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言可以为戏。」卓改容谢。/壶公曰:把太师儿戏。
  董卓威权震世,公卿莫敢抗礼,盖勋独长揖之。尝与卓书曰:「伊、霍权以立功,犹为口实;足下小丑,如何终此?贺者在门,吊者在庐,可不慎哉!」卓甚恨之。/壶公曰:两次唐突太师。
  魏文帝为太子,一日燕宾,忽建议曰:「君父各有笃疾,有药一丸,可救一人,当救君耶?父耶?」群议纷纭,或君或父。时邴原在坐,独默然不发。太子急谘之,勃然对曰:「父也。」太子悚然。/壶公曰:此是正理。
  魏文帝为太子,宾客如云,邴原独不往。曹公尝使人探之,原曰:「君老不奉世子。」/壶公曰:世乱不事奸雄。
  苏则与董昭同僚,昭尝枕则膝卧,则推下之,谓曰:「苏则之膝,非佞臣之枕也。」/壶公曰:缘何便卧人膝上?通身是媚骨。
  刘真长、王仲祖共行,日旰未食。有相识小人,贻其餐,肴案甚盛。真长辞焉,仲祖曰:「聊以充虚,何苦辞?」真长曰:「小人都不可与作缘。」/壶公曰:此涉世真谛,所以不失足于人。
  李宓尝言:「吾独立于世,顾影为俦,而不惧者,心无彼此于人也。」
  范缜著神灭论,萧子良使王融谓之曰:「谓神灭,既自非理,而卿坚执之,恐伤名教。以卿之才,何患不至中书郎,而故乖剌为此乎?」缜大笑曰:「使范缜卖论取官,已至令仆矣。」/壶公曰:论未奇,拗得奇。
  魏恺辞青州长史,文宣大怒曰:「何物汉子,与官不就?」恺容色坦然。帝曰:「死与长史,任卿所择。」答曰:「能杀臣者陛下,不受长史者愚臣。」帝曰:「何虑无人!」因放还。/壶公曰:置生死度外,文宣可奈何?
  张彦真好学博闻,而任情不羁,意相合者则倾身与交,如志好或乖,虽王公大人,终不屈也。常叹曰:「其有知我者,胡越可亲;苟或不然,毋宁独立。」/壶公曰:率真。
  苏则与临侯植,闻魏代汉,皆素服悲哭。一日,帝从容言曰:「吾应天受禅,而闻有哭者,何也?」则时以为问己,须髯怒张,将正对,适侍中傅巽掐则曰:「不谓卿也。」则乃止。/壶公曰:须髯怒张,何补于事?
  扬子云作法言,蜀富人赍钱十万,愿载一名。子云不听,以富无仁义之行,正如圈中之鹿,栏中之牛,安得安载?/壶公曰:法言若载富人,早覆瓿矣。又曰:圈鹿、栏牛,摹钱虏态逼真。
  魏明帝尝驾卒至尚书门,陈矫跪问曰:「陛下欲何之?」帝曰:「欲案行文书耳。」矫曰:「此自臣职,非陛下事。若臣不称职,请黜退。陛下宜还。」帝惭,为之却回。
  明帝时常林徙太常,晋宣王以林乡邑耆德,见每下拜。或谓林曰:「司马公贵重,君宜止之。」林曰:「司马公自欲敦长幼之叙,为后生法,贵非吾之所畏,拜非吾之所制也。」言者R而还。/壶公曰:何其坦率。
  辛毗从帝射雉,帝曰:「乐哉!」毗曰:「于陛下甚乐,而于群下甚苦。」帝默然。
  刘放,孙资专制。辛毗子敞谏毗曰:「孙、刘用事,众皆影附。大人宜小降意。」毗正色曰:「主上虽未甚聪明,亦不为暗劣。吾立身自有本末,就与孙、刘不平,不过使吾不作三公耳。有大丈夫以欲为公,而自毁其生平者耶?」/壶公曰:不少降意,断不到三公。
  齐文宣崩,朝士都哭临,阳休之惟颦眉而已,无涕泪。或问之,答曰:「佞哀诈泣,实非本怀。」/壶公曰:做朝士,定要一副急泪。
  艾陵伯苌性严毅,虽逢吉庆,未尝开口笑。孝文迁都,以苌留镇怀朔,别赐苌酒,因谓曰:「闻公一生不笑,今且隔山,幸为朕一笑。」竟不能得。孝文曰:「五行之气,偏有所不入,六合之内,亦何所不有?」左右见之皆大笑。/壶公曰:孝文语佳,岂偏得冬气耶?转恨士龙太奢用之。
  宋游道尝以事忤临淮王,王厉声诃之。游道为执板长揖曰:「下官谢王嗔,不谢王理。」/壶公曰:强项。
  赵轨在州,所居东邻有桑椹落其家。轨令悉拾归其主,仍诫子曰:「吾宁以此求名?」意非机杼间物,不愿侵人耳。/壶公曰:一介不取。
  唐狄仁杰为安抚使,除去淫祠一千二百所。
  郭弘霸为右台御史,时大夫魏元忠病,僚属省候,弘霸独后人,忧形于色,请视便液,即染指尝之,因贺曰:「凡甘者,病不瘳;今味苦,当即愈也。」元忠恶其媚,暴语于朝。/壶公曰:弘霸枉做小人一场。此后对人何以开口?又曰:真遗臭万年。
  顾协少清介有志操。初为廷尉正,冬服单薄。寺卿蔡法度欲解襦与之,惮其清严,不敢发口,曰:「顾郎难衣食者。」/壶公曰:蔡生亦真品。
  李虞为尚书左丞,有清德。妹夫刘晏方秉权,见其燕室门帘甚敝,潜度广狭,以粗竹织成帘,将以赠虞。三携至门,不敢发言而去。/壶公曰:如此清真,如祥麟威凤,世不多见。
  唐临性坚直,执谊不回,为御史,一日在朝,韦挺越次与江夏王道宗语。临进曰:「王乱班。」道宗曰:「与大夫语,何至尔?」临曰:「大夫亦乱班。」挺失色。众皆悚服。
  则天时,有人于洛水获白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