,介得罪罢归,卒。会山东举子孔直温谋反,或言直温尝从介学,于是竦遂谓介实不死,北走胡矣。
  诏编管介之子于江淮,出中使,与京东刺史发介棺以验虚实。时吕夷简为京东转运使,谓中使曰:“若发棺空,而介果北走,虽孥戮不为酷。万一介真死,朝廷无故剖人家墓,非所以示后也。”中使曰:“然则何以应中旨?”夷简曰:“介死,必有棺敛之人,又内外亲族及会葬门生无虑数百,至于举柩室棺,必用凶肆之人。今悉檄至劾问,苟无异说,即皆令具军令状以保结之。亦足以应诏也。”中使如其言。及入奏,仁宗亦悟竦之谮,寻有旨,放介妻子还乡。
  
  古弼 张承业
  魏太武尝校猎西河,诏弼以肥马给骑士。弼故给弱者。上大怒,曰:“尖头奴,敢裁量我!还台先斩此奴!”时弼属尽惶惧,弼告之曰:“事君而使君盘游不适,其罪小;不备不虞,其罪大。今北狄南虏,狡焉启疆,是吾忧也。吾选肥马以备军实,苟利国家,亦何惜死!明主可以理干,罪自我,卿等无咎。”帝闻而叹曰:“有臣如此,国之宝也!”弼头尖,帝尝名之曰“笔头”,时人呼为“笔公”。
  后唐庄宗尝须钱蒲博、赏赐伶人,而张承业主藏钱,不可得。庄宗置酒库中,酒酣,使其子继岌为承业起舞。舞罢,承业出宝带币马为赠。庄宗指钱积,语承业曰:“和哥乏钱,可与钱一积,安用带马?”承业谢曰:“国家钱,非臣所得私。”庄宗语侵之,承业怒曰:“臣老敕使,非为子孙,但受先王顾命,誓雪国耻,惜此钱,佐王成霸业耳!若欲用,何必问臣?财尽兵散,岂独臣受祸也!”因持庄宗衣而泣。乃止。
  后唐明宗
  秦王从荣性轻佻,喜儒学,多招致后生浮薄之徒赋诗饮酒。一日,明宗问之曰:“尔军政之余,所习何事?”对曰:“暇则读书,与诸儒诗谈道。”明宗曰:“吾每见先帝好作歌诗,甚无谓。汝将家子,文章非所素刁,必不能工,传于人口,徒作笑柄,吾老矣,于经义虽未晓,然尚喜闻之,余不足学也。”从荣卒败。
  李渊
  李渊克霍邑。行赏时,军吏拟奴应募不得与良人同。渊曰:“矢石之间,不辨贵贱;论勋之际,何有等差?宜并从本勋授。”引见霍邑吏民,劳赏如西河,选其壮丁,使从军。关中军士欲归者,并授五品散官,遣归。或谏以官太滥,渊曰:“隋氏吝惜勋赏,致失人心,奈何效之?且收众以官,不胜于用兵乎?”
  刘温叟
  开宝三年,刘温叟为御史中丞。一日晚过明德门,帝方与黄门数人登楼。温叟知之,令传呼依常而过,翌日请对,言:“人主非时登楼,则下必希望恩赏。臣所以呵道而过,欲示众以陛下非时不登楼也。”帝善之。
  卫青 程信
  大将军青兵出定襄。苏建、赵信并军三千余骑,独逢单于兵。与战一日,兵且尽,信降单于,建独身归青。议郎周霸曰:“自大将军出,未尝斩稗将。今建弃军,可斩,以明将军之威。”长史安曰:“不然。建以数千卒当虏数万,力战一日,士皆不敢有二心。自归而斩之,是示后无反意也。不当斩。”青曰:“青得以肺腑待罪行间,不患无威。而霸说我以明威,甚失臣意。且使臣职虽当斩将,以臣之尊宠,而不敢专诛于境外,其归天子,天子自裁之,于以风为人臣者不敢专权,不亦可乎?”遂囚建诣行在,天子果赦不诛。
  
  休宁程公信为南司马,征川贵时,诏以便宜之权付公。公自发兵至凯旋,不爵一人,不杀一人。同事者以为言,公曰:“刑赏,人主之大柄,惧阃外事不集而假之人臣。幸而事集,又窃弄之,岂人臣之谊耶?”论者以为古名臣之言。
  李
  节度使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