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以闻。」帝以林甫为忠,而薄适之。/壶公曰:适之乃轻信乎?疏矣。

  卢杞忌张镒,时朱戍凤翔,当代,杞告上曰:「凤翔将校班秩素高,非宰相、信臣不可镇抚,臣宜行。」帝不许。杞曰:「陛下必以臣容貌寝陋,不为三军所信,惟陛下择之。」帝乃顾镒曰:「文武兼资,望重中外,无易卿者。」乃以中书侍郎为凤翔陇右节度。/壶公曰:杞侃侃正论,孰测其奸?

  崔日用初附武三思,已帝崩,惧祸及,即私谒临淄王以自托。且参密谋,平韦氏,诛太平公主,日用俱有力焉。常自言曰:「吾平生作事,惟适时制变,不专始谋。然每一反念,辄若芒刺之在背。」/壶公曰:小人长戚戚。何苦为小人哉?

  唐肃宗世,瘸甲ū柄,为观军容使,自鱼朝恩始。
  唐武宗时,仇士良以观军容使请老,诏可。中人群送还第,谢曰:「诸君善事天子,能听老夫语乎?天子不可令闲暇,暇必观书、见儒臣,则必纳谏,智深虑远,却玩好,省游幸,则吾属恩必薄,而权轻矣。为诸君计,莫若殖货财,盛鹰马,日以铝陨色蛊其心,使悦不知息,则必斥经术、暗外事,而万机乃在吾握,恩泽权力将焉往哉?」众再拜谢教。按士良用事时,凡杀二王、一妃、四宰相,极贪酷。二十馀年而恩礼不衰,皆此术也。

  李义府貌柔恭,与人言嬉怡微笑,而阴贼褊忌。忤意者必中伤之,号曰「李猫」。/壶公曰:宁可逢虎,不可逢猫。
  「九金聚粹,共图魑魅之形;孤剑埋光,尚负斗牛之气。」此吕惠卿表也。邪人指正人为邪人如此,人主何以辨之?/壶公曰:安得照胆镜一别之。
  高宗将立武后,访之李蓿拊唬骸复吮菹录沂拢何必问外人?」玄宗入武惠妃之谮,废太子,问李林甫,对曰:「此陛下家事,非臣等所宜预。」二人事虽不同,其佞一也。/壶公曰:王者天下为家。埋没此义,令忠臣结舌。

  武三思既杀五王,权倾人主。常言:「我不知代间何者谓之善,又何者谓之恶。人但与我善者,即为善人;与我恶者,即为恶人尔。」/壶公曰:应自有臭味。
  王莹为义兴太守,代谢超宗。超宗去郡,与莹交恶。还都,就莹父懋求书,属莹求一吏,曰:「丈人一旨,如汤浇雪耳。」及书至,莹竟不许。超宗谐懋,故对诸宾谓懋曰:「汤定不可浇雪。」懋面为之洞赤。懋一日诣超宗,超宗为设精白{鱼邑}、美、肚。懋问:「那得许佳味?」超宗诡言:「义兴始见饷。」复阳惊曰:「丈人岂应不得耶?」懋大忿,言于朝,谓莹乏供养,竟坐废。/壶公曰:酷甚,能令慈父变色。

  李揆为卢杞所恶,用为入番会盟使。揆辞以老,恐死道路,不能达明命。帝恻然,杞曰:「和戎者,当练达朝事,非揆不可。且使揆,则异时年少于揆者不敢辞。」揆遂行,至番,酋长曰:「闻唐有第一人李揆,公是否?」揆畏留,因绐之曰:「彼李揆安肯来耶?」/壶公曰:杞惯以此陷人。

  高祖山陵还,帝欲作乐,复令议其可不。斛斯徵曰:「孝经云:闻乐不乐。闻尚不乐,其况作乎?」郑译曰:「既云闻乐,明即非无,止可不乐,何容不奏?」帝遂依译议。/壶公曰:帝欲之矣,何必议?

  何泽外虽直言,而内实邪佞。尝于鹊钇鹁樱班退独留,以笏叩颡,北面而呼曰:「明主,明主!」/壶公曰:趣,趣,趣!
  秦桧凡论人章奏,皆自操,以授言者。识之者曰:「此老秦笔也。」/壶公曰:桧锋不可当。
  黄淮好诋毁同列。一日,便殿未入侍,宣庙问谁何在。东杨对曰:「淮素病瘵,瘵能染人。」有旨免奏对。/壶公曰:妙在以人治人。
  于谦为本兵,荐其属王伟为本部侍郎。伟每伺公过误,密奏。一日,景帝召谦,授以伟奏。谦出,伟下堂迎问曰:「今日圣谕何事?」谦笑曰:「某有失处,贤弟面言,未敢不从。曷忍至此?」出奏示,伟局无地。/壶公曰:弯羿之弓,何面目相对?


  尤悔
  顺帝裨齐,百官陪列。王琨攀帝轮恸哭曰:「人以寿为欢,老臣以寿为戚。既不能先驱蝼蚁,乃频见此事。」/壶公曰:祈死者,未必无见。
  沈攸之晚好读书,史、汉事多所记忆。每叹曰:「早知穷达由命,悔不十年读书。」/壶公曰:读书十年,此人间清福,上帝所吝。
  谢述为义康长史,与刘湛共事,已湛被诛,义康亦外镇。将行,叹曰:「谢述惟劝吾退,刘湛惟劝吾进。述亡而湛存,宜吾之得罪也。」/壶公曰:到此忠佞了然,何嗟及矣。

  齐高帝有故吏竺景秀,尝以过系作部。高帝语荀伯玉:「卿比看景秀否?」答曰:「数往候之,备加责诮。景秀言:若许某自新,则吞刀刮肠,饮灰沈胃。」帝善其言,乃释之。

  令狐曾以旧事访于庭筠,对曰:「事出南华,非僻书也。或冀相公燮理之暇,时宜览古。」益怒,奏庭筠有才无行,卒不登第。庭筠有诗曰:「因知此恨人多积,悔读南华第二篇。」/壶公曰:做相公那知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