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凝眸,只见你鞋底尖儿瘦。一个恣情的不休,一个哑声儿厮耨[按:原作褥],那时不曾害半星儿羞。”词之淫艳,以此为极。
  《牡丹亭》:“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转过言,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和你把领扣,衣带宽。袖梢儿h着牙儿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相[按:相字疑为衍文]难道这好处,相逢无一言。”“这一霎[按:“霎”原作方框“□”,据原文补]天留人便,草藉花眠。则把鬟点,红翠偏。见了你紧相偎,慢厮连,恨不得肉儿般团成片也。逗的个日下胭脂雨上鲜。”此则托于梦中,与《西厢》一般绝艳。至“单则是混阳A变,看他似虫儿般蠢动把风情。一般儿娇凝翠绽魂儿颤。这是景上缘。想内成,因中见。淫邪展污了花台殿。他梦酣春透了怎留连。拈花瓣闪碎的红如片。”花神口中,与红娘眼底,一样蹊径。
  又曰,“哈[口散]兀该毛克喇”,译名不便明言,但曰,“要娘娘有毛的所在”。“帐莲深拥,压寨的阴谋重;你夜来鏖战好粗雄,困的俺垓心没缝”。另样笔墨,写交合之事。
  舐读若士,以舌掠物也。如《庄子》“舐痔者得车五乘”是也。音忝,钩取也。如《孟子》“是以言之也”是也。故舐为动词,为介词。盖引舌与物相接曰舔,读作忝,上声。有言“舐盘”者,应作“舔盘”为切。考舔盘之义,言驴[按:原作k。查网上字典《汉典》,k同驿,为日本汉字。想与驴因形近而误]子转磨之时,回首见盘中糠,就磨盘眼中以舌掠取,以喻[按:原作愉]人有尝春之癖者,初非盘盂虽空舐以解馋[按:原作u]也。人有舐盘之嗜,实具犬性。《汉书》“H糠及米”,H(舌蚁切,与k同义。以舌取食也。见《说文》)或作舐。在古本则书作[舌也],此字从舌从也。而《说文》训也字为女子阴。世有酸咸[按:原作[酉感],想为_之误]殊嗜者,论其性则用H为当,论其势则用[舌也]为工。《说文》既训也为女阴,竟有从舌从也之字,于以见古人必有得味外味者。谚有“郭y[按:後一字原缺,待考],淡而无味”之说,是作此说者,亦一[舌也]之过来人也。吐舌万里唾四海,岂大言哉?
  “美人浴”咏者夥矣。吴梅村词,有“皓腕约金环,艳质生春浸玉盘。曲曲屏山灯远近,偷[按:原作愉]看,一树梨花露未干。”樊山诗有“薄晚郎归绮户扃,侍儿守户立zn。锁窗严密无窥处,时听香罗蘸[按:蘸字原缺,据《樊樊山诗集》补入]水声。”一实一虚,皆足消魂。洪P思《长生殿》“窥浴”一折,“凤钗花落索”[按:原作“凤钗花一落索”,“一”字衍]曲,“悄[按:原作R]偷窥亭亭玉体。宛似浮波[按:原作破]菡萏,含露弄娇辉。轻盈臂腕消香腻,绰约腰身漾碧漪[按:原作猗。二字似不能通假]。明霞骨,沁雪肌,一痕酥透双蓓蕾,半点春藏小麝脐。爱煞红巾罅,私处露微微。”
  瘦厂藏秘戏图,怡府故物也。有一帧题小词云,玉壶春烟露涓涓,三寸珊瑚拨欲穿。果然滋味到中边。馥馥口中含液,尖尖舌上吐红莲。可怜相向互流涎。此幅绘二人床上尝春,二犬蹲床下垂涎相视,状极生动。
  喇嘛教凡诵护法经时,例悬护法纛以驱邪。雍和宫藏有丝绣者八面,长丈馀,宽五尺许。其一名“地狱主者”,貌极狞恶。骑一青牛,下有裸女卧而交焉。神颈上绕以璎珞,腰际围以骷髅。小腹之下,掩以虎皮。揭而视之,厥势翘然,极伟巨,殆欢喜佛中之[按:原作毒]欤?无[按:无字似不通]纛极秘密,人罕知者。芸子与王君调查该R时所亲见者也(详见《思无邪续记》)。
  北京太液池上北海白塔镇海佛,蒙古名稚麻达噶,亦欢喜佛也。惟此有佛公而无佛母,与雍和宫稍异耳。
  四川井研廖(平)季平与长沙叶(焕彬)德辉皆为近代名流,且皆以擅长屈颈息之法,著称遐迩。惟叶氏伪托敦煌石室遗书作《素女经》一书,敷E素女对黄帝所举五女之法,津津乐道,不稍避忌。廖氏则讳莫如深,靳不语人。晚年虽婴痼疾,犹眷一侍女,钻■[按:此字原缺]弗已,洵异人也(廖自书大门春联曰,人寿丹砂井,春深绛帐纱)。
  佛书譬母之赤精为吐,父之白精为泪。《大论》云,身内欲虫,人和合时,男虫白精如泪而出,女虫赤精如吐而出。骨髓膏流,令此二虫吐泪而出。
  妇女天癸按月一至,亦称信水。
  佛家语谓身上不净之津液为恶露。《摩登伽经》,“有恶露中便生子”,语意即月经也。《本起经》,恶露自出,坐卧其上,医家因之谓妇人经带及产後淤血,统名恶露。
  道家行气之术,有内交法,美畅不减房室之乐,而无所损。
  道家以五月五日为天地合日,夫妻异寝。见《天中记》。
  二五之精,妙合而凝(周子“太极图说”)。即阴阳相和也。
  佛书谓四天王与忉利天之众生,其H事与人间界无异;夜摩天则勾抱成H;兜率天以执手为H;化乐天以对笑为H;他化天以相视成H(佛经中以男女之事,皆书作“H”,不作从水之“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