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折辕车,布被囊而已。」/壶公曰:清矣。
  何敬升在政清约,不通问遗。常岁俭,夏节忽榜门受饷,共得米二千八百石,悉取以代贫人输租。/壶公曰:损有馀,补不足,法天之道。
  高谦之为何阴令,有人囊盛瓦砾作钱物,诈市人马,因逃去,诏令追捕。谦之乃伪枷一囚立马市,宣言是前诈市马贼,密遣心腹察市。中有二人相见,忻然曰:「无忧矣。」执送按问,悉获其党。/壶公曰:做得一遭。
  张允济为武阳令。民有以寂R栏炯艺撸久之,孳十余犊。将归,妇家不与牛,允济因令左右缚民,蒙其首过妇家,云:「捕盗牛者。」命尽出民家牛,质所来。妇家不知,遽曰:「此婿家牛,我无与。」即遣左右彻蒙,曰:「可以此牛还婿家。」/壶公曰:妙。
  宋世良守清河郡,遇赦,无一囚,率群吏拜诏而已。狱橹生桃,蓬蒿亦满,牙门虚寂,谓之神门。及还,有老人丁金刚泣谢曰:「老人年九十,记三十五政府,君非惟善政,清亦彻底。今失贤者,人何以济?」/壶公曰:惟清可以空狱。
  令狐楚除守充州。州方旱俭,米价甚高。迓使至,公首问米价几何,州有几仓,仓有几石。屈指独语曰:「旧价若干,诸仓出米若干,定价出粜,则可赈救。」左右窃听,语达郡中,富人竞发所蓄,米价顿平。/壶公曰:迎机而解。
  赵\知越州,两浙旱蝗,米价涌贵。诸州皆禁增价,公榜衢路:「有米者任增价粜之。」于是商贾辐辏,米价更减,民无饥死者。/壶公曰:亦是一法。
  宇文忻追尉迟迥于邺,不利,时士庶观者数万人。忻曰:「事急矣,吾当以权道破之。」于是射走,观者转相腾籍,声如霄霆,忻乃传呼曰:「贼败矣。」众复振,齐力击之,迥大败。/壶公曰:奇。
  吐谷浑与党项寇边,柴绍讨之。虏据高射绍军,矢下如雨。绍安坐,遣人弹胡琵琶,二女子对舞。虏异之,休射纵观。绍伺其懈,以精骑从后掩击,虏遂溃。/壶公曰:奇。
  王崇文任兼将相,而被服儒雅,风度夷旷。在武昌,方阅骑士于鞠场,旁古屋数十间忽崩,声震数里,闻者莫知所为。崇文指麾号令,讫事,不失常度,竟不问。
  柳公绰为京兆尹,方赴府,有神策校乘马不避道,即时榜死。帝怒其专杀,公绰曰:「此非独轻臣,乃轻陛下法。」帝曰:「既死,何不以闻?」公绰曰:「臣不当奏。在市死,职金吾;在坊死,职左右巡使。」帝意解。/壶公曰:危言危行。
  张齐贤才识敏辨,为相时,尝有戚里分财不均者,更相讼,至入宫自诉。贤曰:「是非台府所能决。臣请自治。」上俞之。贤乃坐相府,召讼者至,问曰:「汝非以所分不均乎?」曰:「然。」命具款核实,乃召两吏押出。令甲入乙舍,乙入甲舍,货财勿得动,分书交易之。明日入奏,上大悦,曰:「朕固知非卿莫能定也。」/壶公曰:此案难翻。
  丁孝寿为开封尹。有举于为仆所凌,忿甚,具牒欲送府。同舍生劝解之,因戏取牒,效寿花判云:「与决杖二十。」仆喜,阴窃之。明日持诣府,告主伪判。孝寿追举子至,备言本末,即忻然谓曰:「若判正合我意。」如数杖之,而谢举子。/壶公曰:趣。又曰:治悍仆,令人思商君。
  宋大内火,百官晨朝,而宫门不开。辅臣请对,帝御拱辰门,百官拜楼下。吕夷简独不拜。帝使人问故,曰:「宫庭有变,群臣愿得望见清光。」帝为举帘,夷简审视,乃拜。/壶公曰:真宰相。
  吕公弼知成都,治尚宽,人嫌其少威断。适有营卒犯法者,法当杖。卒不受,曰:「宁以剑死。」公弼曰:「杖者国法,剑者自请。」为杖而后斩之,军府肃然。/壶公曰:情法两尽。
  王罕尝知澶州,有妇病狂,数诣守诉事,出言无章,却之则R骂。前守屡叱逐。罕至,独引令前,委曲问之。盖本为人妻,无子,夫死,妾有子,遂逐妇而据其货;以屡诉不得,直愤恚发狂也。罕为治妾,而反其货,妇寻愈。一郡称神明。/壶公曰:这知州细心。
  吴处厚传致蔡确车盖亭诗,以为谤宣仁后,贬新州。范纯仁奏曰:「圣朝益务宽厚,不可以语言文字间暖昧不明之过,诛窜大臣。且以重刑除恶,如以毒药去病,即病愈不能无损,况未必愈乎?」/壶公曰:所全者大,确何足惜?
  包恢知建宁,有母遄诱撸年月后作疏字。恢疑之,呼其子问,泣不言。微求之:母孀,与僧通,恶其子谏,坐以不孝,状则僧为之也。因责子侍养,勿离跬步。僧无由至,母乃托夫讳日,入寺作佛事,以笼盛衣帛出,旋纳僧笼内以归。恢知,使人要其笼,置诸库。逾旬,吏报笼中臭,恢乃命沉诸江。语其子曰:「吾为若除此害矣。」/壶公曰:疏字妙,自卖破绽。库中笼臭,大是快事。
  陈仲微为蒲田尉,囊山浮屠与郡学争水利,久不决。仲微按法,曲在浮屠。浮屠不服,为揭其事于寺钟,而旦夕咒诅之。他日,仲微偶过寺,见之,曰:「吾向直据法耳,何心哉?何心哉!」质明首僧,无疾而死。
  任延为会稽都尉,时年十九,迎官惊其壮。及到,静泊无为,唯先遣馈礼祠延陵季子。/壶公曰:初政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