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因唤作灰马一头?正合吃杖,不须悔恨。”青奴大喜,即云:“果毅犹遣明日更通。”嫂曰:“明日通时,果毅必应怪问云是谁教,必不得道是嫂教,可报云:‘是阿兄教。’”青奴到明日通状云:“骓马一匹。”果毅问云:“是谁教你?”青奴云:“是阿兄教。”果毅云:“阿兄何在?”青奴云:“阿兄见在屋里。”果毅又问云:“阿兄在里作何物在?”青奴又报云:“阿兄在屋里新生儿,见向蓐里卧在。”果毅乃大怪笑。寻问,始知是阿嫂。
○嘲诮
北齐徐之才后封西阳王,尚书王元景尝戏之才曰:“人名之才,有何义理?以仆所解,当是乏才。”之才即应声嘲元景姓曰:“王之为字,在言为讠王,近犬便狂,加颈足而为焉,施角尾而成羊。”元景遂无以对。
徐之才又尝宴人客,时有卢元明在座,戏弄之才姓云:“卿姓徐字,乃未入人。”之才即嘲元明姓卢字曰:“安乇为虐,在丘为虚,生男成虏,配马成驴。”元明嘿然,一坐欢笑。嘲元明二字:“去头则是兀明,出颈则是无明,减半则是无目,变声则是无盲。”元明亦无以对。
隋朝有一人姓马,一人姓王,二人尝聚宴谈笑,姓马者遂嘲王字曰:“王是你,元来本姓二,为你漫走来,将丁钉你鼻。”姓王者即嘲马字曰:“焉是你,元来本姓匡,拗你尾子东北出,背上负王郎。”遂一时大笑。
隋未刘黑闼据有数州,纵其威虐,合意者厚加赏赐,违意即便屠割。尝以闲暇,访人解嘲。当时即进一人,黑闼即唤令入于庭前立。须臾有一水恶鸟飞过,黑闼曰:“嘲此水恶。”其人即嘲云:“水恶,头如镰杓尾如凿,河里搦鱼无僻错。”黑闼大悦。又令嘲骆驼,“项曲绿,蹄波他,负物多。”黑闼大笑,赐绢五十匹。其人拜谢讫,于左膊上负绢走出,未至屏墙,即遂倒卧不起。黑闼令问:“何意倒地?”其人对云:“为是偏担。”黑闼更令索五十屯同纯绵,令着右膊上将去,令明日更来。其人将绵绢还村,路上逢一相识人,问云:“何处得此绵绢?”其人具说源由。此人即乞诵此嘲语,并问倒地由。此人问讫,欢喜而归,语其妇曰:“我明日定得绵绢。”明日平旦,即于黑闼门外云:“极解嘲。”黑闼大喜,即令引入。当见一猕猴在庭前,黑闼曰:“嘲此猕猴。”此人即嘲曰:“猕猴,头如镰杓尾如凿,河里搦鱼无僻错。”黑闼已怪,然犹未责;又有一老鸱飞过,黑闼又令嘲老鸱,此人又嘲云:“老鸱,项曲绿,蹄波他,负物多。”黑闼大怒,令割却一耳。走出至屏墙,又即倒地。黑闼令问,又云:“偏担。”黑闼又令更割一耳。此人还家,妇迎门问绵绢何在,此人云:“绵绢,割却两耳只有面。”
隋张荣亦善嘲戏,尝与诸知友聚会,乃各相嘲。有一人嘲云:“嘲,抽你皮作马鞭梢。”张荣即报云:“嘲,剥你皮作被袋。”人问曰:“何因不韵?”张荣答曰:“会是破你皮折,多用韵何为?”
隋朝有三四人共入店饮酒,酒味甚酢又薄,三四人乃各共嘲此酒,一人云:“酒,何处漫行来,腾腾失却酉。”诸人问:“此何义趣?”答云:“有水在。”又次一人嘲酒云:“酒,头似阿滥ボ头。”诸人问云:“何因酒得似阿滥ボ头?”其人答曰:“非鹑头。”又次至一人嘲云:“酒,向他篱是头,四脚距地尾独速。”诸人问云:“有何义?”其人答云:“更无余义。”诸人共笑云:“此嘲最是无豆。”其人即答云:“我若有豆,即归舍作酱,何因此间饮酢来?”众乃大欢笑。
国初有人姓裴,宿卫考满,兵部试判,为错一字落第。此人即向仆射温彦博处披诉。彦博当时共杜如晦坐,不理其诉。此人即云:“少小已来,自许明辩,至于通传言语,堪作通事舍人,并解作文章,兼能嘲戏。”彦博始回意共语,时厅前竹,彦博即令嘲竹。此人应声嘲曰:“竹,风吹青肃肃。陵冬叶不雕,经春子不熟。虚心未能待国士,皮上何须生节目。”彦博大喜,即云:“既解通传言语,可传语与厅前屏墙。”此人即走至屏墙,大声语曰:“方今主上聪明,辟四门以待士,君是何物人,在此贤路?”即推倒。彦博云:“此人非但着膊,亦乃着肚。”当为杜如晦在,故有此言。彦博如晦乃大欢笑,即令送吏部与官。
国初贾元逊王威德俱有辩捷,旧不相识,先各知名,无因相见。元逊髭须甚多,威德鼻极长大,尝有一人置酒唤客,兼唤此二人,此二人在座,各问知姓名,然始相识。座上诸客及主人,即请此二人言戏。威德即先云:“千具冼肜皮,唯裁一量病!敝钊思湓疲骸坝嗥ぜ榷啵拟作何用?”威德答曰:“拟作元逊颊。”元逊即应声云:“千丈黄杨木,空为一个梳。”诸人又问云:“余木拟作何用?”元逊答云:“拟作威德枇子!”四座莫不大笑。
侯白尝出京城外,路逢富贵公子出游,自放鹞子,负驮极多,骑从鲜洁,又将酒食,野外遨游。白于路上见此公子,即语同行伴云:“我等极饥,须得此人饮食。”诸人云:“他是达官儿郎,本不相识,何缘可得他饮食?”侯白即云:“仰我得之。”即急行趁及公子,问云:“郎君臂上唤作何鸟?”其人报云:“唤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