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毋有缺乏;扶寸地失,惟斯人是问。一受其爵,非丧土缺贡,终其身无所易;死则代以属吏,荐於故帅,而锡命于朝。其布于邻国,则曰:斯吾附庸之国也,交会约言在是,天室弗与知(案:联邦之制虽同等,联邦外交固在中央政府也。不同等联邦无论。然清室之于朝鲜,任自遣使,既尝破其例矣)。若是,则外人不得挟政府以制九域,冀少假岁月以修内政。人人亲其大吏,争为效命,而天下少安矣。
  
  夫清世名位至滥,独爵号乃重于灵鼍之鼓。蒙古而外,非宗室无有处王位者,虽五等亦非勋臣不得与。此其法P于汉、明之制,然明永历讨不庭也,何腾蛟则以中湘王封墓。其后若金声桓、李定国数子,皆剖青圭而正王位,其膏不屯,其印不\。何者?遭值丧乱,则守文之制,固运而往矣。且古者上公九命,子男特五命耳,其位乃下于列卿。是改成周之典,足以度越千世。其在中叶,惟唐制最中绳。其秩,亲王正一品,与三公三司同;嗣王、郡王,则不过从一品;降及男国,则不过五品。故宰相皆公,而将帅以郡王封者三十余辈。以李光弼之部,王者至十校。今俄、英之相,多以王公称者。远则唐制,而近则西邻,以此崇重方镇,夫何牵于往日之制乎?
  
  或以唐世河北失驭,其端自方镇之有功始。此皆愚儒无知,惩既成之事,顾不知其谋始之所以难也。使唐无方镇,十道且不能保,奚翅失河北而已!其卒旅距抗命者,以武夫悍突之将,勇于趋利,而未尝知方,故侵寻至不可制。今以文臣,而惧其跳踉为桀寇,自唐以来,其孰觌之哉?
  
  夫法不外操,而兵不中制,今自九服以内,旬始未出,而瓜分固已亟矣。瓜分而授之外人,孰与瓜分而授之方镇?方镇虽不肖,尚略得三四人,其他或愿悫无雄略。吾闻晚明之将帅,史可法最劣,其次有瞿式耜,其次有李定国,其次有郑成功、张煌言。后出益,则习于戎事故也。始虽愿悫,而代之者必雄略矣,其愈于中制者亦远矣。
  
  且夫利不过幅,则用足也;思不出位,则虑周也;兵不外募,则士附也;吏不旁掣,则功立也。当裔夷之竞,而求之剽末,以觊自全,使A民有立,政府缓带,舍是则无长计矣。若其检式群下,和齐县内,微革更官制,则犹篆车之无而丁时者或未意是也。《颂》曰:“皇以间之!”
  
  共和二千七百四十一年,章炳麟曰:怀借权之谋,言必凑是。今督抚色厉中干,诸少年意气盛壮,而新用事者,其葸畏又过大耋旧臣,虽属以一道,弗能任。《传》曰:“负且乘,盗之招包。”纵满洲政府能弃,若无收者何?夫提挈方夏在新圣,不沾沾可以偷取。鉴言之莠,而删是篇。
  
  
  ●原学第一
  
  视天之郁苍苍,立学术者无所因。各因地齐、政俗、材性发舒,而名一家。
  
  希腊言:海中有都城曰韦盖,海大神泡斯顿常驰白马水上而为波涛(《宗教学概论》)。中国亦云。此非滨海者弗能虑造是也。伯禹得龟文,谓之九畴。惟印度亦曰:洪水作,韦斯化鱼。视摩以历史,实曰《色富兰那》。二谶之迹,国有大川,而馈饷其诬。寒冰之地言齐箫,暑湿之地言舒绰,瀛坞之地言恢诡,感也。故正名隆礼兴于赵,并耕自楚,九州五胜怪迂之变在齐稷下。地齐然也。
  
  七雄构争,故宋、尹文,始言别宥,“以x合欢,以调海内”。雅典共和之政衰,贵族执政,而道益败。故柏拉图欲辨三阶:以哲学者操主权,德在智;其次军士,德在勇;其次农、工、商,德在节制(柏拉图生于贵族,素贱平民主义,至是又惩贵族主义,故构此理想政体)。周室坏,郑国乱,死人多而生人少。故列子一推分命,归于厌世,御风而行,以近神仙。希腊之末,甘食好乐,而俗淫湎。故斯多葛家务为艰苦,作《自裁论》,冀脱离尘垢,死而宴乐其魂魄。此其政俗致之矣。
  
  倍根性贪墨,为法官,以贿败。以是深观,得其精和,故能光大冥而倡利己。路索穿窬脱纵,百物无所约制。以是深观,得其精和,故能光大冥而极自由。庄用曰,封侯与治纩者,其方同也,惟其材性也。
  
  夫地齐阻于不通之世,一术足以概量其国民。九隅既达,民得以游观会同,斯地齐微矣。材性者,率特异不过―二人,其神智苟上窥青天,违其时则舆人不宜。故古者有三因,而今之为术者,多观省社会,因其政俗,而明一指。
  
  
  ●订孔第二
  
  远藤隆吉曰:“孔子之出于支那,实支那之祸本也。夫差第《韶》、《武》,制为邦者四代,非守旧也。处于《人表》,至岩高,后生自以瞻望弗及,神葆其言,革一义,若有刑戮,则守旧自此始。故更八十世而无进取者,咎亡于孔氏。祸本成,其胙尽矣。”(远藤氏《支那哲学史》)
  
  章炳麟曰:凡说人事,固不当以禄胙应塞。惟孔氏闻望之过情有故。曰:六艺者,道、墨所周闻。故墨子称《诗》、《书》、《春秋》,多太史中秘书。女商事魏君也”,衔说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