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文,以献阙下曰:「此石赤心,故以献。」李昭德叱曰:「洛水馀石,岂尽能反耶?」/壶公曰:止二张赤心耳。
  桓彦范、袁恕己争荐阳峤为御史,杨再思言矫意不乐弹抨事。彦范曰:「为官择人,岂必待情乐乎?惟不乐者,固当与之,以抑竟躁。」/壶公曰:不乐为御史,奇。强他为御史,更奇。
  杨绾性沉静,恒独处一室。左右图史,凝尘满席,澹如也。一生不问生事,造者清谈竟日而不及私。人欲干以私,听其言必内忤止。拜相之日,中丞崔宽毁别墅,京兆尹黎旨蹑愦樱中书令郭子仪裁声乐。世比之杨震、山涛、谢安云。/壶公曰:今人得甲第,便营别墅,列驺从,竞声乐,适资达人一噱耳。
  梁萧恶见妇人,虽相去数步,亦云遥闻其臭。/壶公曰:可惜世上多逐臭之夫。
  祥符初,天书事起,群臣皆附会,再拜称万岁。孙]独曰:「以臣愚所闻,天何言哉?岂有书也?」/壶公曰:妙,妙!王旦以为何如?
  韩腚兄南园,属杨万里为记,饵以掖垣。万里曰:「官可弃,记不可作。」腚许!W允俏约沂五年。腚形蠊事久,万里忧愤成疾,家人知其故,凡邸吏报时政者,皆不以告。一日,忽有族子来,遽言儆帽事,万里恸哭失声,亟呼纸,书曰:「奸臣韩腚凶ㄈㄎ奚希动兵残民,谋危社稷。吾头颅如许,报国无路,惟有孤愤。」落笔而逝。/壶公曰:应骑箕尾而归天上。
  王鼎尝宰县。一日,憩於庭,俄有暴风举卧榻上空中,但觉枕榻渐高。鼎无惧色,徐曰:「吾中朝端士,邪无干正。可徐还我故处。」须臾,榻复故,风亦止。/壶公曰:风伯有灵。
  金海陵尝召杨伯雄问鬼神事,辞未学。强之,伯雄漫应曰:「臣家有书一卷,记人死复生,或问冥官何以免罪,答曰:「汝第置一历,白日所为,暮夜书之。不可书者,即不可为也。」」海陵为改容。/壶公曰:海陵淫虐,闻之毛竖。
  许衡尝暑中过河阳,渴甚,道有梨,众争啖之。衡独危坐树下,曰:「非其有而取之,不可。」或曰:「世乱无主。」衡曰:「梨无主,吾心独无主乎?」/壶公曰:真道学。於陵子以一李丧节。
  吕蒙正为宰相,一朝士家藏古镜,自言能照二百里。欲因公弟献以求知。其弟伺间言之,公笑曰:「吾面不过揲子大,安用照二百里?」其弟遂不敢复言。/壶公曰:七尺之躯,安用大厦?三寸之喉,安用万顷?人胡不内照也!
  张子韶对策,至晡未毕,貂促之。子韶曰:「未也,方谈及公等。」其策曰:「阉寺闻名,国之不祥也。尧舜阉寺不闻于典谟,三王阉寺不闻于誓诰。竖刁闻於齐而齐乱,伊戾闻于宋而宋危。」/壶公曰:子韶先生通身都是胆。
  沈m之为丹徒令,在县以清廉,不事左右。毁言日至,竟抵罪锁系。尚方叹曰:「得一见天子足矣。」上闻,召问曰:「复何言?」答曰:「臣坐官清,获罪。」上曰:「清,何以获罪?」曰:「无以承奉要人。」上曰:「要人为谁?」m以手板四面,指曰:「此赤衣诸贤皆是。」上亦不责,令复任。/壶公曰:赤衣诸贤肯令复任耶?
  陈尚书咸,见王莽诛何武、鲍宣,喟然叹曰:「吾可以逝矣!」父子相与归乡里,闭门不出入,犹用汉家祖腊。或问之,答曰:「我先祖岂知王氏腊乎?」/壶公曰:陈氏一门,尚延汉脉。
  王丞相名位隆重,百僚欲为降礼,冯太常以问颜光禄,颜曰:「王公虽重,礼无偏敬。降礼之言,或是诸君事宜。鄙人老矣,不识时务。」既而告人曰:「吾闻伐国不问仁人,向冯祖思问佞于我,我其有邪德乎?」/壶公曰:自反最妙。
  殷仲文还姑熟,祖送倾朝。桓敬祖要王参军同行。王曰:「饯离送别,必在有情,下官与殷,风马不接,无缘扈从。」/壶公曰:今风马不接者,偏肯近前。
  郭贽拜参政。奏对曰:「臣遭不次之遇,誓以愚直上报。」太宗曰:「愚直何益于事?」贽曰:「犹胜奸邪。」
  姚彪与张温俱至武昌,遇吴兴沈珩守风粮尽,从彪贷盐一百斛。彪性峻直,得书不答。方与温谈论良久,呼左右倒百斛盐著江中,谓温曰:「明吾不惜,惜所与耳!」/壶公曰:宁与冯夷,倒不伤惠。
  郭景纯尝遇颜弘都,欲为之筮。颜曰:「年在天,位在人。修己而天不与者,命也;守道而人不知者,性也。自有性命,无劳蓍龟。」/壶公曰:若颜生者,可与谈性命矣。
  纪僧真得幸於齐世祖,容表有士风,尝请于世祖曰:「臣出自本县武吏,邀逢世时,阶荣至此。为儿婚得荀昭光女,即时无复所须,唯就陛下乞作士大夫。」上曰:「此由江、谢瀹,我不得措意,可自诣之。」僧真承旨,诣。登榻坐定,顾命左右曰:「移吾床远客。」僧真丧气而退,以告世祖。世祖曰:「士大夫故非天子所命。」/壶公曰:有盛世之风。
  朱彦和方贵用事,宾客辐辏,欲引江子一为助。彦和是子一姑夫,子一知彦和不为物议所归,未尝造门。/东伟曰:子一公卒死侯景之难。
  范淳夫尝语李方叔曰:「李文正有言,「士人当使王公闻名多而识面少。」此最名言。盖宁使王公讶其不来,无使王公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