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最后,来的全部人员,一律遣送回国,谁也不可留在中国。这都是因为中国人怕外国人。中国人只能在某些地方和某些时间与外国人交往;没有官方的许可,私自与外国人接触,会受到很重的惩罚。(《利玛窦全集》卷一,第-页)
儒教是中国古代原有的宗教,故此去和现在,这些一直握有政权,也是最盛行,最受重视,经典最多的宗教。(《利玛窦全集》卷四;卷一,第页)
为如何传教的事,决定了两种办法:第一种是如能获得自由传教的准许,在很短期内会有成千上万的人皈依基督;第二种是不顾上言的准许而公开去宣讲福音,其结果是将失去目前已受洗的少数教友,因为外国人在大明帝国无不遭受猜疑,尤其我们传教士们。他们以为我们智慧超人一等,精神与能力皆能成就大事,因此我们一举一动必须谨小慎微,不敢造次。我能告诉您的,目前我们正进行的是如何在这个民族之中能获得丰硕的成果。每天有人来看我们,我便给他们讲些道理,虽然迄今我不会把我们神圣信仰的奥迹讲给中国人听;但对基本的信条,如天主为天地万物的创造者、灵魂不死不灭、天主赏善罚恶等,这一切可说是他们很少听过的,或不曾相信过;他们听了这些道理,非常高兴,有的感动得流泪,不住的赞叹,我们还用可了解的理由分析给他们听。现在我们正等候从罗马回来的艾吉迪奥所带来有关您的决定。假使能获得罗马教廷的帮助,则方便觐见中国皇帝,获得他的正式批准传扬圣教;假使不能获得教廷的协助,我们只有尽我们的力量自行接洽。(《利玛窦全集》卷三,利氏致罗马总会长阿桂委瓦神父书,年月日撰于南昌,第-页)
由于在中国多年的经验,为办事有成,应举止端庄与具有威仪。因此当离开韶州前,已经做好一套漂亮的绸质服装,准备在特殊场合穿用,另有几套为平日使用。所谓漂亮讲究的,即儒者、官吏、显贵者所用,是深紫色近乎墨色绸质长衣,袖宽大而敞开,即袖口不缩紧,在下方镶浅蓝色半掌宽的边,袖口与衣领也镶同样的边,而衣领为僧式,几乎直到腰部。腰束腰带,腰带前中央有两条并行的同样宽飘带,下垂至脚,类似我们的寡妇们所用的。鞋子也是绸质,手工很细。头戴学者所用之帽,有点像主教用的三角帽。在中国各阶级有自己的服饰,用属于阶级的服饰,自然增加自己的地位与权威;在初结某人为友或在节日喜庆宴上,或与官员相会时,非属于阶级的服装不可。因此我们决定也让郭居静神父穿同样的儒者装。
从此我们决定放弃“僧”这个称呼,这是我们初来中国直到最近常用的。僧和我们的托钵会兄弟差不多,在中国并不太受重视。在这里计有三大宗教:儒、道、释,而释可说地位最低的一个。他们不结婚,每日在寺中念经礼佛,多不读书,可谓是低级百姓之一。他们固然也讲修行立功,但一般而言,他们的毛病却不少,派别又多,因此官吏多不理睬他们。和尚削发去胡,住在寺庙中,不成家,每日仅照顾神坛而已。我们既称僧人,很容易被人目为和僧人是一丘之貉。因此学者多次不愿我们参加他们的聚会。因此在视察员神父的指示下,换上儒者的服装,把胡须留下,不几月我的胡子便长的相当长。我们要佣人及我们的学生称我们为“先生”,并非为了尊敬我们,而是更换地位,我们已多次声明,我们是神学家与儒者。所谓儒者,目前在中国到处都有,我们以此名义出入文人学士的场合。显贵或官吏多喜欢和我们往来,而不太容易和僧人交往,不但南昌如此,中国其它各地也莫不如此。自我开始称“儒家”后,现在很少人再以“僧人”看待我们了。(利氏致罗马总会长阿桂委瓦神父书,《利玛窦全集》卷三,第页)
除此之外,在每一城市和学宫,都有一座极为壮观的孔子庙,庙中置孔像及封号;每月初及月圆,及一年的四个节日,文人学子都向他献一种祭祀,向他献香,献太牢,但他们并不认为孔子是神,也不向他求什么恩惠。所以不能说是正式的祭祀。(《利玛窦全集》卷一,第页)
从皇帝到平民,儒教最隆重的事,是在每年的某些季节,给逝去的祖先献供,有肉、有水果、焚香及丝布,穷人则以纸代替丝布。他们认为这是尽孝道,所谓“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孝之致也”。他们并非认为死人会来吃上述的东西,或需要那东西;他们说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有什么别的方法,来表示对祖先的爱情及感恩之情。有些人曾对我们说,订立这此礼法主要是为活着的人,而非为死人;即是说,那是为了教导子孙和无知的人孝敬仍然在世的父母。看到有地位的人,事奉过世的仍像在世的。自然是一种教训。无论如何,他们并不想逝去的人是神,不向他们祈求什么,祝望什么,与偶像崇拜无关,或许也能说那不是迷信,虽然最好在成为基督徒后,把这分孝心,改为对穷人施接,以助亡者之灵。儒教的真正神殿是孔子庙。按法律规定,每一城市都在学宫建立一座孔庙,与提学之公馆相按连,相当华丽,提学是管理和督导秀才的。在大庙的正位有孔子像或他的牌位;牌位是一块木板,用金字写上他的名号。在孔子两边是他徒弟们的像或牌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