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者也其行人之所不能行性情之至者也割肤殉死之类礼弗载焉故可行而不以训共财不继富之类势难齐焉故可训而不以强
  
  邻居者同谋筑舍西家夕谋而日一命工东家景卜累日储计累月逾时焉然后命工无何东家先西家告落余斋叹曰东邻其知道乎是故厚蓄而缓发熟计而迅成斯之谓善建
  
  或问泰以顺应君子曰当乐而思忧蟋蟀过与余斋曰暂乐与长乐孰乐夫忧先于事者不入于忧事至而忧者无及于事故顺而不泰而能常善哉蟋蟀可与乐矣
  
  余斋曰多经疾苦可与谋摄生多历忧患可与图涉世
  
  余斋曰君子内治严以辨外治宽以简惟严辨于内也然后能宽简于外
  
  余斋曰勤敏者所以居闲乎恬镇者所以处迫乎危惕者所以行顺乎宽夷者所以历险乎其道一也
  
  余斋观燎火者焰过扬则杀之衰乃加薪焉叹曰士之在世犹执燎矣故处盈之道亟损其末处消之道务益其本
  
  余斋曰富家之浮蠹窭人之生命贵者之体势细民之身家以人生命供浮蠹以人身家立体势可l曰我分当然而已乎
  
  余斋曰吾常见夸己者以要誉而受嗤也吾常见媚人者以求悦而招鄙也夫士处世无为可议勿期人誉无为可怨勿期人悦
  
  余斋曰人情嫉亢简未尝不服澹正也狎周圜未尝不亲易直也故高世而人弗憎无求者得之和世而己不失任真者得之
  
  客有慕书绘而习之者余斋曰何庸乎对曰今世闻人雅士以此当之盖执御之感惟昔然矣
  
  余斋曰君子直不发人所不白清不矫人所不堪刚不绝人所不忍察不掩人所不意任不强人所不胜
  
  余斋曰维人有身心者主乎形者奴乎情欲者寇乎劳心而养形主奉奴乎恣形而F欲奴引寇乎耽欲而牿心寇戕主乎吾见主人之能觉者鲜矣吾见主人之觉而能断者又鲜矣
  
  余斋曰才者能威故不苛智者能明故不察震暴御人之我犯威不足也亿逆防人之我欺明不足也
  
  或问以致良知立教者奚若余斋曰子以四教文行忠信
  
  或曰龙以难见称神故至人贵潜余斋曰不然龙德泽物待时而后行神其时见也非神其难见也夫蛰物何限潜遂贵龙哉
  
  市夫以力受直右市之人窭左市之人饶然而善瘵余斋问其繇或告曰左市夫有名限右则否余斋叹曰左市人之可悲也直则欲其分之寡也力则不惜其殚也以生易贿奚利哉故君子戒见利而忘心小人戒见利而忘身
  
  余斋曰无生之民不可得而治也鲜耻之俗不可得而教也故治先休养贵乐其生教首风表庸振其耻
  
  余斋曰水其似至人之心乎夫虚中而沤有自然之圆随物而流有自然平圆满已性平通万物之性
  
  或问持法者宽与严也孰贵余斋曰法无宽严清者斯贵敢问清曰施之当行之信而已矣善法者法如其事无以有心法如其人无以有己使人有凭焉而莫之敢玩有惮焉而莫之敢怨故曰水鉴随形t象资明权衡无情庶物取平为水为衡用法乃清
  
  余斋曰君子嗜甘则思节酣旨则思戒防爱之锺也矧于人乎夫嬖姬而淑骄子而孝狎友而端幸臣而忠古今罕之故恩不可偏爱不可溺惧贼夫人亦自贻戚
  
  余斋曰处难处之事可以长识调难调之人可以炼性学在其中矣
  
  余斋曰吾心常疑古之不可宜于今也然提古之道揆今之事消息祥殃较其所弗合者而莫可得也
  
  或问崇晦府君之德也余斋曰稷也何足以窥之固问曰道贞无咎不F俗以累身不徇欲以累心去利去名其归也诚稷所知其斯而已
  
  或问士讲学乎余斋曰士入言于妻子非简身范家者勿道也出言于所交之人非寡过行世者勿图也当事议事服官筹政习乎其所居讲乎其所行士奚而非讲学也
  
  或问为士者必有高志与余斋曰然否夫志以要诣也高而能诣弗称高矣苟云无实不如笃也故慕大略者不如积细善骛奇行者不如谨常度干显誉者不如修隐德歆捷效者不如需久成
  
  童子见橘方华园丁振而堕之叹曰惜矣园丁曰嘻吾所惜与子异童子未喻以问余斋余斋曰橘也乎哉凡物之情多华不利于实
  
  或论士有有体而无用者余斋曰世均人也而士之尚之也尚之者何其有用之也然而有不用者时也无用之体体非体矣奚其士
  
  友人题其门曰净拭目定立足硬竖脊紧束腹余斋过而三复叹曰士乎信能体此四者达行则伟其烈穷居则尚其节
  
  或问仲尼弟子于颜氏外未或轻叹许也童冠春游皙何深当与余斋曰士先自得其性然后可加以学问性者无愧无怍之体是也苟自得之则无入不得矣故说乐不愠立教首称焉而七十子殆未之及也陋巷不改体此者渊乎哉瑟希言志见此者皙乎哉
  
  或曰人有言直如弦死道边谅乎余斋曰然然则人将枉以生与曰君子直于理非直于气夫子常曰好直不好学又曰直而无礼乃知直有学焉直亦有礼焉人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