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作状以著之。由此以推,可见《旧书》全抄国史原本,《新书》则参考他书成之,亦见子京用功之深也。

  《卢杞传》:杞以私憾陷颜真卿,使于李希烈,被害。又崔宁以播迁咎杞,杞即巫宁反,帝杀之。此等事正见杞之奸恶,《旧书》不载,《新书》补之。《郑注传》:中丞王守澄死,以十一月葬,注奏言愿入护丧,实欲俟群阉送丧以镇兵悉擒诛之。李训畏注专其功,乃先五日举事,遂有甘露之变。此等大事,乃《旧书》不载,《新书》补之。

  《夔王滋传》:昭宗命滋领侍卫诸军,帝将幸太原,韩建邀次华州,恶诸王将兵,诬以他语,遂罢其兵柄,使归十六宅,矫诏以兵围而杀之,凡十三王。此何等事,《旧书》竟不载,《新书》书于此。

  《朱玫传》:宰相萧遘密召玫迎帝,玫趋凤翔,田令孜劫帝走,玫追不及,乃立襄王カ。此何等事,《旧书》不著其详,《新书》补之。

  《仇士良传》:甘露变后,士良恣横益甚,刘从谏以李训所移诛宦官书腾于朝,请王涯等罪名,欲以死清君侧,累指士良等罪恶。文宗倚其言差自强。士良愤文宗与训、注同谋,夜半命直学士崔慎由草废立诏,引至帝所,面数帝过失,帝俯首而已。慎由以死自誓。士良曰:“不为学士,不得更坐此。”送慎由出,曰:“毋泄,祸及尔族!”慎由记其事藏箧中,将殁,以授其子缁郎,故缁郎终与朱全忠尽诛宦官也。士良请老还第,中人送之,士良戒以“事天子不可令闲暇观书史、见儒臣,但以声色狗马惑其心而已。”此数事皆当时阉祸可垂戒后世者,《旧书》不载,《新书》增之。

  《田令孜传》:令孜擅权,所为不法。拾遗侯昌蒙劾之,反赐死。黄巢之乱,令孜导帝幸蜀,赏劳不及黄头军,军将变,帝与令孜保车城自守。拾遗孟昭图上疏:宜与宰相群臣共安危。令孜矫诏贬昭图,使人沉之于江。杨复光之党曹知悫遣人入长安,攻贼营。帝将还,知悫拥众散关,欲阅群臣可归者纳之。令孜忌之,密令王行瑜以兵袭杀其众。令孜又募新军,以千人为都,凡五十四都,分左右为十军统之。此皆令孜罪,《旧书》不载,《新书》补之。

  《来俊臣传》:俊臣子诬樊戬以谋反诛,戬子诉阙下,不得奏,因自刳腹死。上巳日,俊臣与其党集龙门,题缙绅名于石,抵而仆者先告,抵李昭德不中。昭德知之,乃令卫遂忠发其奸,言自比石勒,欲告皇嗣及庐陵王与南北卫谋反。方俊臣用事,托天官选者二百余员,及败,有司自首。武后诘之,对曰:“乱陛下法,身受戮,忤俊臣,覆臣族。”此皆见俊臣之恶,《旧书》不载,《新书》补。《颜泉明传》:颜杲卿之子泉明,先从杲卿讨贼,杲卿败,泉明客寿阳。史思明获之,械送幽州。间关得免,后为郫令,迁彭州司马,皆有善政。孤藐相从百口,饣千粥不给,无悔叹。此忠臣之后之能世其家者,《旧书》不载,《新书》补之○《旧唐书》所载亦有不应删而《新书》反削之者,今亦录于后《和思赵皇后传》,《旧书》载其死后莫知瘗所,将招魂葬之,谟谥凶诹辍E砭爸鄙涎裕赫谢攴枪欧ǎ宜据《汉书。郊祀志》葬黄帝衣冠于桥山故事,以皇后艘炉谠帷0创丝杀副淅裰用,宜存,《新书》不载。

  《顺宗王皇后传》,《旧书》载后崩后,公卿进谥议,欲告天地宗庙。礼院奏曰:“《曾子问》:贱不诔贵,幼不诔长。故古者天子称天以诔之,皇后之谥则读于庙。《江都集礼》引《白虎通》曰:皇后何所谥之,以为于庙。又曰:皇后无外事,无为于郊。故天子谥成于郊,皇后谥成于庙。”诏从之。又初称谥曰庄宪王太后,礼仪使郑且开元中昭成皇太后谥号之议,谓:“入庙称后,义系于夫,在朝称太,义系于子。今百司移牒,恐不合除太字。至神主入庙,始当去之。”此亦议礼故事,《新书》不载。

  《封常清传》,《旧书》载其临刑时遗表全文,盖以明其心迹,且著其枉也。《新书》节之,不过一二语,虽觉简净,殊少意味。

  《李嗣业传》:香积寺之战,嗣业以长刀陷阵,固为战功第一。及收长安后,进取东都,新店之战,王师又败,郭子仪已为贼兵所包,赖嗣业与回纥夹击,贼始遁去。此亦嗣业大功也,《旧书》详之,《新书》乃不录。

  《浑传》、《旧书》载为会盟使,与土番盟梨树园,为土番所劫之事甚详。《新书》但云为结赞所劫,副使以下皆陷,惟得免。按梨树园劫盟乃当时一大事,为会盟使,则此事不详于《传》而详于何处耶?《新书》盖恐形之失策,故略其词耳。

  《李吉甫传》,《旧书》吉甫监修国史,上问《时政记》记何事,对曰:“是宰相记天子事,以授史官之实录也。古者左史记言,即今起居舍人,右史记事,即今起居郎。永徽中,宰相姚虑造膝之言或不下闻,请随奏对而记于仗下,以授史官,今《时政记》是也。”此于朝制有关第,《新书》删之。

  《张龃》鼋ㄒ樘掷羁擞茫《旧书》全载克用诉表,正见鲋孟浪生事。及克用之负气不恭,《新书》尽删之,岂为龌湟,抑为克用讳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