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取之。 【 阳世事阴司却记得明明白白一毫不差。】 众哄然。欲将陆贤究询。又厉声曰。勿加刑。小孩子吃饭且不知饥饱。作此歹事自有报应。我因此事难明。来一剖判也。可打轿去。多拜上大参公。言毕。曹乃睡。少闲。复作土语者云。吾姓沈。本县人。乃城隍西班。顷南庄移会我主特奉差来。查此银已换桑皮纸包。亟往取之。不可迟。今我弟兄们。虽做城隍皂隶。所好亦不过杯中而已。 【 鬼皂索酒更奇怪。】 曹遂苏。茫然不知所以。众述以告。曹心窃不平。乃挑灯作揭。亦欲诉之于神。仍疑众为有意相诋也。次早起。欲谒庙后。方领贤归取银。以白诬罔。忽又伏枕呼曰。吾乃城隍也。为昨事。往拜南庄。道经此。见曹U方卧榻。借他来说一明白。 【 一客不烦二主都要借口说明奇极】 这银子。是陆贤偷去无辞。曹U并不知也。即吴勤陈美。却是一段因果。 【 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 前三世。陆贤是毛家丫鬟。而陈美乃厮役也。毛家将银十三两三钱。置之桌上。下厮盗去。害丫鬟逼打。至十九岁。丫鬟身死。因Z重。一世变猪。二世变狗。吴勤不应。将大棍击之。又将滚水泡之所以有此一椿Z报。 【 原来是前世的冤Z。】 陈美Z轻。今所受不过吊打。吴勤Z重。倍受极刑。即张瑞昌亦因前世欠伊银一百二十两。今不应失去银一百五十两。多了三十两。俱令其担承。若再追赔。则冤冤相报。无已时矣。故令陈美吴勤与之说明。从此各消怨恨可也。又唤孙瑞陈天霖说。你众人前有禀单。昨晚差皂隶沈卿来此查察。见曹U又写一单。说你两人冤他。曹U速取单来。果于箱中取出。两掾诉称口述南庄之言。并无冤他言语。随令判官取笔。消此一椿公案。又云曹U你妻奉斋。并儿女某某。与他何干。都写在单上。存银九十两。陆贤藏之床下。上将瓦盖。昨晚使女取炭。又窃去三两。止存八十七两。可速归取之。迟则又散矣。 【 顷刻事。神明已知。天下更有那一事。可以瞒得天地。】 总是因果中人。幽冥之中。纤毫不爽。陆贤自有报应。今不必计较也。至大参公。乃忠直好官。祗因忧郁。致有此恙。亦亏他平素持斋。从今亦渐霍然矣。又嘱付众掾。在公门中。正好行方便。做好人。凡人行不好的事。害了人。不必实有是事。只一起了念头。便是作恶了。有孙掾因丧子。请神问夭死系何Z缘。后尚可得子否。神告之云。死的那里是你儿子。乃是僧人转劫耳。你前生为娼妓。勾引此僧奸宿。耗其资财。故有此报。凡人有子无子。皆是前因。神将手自指心窝画云。若要求儿子。也不难。只是这点不坏便有了。 【 原来只要如此也不是难事。】 言毕而去。众许酬谢。神云。我乃一县之主。岂詹詹为饮食之故。 【 方是正神说话无柰近世师巫。动辄以正神索祭岂非诬妄之至。】 因见你等至诚。来此说一明白耳。我今回县矣。曹乃醒。众皆惊愕。U次日即归。从床下索之。果于瓦下得二封。先开视。俱是垩块。曹益愤然。未至县二十里。忽见有红衣人。语云。但将去见卢老爷自然明白。持至署启封视之。银也。较兑果八十七两。事载大参公四照堂集。彰彰可考。丙午九月。大参公于维扬舟次。曾面述之。且言五仙之入署也。余时因卧病。扃中门。五仙云。我与大参公品级平等。须开中门。岂可从角门进。遂启中门而入。至县城隍神。则竟未启中门。得无即由角门而入耶。
  嘉庆闲。福建廖某曾充县吏。遇邑有饥民滋事案。株累百人。某托为失火。将全案烧毁。救人无算。某以失慎获戾。其子鸿荃。由翰林官至尚书。鸿藻。鸿苞皆为道府。其余两子。亦登科第。
  道光年闲。常州府吏陆喜龄。存心忠厚。遇事为人周旋。其子陆忠。登道光甲午科举人。其时来任太守者。往往遇其同科。见封翁以年家子礼待之。封翁淡如也。忠现任盐城县教谕。
  又常州府吏费隆大。遇江阴饥民滋事案。亦托为失火。获全无算。其子莘。由副贡官至监司。孙开绶。由翰林官至方伯。
  吴兴某大中丞之先世。有为刑杖手者。虽贱役而居心忠厚。以济人利物为念。常谓同侪曰。公门里面好修行。吾辈在公门中。不为善。便如入宝山空手回。以是凡遇乡民之讼者。多为之调解劝息。其贫而理直者。尤力护之。每夕辄以刑杖置便桶中。以小便可以去淤生新。浸久虽杖至血肉狼籍不致糜烂。时有邓太守者严酷。杖人不见血不止。用是全活甚众。同侪化之。亦多戢其贪戾。翁有子失其名。幼即敏悟。好读书。尝自塾中归。误冲太守道。为前驱所执。太守见其幼。呵而释之。归即发愤曰。安见吾他日不为太守耶。翁笑曰。儿痴矣。我为隶。尔能应试为太守耶。子虽不敢辩。然读益勤。及长文名藉甚。郡绅多爱重之。翁又素长者。平日极敬礼斯文。以故三学诸生。非但无与为难。且争促翁。令其子赴试翁不得已而从之。一试。后即补弟子员。后由甲榜。仕至某官。数传即大中丞。及其弟方伯。翁累封至荣禄大夫。至今簪缨不绝。称世族焉。 【 本坐花志果】
  迪吉录云。凡救性命。所损无几。特饱暖者。不知饥寒之苦。者缘饿得病。病不能求乞。则愈饿愈病。此不过三四升米调护之。累日便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