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私昵,罕交游。历会稽内史、侍中、司徒。」〔二〕王曰:「此正小人有意向耳!何得便比方回?」刘曰:「若不如方回,故是常奴耳!」
  【笺疏】
  〔一〕程炎震云:「司空谓郗鉴。晋书创作郗郑误。治司空时,王、刘死久矣。」
  〔二〕程炎震云:「晋书纪传:司徒作司空。」
  时人道阮思旷:「骨气不及右军,简秀不如真长,韶润不如仲祖,思致不如渊源,而兼有诸人之美。」中兴书曰:「裕以人不须广学,正应以礼让为先,故终日颓然,无所修综,而物自宗之。」
  简文云:「何平叔巧累于理,稽叔夜俊伤其道。」理本真率,巧则乖其致;道唯虚澹,俊则违其宗。所以二子不免也。
  时人共论晋武帝出齐王之与立惠帝,其失孰多?晋阳秋曰:「齐王攸,字大猷,文帝第二子。孝敬忠肃,清和平允,亲贤下士,仁惠好施。能属文,善尺牍。初,荀勖、冯为武帝亲幸,攸恶勖之佞,勖惧攸或嗣立,必诛己,且攸甚得众心,朝贤景附。会帝有疾,攸及皇太子入问讯,朝士皆属目于攸,而不在太子。至是勖从容曰:『陛下万年后,太子不得立也。』帝曰:『何故?』勖曰:『百寮内外,皆归心于齐王,太子安得立乎?陛下试诏齐王归国,必举朝谓之不可。若然,则臣言征矣。』侍中冯又曰:『陛下必欲建诸侯,成五等,宜从亲始,亲莫若齐王。』帝从之。于是下诏,使攸之国。攸闻勖、间己,忧忿不知所为。入辞,出,欧血薨。帝哭之恸。冯侍曰:『齐王名过其实,而天下归之。今自薨殒,陛下何哀之甚?』帝乃止。刘毅闻之,故终身称疾焉。」多谓立惠帝为重。桓温曰:「不然,使子继父业,弟承家祀,有何不可?」武帝兆祸乱,覆神州,在斯而已。舆隶且知其若此,况宣武之弘俊乎?此言非也。
  人问殷渊源:「当世王公以卿比裴叔道,云何?」殷曰:「故当以识通暗处。」遐与浩并能清言。
  抚军问殷浩:「卿定何如裴逸民?」良久答曰:「故当胜耳。」
  桓公少与殷侯齐名,常有竞心。桓问殷:「卿何如我?」殷云:「我与我周旋久,〔一〕宁作我。」
  【笺疏】
  〔一〕程炎震云:「晋书七十七浩传作『我与君』。」
  抚军问孙兴公:「刘真长何如?」曰:「清蔚简令。」「王仲祖何如?」曰:「温润恬和。」徐广晋纪曰:「凡称风流者,皆举王、刘为宗焉。」「桓温何如?」曰:「高爽迈出。」「谢仁祖何如?」曰:「清易令达。」「阮思旷何如?」曰:「弘润通长。」「袁羊何如?」曰:「洮洮清便。」「殷洪远何如?」曰:「远有致思。」「卿自谓何如?」曰:「下官才能所经,悉不如诸贤;至于斟酌时宜,笼罩当世,亦多所不及。然以不才,时复托怀玄胜,远咏老、庄,萧条高寄,不与时务经怀,自谓此心无所与让也。」〔一〕
  【校文】
  「清易令达」沉本作「清令易达」。
  【笺疏】
  〔一〕嘉锡案:绰所以自许,正是晋人通病。「不与世务经怀」,干宝所谓「当官者以望空为高,而笑勤恪。其倚仗虚旷,依阿无心者,皆名重海内」者也。
  桓大司马下都,问真长曰:「闻会稽王语奇进,尔邪?」桓温别传曰:「兴宁九年,〔一〕以温克复旧京,肃静华夏,进都督中外诸军事、侍中、大司马,加黄钺,使入参朝政。」刘曰:「极进,然故是第二流中人耳!」桓曰:「第一流复是谁?」刘曰:「正是我辈耳!」〔二〕
  【笺疏】
  〔一〕程炎震云:「九年当作元年,兴宁无九年,检晋纪是元年事,各本皆误。」又云:「兴宁元年,刘此谰靡印4说笔腔肝伦孕煲凭J保永和元年也。」
  〔二〕嘉锡案:续谈助四引殷芸小说曰:「宣武(原作帝,今改。)问真长:会稽(原脱稽字,今补。)王如何?刘创穑骸河造微。』桓曰:『何如卿?』曰:『殆无异。』桓温乃喟然曰:『时无许、郭,人人自以为稷、契。』」(原注云出杂记)是真长方以会稽王自比,而世说此条则自许在相王之上,盖所出不同,传闻异辞故也。
  殷侯既废,桓公语诸人曰:「少时与渊源共骑竹马,我弃去,己辄取之,故当出我下。」续晋阳秋曰:「简文辅政,引殷浩为扬州,欲以抗桓。桓素轻浩,未之惮也。」
  人问抚军:「殷浩谈竟何如?」答曰:「不能胜人,差可献酬群心。」
  简文云:「谢安南清令不如其弟,安南,谢奉也。已见。谢氏谱曰:「奉弟聘,字弘远。历侍中、廷尉卿。」学义不及孔岩,中兴书曰:「岩字彭祖,会稽山阴人。父俭,〔一〕黄门侍郎。岩有才学,历丹阳尹、尚书、西阳侯,在朝多所匡正。为吴兴太守,大得民和。后卒于家。」居然自胜。」言奉任天真也。
  【校文】
  注「父俭」「俭」,景宋本作「伦」。
  【笺疏】
  〔一〕程炎震云:「晋书本传:岩作严,父俭作父伦。」
  未废海西公时,王元琳问桓元子:「箕子、比干,迹异心同,不审明公孰是孰非?」曰:「仁称不异,宁为管仲。」论语曰:「微子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