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顷,曰:「何不还报?」令弟子趣之,乃投弟子一人河中。又有顷曰:「何不还报?」乃又投一弟子河中。凡三投弟子。豹曰:「是皆女子,想不能白事。烦三老为入白之。」乃又投三老河中。时旁观者,皆惊恐惶怖甚。豹顾曰:「久待不还报,奈何?」将复使廷掾豪长者一人更趣之。于是廷掾豪长者共叩头,头且破,血流池],豹乃曰:「何河伯留客之久?姑且去俟之。」邺俗之害始革。/壶公曰:执柯伐柯,奇绝快绝。又曰:惜乎廷掾豪长者不曾投却。
  延笃为京兆尹,时皇子有疾,下郡县出珍药。而大将军梁冀,因遣客赍书,并货牛黄。笃发书收客曰:「大将军椒房贵客,岂当使客千里求利?」径杀之。冀惭而不敢言,笃遂谢病而去。/壶公曰:何不怕大将军?
  寿春县人苟泰,有三岁子,遇乱失亡,数年莫知所在。复乃见之同县赵奉伯家,泰求不许,告之郡邑。奉、泰各言己子,并有邻证,郡邑不能断。李崇时为江西督,请鞫之。乃取二父与儿分禁三处,故久不问。忽一日,密遣人分告二父曰:「君儿遇患,某刻暴死。」泰闻即号跳痛哭,奉伯咨嗟而已。崇即以儿还泰。/壶公曰:趣。得其情矣。
  彭城王粒神武第五子,尝为沧州刺史。介洁绝尘,民间幽隐纤微,必洞沃。县主簿张达诣州,夜投旅舍,食鸡羹,旦入谒。廖皆唬骸甘臣Ω,何不还直也?」达惶恐谢。/壶公曰:察见渊鱼。
  顾宪之尝为建康令。有盗牛者,主既认之,盗亦称己牛。宪之曰:「无多言,吾得之矣。」令纵牛任其所之,牛径奔本主,盗遂伏辜。/壶公曰:牛为政。
  沈r为建德令,教民种桑十五株,柿及梨、栗四株,而女丁则半之。里中自是桑麻相望,遂成乐土。/壶公曰:贤于河阳花矣。
  王丞相善于因事。初过江,帑藏空竭,唯有练数千端。丞相与朝贤共制练布单衣,一时士人翕然兢服,练遂涌贵。主者卖之,端至一金。/壶公曰:救时之相。
  段文昌为剑南荆南节度使。州旱,文昌祷即雨,或雨久,遇文昌出游必霁。民为之谣曰:「旱不苦,祷即雨;雨不愁,公出游。」/壶公曰:何以动天?
  王屿以祷祠见宠,肃宗时,位平章。带尝不豫,用屿言,遣女巫乘传分祷天下名山大川,巫皆盛饰,中人护之,所至恣横,赂遗狼藉。有一巫,美而蛊,以恶少年数十自随,尤狡不法。驰入黄州,刺史左震晨至馆请事,门~不启。震怒,破~入,取巫立斩庭下,因悉诛所从恶少,籍其赃馀十万。中人还以闻,帝亦不罪。/壶公曰:雄略似西门先生,而此较难。
  诸葛诞为吏部郎,人有所属托,显其言而亟用之,后有当不,则公议其得失,以为褒贬。自是群僚莫不慎其所举。/壶公曰:铨曹一法。
  荀令君举士不以一揆,戏志才、郭嘉有负俗之累,杜畿简傲少文,皆以智策举之,终各显名。
  李悝为魏文侯上地之守,而欲人之善射也,乃下令曰:「人之有狐疑之讼者,令之射的,中之者胜,不中者负。」令下而人皆疾习射,日夜不休。及与秦人战,大败之。/壶公曰:巧于使民。
  西门豹为邺令,清克洁U,秋毫之端,无私利也。而甚简左右,左右因相与比周而恶之。居期年,上计,君收其玺。豹自请曰:「臣昔者不知所以治邺,今臣得矣。愿请玺以治邺,不当,请伏斧@之罪。」文侯不忍,而复与之。豹因重敛百姓,急事左右。期年,上计,文侯迎而拜之。豹对曰:「往年臣为君治邺,而君夺臣玺;今臣为左右治邺,而君拜臣。臣不治矣!」遂纳玺而去。/壶公曰:为左右以治者,君必拜之,千古一律。
  郅都为人勇有气,公廉,不发私书,问遗无所受,请寄无所听。常称曰:「已背亲而出,身回当奉职死节官下,终不顾妻子矣。」
  淮阳铸伪钱,吏不能禁。汲黯为太守,不坏一炉,不刑一人,高枕安卧,而淮阳政清。/壶公曰:操何术以致之?可想,可想!
  朱博守左冯翊。长陵大姓尚方禁,少时盗人妻,见斫。府功曹受贿,白除禁调守尉。博闻知,以他事召见,视其面,果有瘢。博辟左右,问禁,禁自知情得,叩头服状。博笑曰:「大丈夫固时有是,冯翊欲洒卿耻,^拭用卿,能自效不?」禁且喜且惧,对曰:「必死。」博因敕禁:「毋得泄语,有便宜辄记言。」因亲信之,以为耳目。禁晨夜发起盗贼及他伏奸,有功效,博擢禁连守县令。久之,召见功曹,责以禁等事,与笔札,使自记。功曹惶怖,具自疏奸藏,大小不敢隐。博知其对以实,乃令就席,收敕自改,投刀使削所记,遣出就职。功曹后常战,不敢蹉跌,博遂成就之。/壶公曰:巧于使过。
  周纡为召陵侯相,廷掾惮纡严明,欲损其威。侵晨,取死人断手足,立寺门。纡闻,辄往至死人边,若与共语状,阴察视,口眼有稻芒。乃密问守门人曰:「夕谁载藁入城者?」门者对曰:「唯有廷掾耳。」乃收廷掾拷问,具服。后人莫敢欺者。
  光武召诸郡计吏,问其风土及前后守令能不。蜀郡计掾樊显进曰:「渔阳太守张堪,昔在蜀汉,仁以惠下,威能讨奸。公孙述破时,珍宝山积,卷握之物,足富十世,而堪去职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