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真是太平之语,真好文章。“立我A民,莫匪尔极。不识不知,顺帝之则”,更好。

  晦翁语录云“夜济云“逐日应接事物之中,须得一时辰宁静以养卫精神,要使事愈繁而心愈暇,彼不足而我有余”。其言虽出于异说,而试之亦验,岂周夫子所谓主静者耶?”予谓,此恐未必文公之言。文公云“寂者,无时而不感,感者,无时而不寂”。又何健羡于一时之宁静?一时之宁静又足以方周子之主静耶?然而其说自好,以邢和叔之意,初学得此,岂不甚善。

  平翁先生云,有人一子名光,一子名梵,一子名晃,其父R出不归,光者子,细探其踪迹,知其北福求之幽燕;梵者子,不细探讨,乃求之南闽;晃者,在家嬉游而已。一日,光者得其父以归,梵者索然而归。光以责梵,晃亦以责梵。光可言也,晃不可言也。梵,虽行路差,尚曾求父也。晃坐于家不曾求父,乃责梵之不善于求父。今之人,未尝求道而空空以议人,何以异此。释氏,行路差,尚求道也。

  董公遮说汉王一事,人以为汉王得此正大之论,而汉业成于此。按董公言,顺德者昌,逆哉咄觯兵出无名,事故不成。明其为贼,敌乃可服。项王放弑其主,天下之贼也。大王宜率三军为之素服,以告诸侯而伐之,则四海之内,莫不仰德,此三王之举也。于是{祖为义帝发丧,率诸侯兵五十六万讨羽。入彭城,一时响应,甚么气势,而高祖入彭城之后,乃收o人货赂,置酒高会,此是为义帝发丧耶?{祖不是三王,骨子意不是伐罪救民。得董公此说,且做一个题目,既得志便掉了,羊质虎皮,事体便败,项羽大破汉兵,获太公吕后,高祖之狼狈未有如此役也。如此则反是董公误之,其曰“兵出无名,事故不成”。此是谋利计功之说,诸葛孔明定不如此说。

  先主问孔明,谋伸大义于天下,而孔明乃答以“刘璋弱,可取”,此是伸大义乎?史家阙文,或承袭魏氏私史也。行不义,杀不辜,以为兴国之基,孔明为之哉。刘璋之父,刘焉,汉之贼也。初以益州有天子气,求领益州,此意已可诛。未几有董卓之乱,诸镇皆起兵讨贼。焉亦起兵,不讨贼,遂据益州,杀汉中太守,断蜀道,帝使其子刘璋谕旨,璋不反命,遂留蜀焉。自作\舆任政。贾龙讨焉,不克。当时黄巾既定,董氏又灭,刘虞死节,曹操未动。汉之亡,刘焉为之首也。焉死而璋产悖逆相承,曹操方挟天子,以令诸侯,止可徐图,未易轻举,孔明欲伸大义,安得舍璋而他务乎?灭刘璋正是为汉讨贼,既讨贼,遂据以为资,以俟驱驰于中原,孔明之规模如此。史不足据也。魏晋之史,皆是魏人为之,当时汉家忠臣被他埋没多少。

  孔子门人与孟子门人不同。孔子门人只有陈子禽识见卑下,三开口,都不成说话。孟子门人都低如公孙丑、万章之徒,有甚难疑答问,枉教孟子应他如此。乐正子克之外尚有充虞。

  金国以赵妃亡,天意耶。

  颜子“问仁”章。程子曰“克己复礼,则事事皆仁。仲弓在邦无怨,在家无怨”。程子亦只就仲弓自说“如求仁得仁,何怨”之意,不干别人事。朱子则曰“一日克己复礼,则天下皆与其仁”。又曰“在家无怨,是一家归仁。在邦无怨,是一邦归仁”。至颜子,则天下归仁。人以吕与叔“八荒洞然,皆入我闼”为非,乃又自载程子事事皆仁之说于集注,毕竟两存自善。愚尝记得《朱子语录》有一云“克己复礼为仁。言一日克去己私,复还天理,则胸中`然慈祥恺悌,视天下之物,无一不在吾所爱之中也”。尝题在窗中,今语录寻不见,从弟子刚云“此是初年之说”,然似语录之说,亦不可破,反更安g,真个一日克己复礼,天下有归仁之理,但就身上推,不务于外,不知文公去取之本意如何。

  李邕文章声名在唐甚盛,所谓干将镆U谁敢交锋者。予家无李邕集,见其自书数碑,乃其自作者,理不成理,文不成文,仅足资笑。其曰“性有习,道有因,止于心,友于照。习也者,坐乎树,居乎山,因也者”,他添两个者字,移撷两句前后,以为g也。岂不可笑。如此甚多。其形容麓山寺云“化城未真,梵天犹俗,僧家只是广张天也。不如他[一本有而字],所以佛坐其上而天居其下,佛非今人所见,可以愚世俗”。麓山不过是个寺院也。如此广张,岂不为识者所鄙。

  大凡得誉过当,适足为累。郑文诗云“秋阴漠漠秋云轻,缑氏山头月正明。帝子西飞仙驭R,不知何处夜吹笙”。是好诗,晏元献公题其后云“此诗在处,当有神佛护持”。一誉之过,再看此诗,便索然矣。有甚不可及处?谁不会做?

  有子本是好人,挈将起来要当孔子,被曾子说出,便无光了,且添史记许多谤议,至今为笑。前K曰,君子不欲多取名。自古只有人不知不愠之君子,岂有取名之君子,然若为下等说,亦可以定民志。

  梁智藏法师碑,萧几撰序,湘东王绎撰铭。唐述[圣颂],奚拘[一作v]撰序,吕向撰颂。宗圣宫碑,欧阳询撰序,陈叔Q撰铭。朝不见出二手者,恐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