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就机而谈,即事而论者也,岂能尽云栖之万一而遂谓之不胜耶?
利氏未曾与云栖辨
且问范君,利氏曾与云栖而质乎?曾与云栖往复难问乎?概夫未之闻也。及按二人卒化之年,则利氏先云栖五载矣,云栖以是春出《说》,即以是秋入灭,《说》未出而预辨,何物鬼魑得能张为幻耶?子曰:“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C哉。”使范君与天下之人之从之者之皆审此意也,讵不胜于余之辨之也夫。余盖终以是意望夫范君与天下之人之从之者。

崇祯八 年十二月八日


证妄说
张广
证妄说题解
《证妄说》的作者是张广,浙江仁和人,官至百户,是云栖的弟子,作《证妄说》与《证妄后说》,多次持揭往天主教会索辩。
《证妄说》是对《辩学遗牍》中《利先生复莲池大和尚竹窗天说四端》和弥格子的跋所涉内容的批驳。第一,《辩学遗犊》是利玛窦为辩云栖《天说》四则而作,但《天说》四则出版时,利玛窦已亡故五年,何以未见其书而先立辩?第二,弥格子的跋中称云栖临终自悔错路误人,作者以云栖临终见证人的身份,指责弥格子造妄欺人。第三,作者又记叙了多持揭往天主教会索辩的经过,说明天主教自语相违,有辩不答,还诬蔑密云天童和尚到教会辩论不胜,负堕佛衣而去,得出天主教欺世惑民的结论。

云栖弟子张广笔证
一、《证妄说》之缘由
天教中刻有《辨学遗牍》一书,乃辨吾云栖《天说》四则而作也。
考云栖出《天说》时,西人利已殁五载,不知此出自何人之笔,而伪云利氏所辩,读之不胜惊叹,今据事直证其诬。缘彼文繁,不能尽录,仅将伪跋刻列于首,愿相与共证之。
二、《辩学遗牍》跋
云栖临终自悔
“予视沈僧《天说》,予甚怜之,不意未及数月竟作长逝耶。闻其临终自悔云:‘我错路矣,更误人多矣。’有是哉?此诚意所发,生平之肝胆毕露,毫不容伪也。
勿从西方净土错路
今之君子,所以信奉高僧者,以其来生必生西方净乐土也。西方错路乎!彼既认为非,高明者宜舍非以从是,否则不为后日之莲池乎?
《辨学遗牍》辨理甚明
噫!予读此书,津津有味乎!其辨之明,亦惟恐众生堕此危池耳,又岂得己而述耶?”
弥格子识
三、《证妄说》所证之妄
利作《天说四端》
乙亥秋月,有禅客从四明来。出天童和尚《辨天初说》见示,予因持往天教堂中索其答辨。 时彼堂中称傅先生者出会,赠予《辨学遗牍》一帙。内载《利先生复虞铨部书》,及《利先生复莲池大和尚竹窗天说四端》,后有凉庵居士跋。
诬云栖误人伪语
予正骇且疑,适禅客复持闽中所刻《遗牍》。又增有弥格子一跋,更诬先师错路误人之伪语,予益欢其荒诞怪妄。不得不即其所说之诬,而一一直证其奸也。
四、《辨学遗牍》辨妄
1、《天说》成书于万历四十三年
按先师《天说》三则,《天说余》一则,皆《竹窗三笔》篇末之语。篇首先师自序,识其岁月,乃万历四十三年乙卯之春,刻成未印,而先师以是年七月初四日圆寂,以后方渐流行。
利子病故于万历三十八年 
阅彼教中所刻利子《行实》,盖玛窦先于万历三十八年庚戌四月己没,而同侣庞迪我等乞收骸骨疏文,亦称玛窦于万历三十八年闰三月十九日年老患病身故。
未见其说而先立辨
准二说去先师著《竹窗三笔》之时,相隔五载,安有未见其说而先为立辨之理?先师序文纪岁,《玛窦行实》亡期,昭然显著,有目共见者,犹乃公然欺妄,况其他乎!
《天说》确是云栖临殁之书
弥格子跋云:“予视沈僧《天说》,予甚怜之,不意未及数月竟作长逝耶。”据此数句,彼亦自供《三笔》为先师临殁之书矣。夫乙卯前既无《竹窗》之三笔,而庚戌后何有鬼之玛窦哉?此其脱空之谎一也。
五、云栖临终自临辨妄
弥格子跋又云:“闻其临终自悔云:‘我错路矣,更误人多矣。’嗟嗟!先师无此语,莫谤先师好。
云栖临终纪实
先师临终一段光明,预其告灭,示寂之日,缙绅云集,僧俗环绕,远近奔赴者肩摩踵接,室内外满逾千众。予时亦在室中,共聆嘱累之言,静听末后之训,念佛面西而逝。
造妄于亲见之前
弥格子于亲见,亲闻者之前,造此无根妄语,不知其欺心几许?
欺人于千里之外
况此跋刻于闽中,而浙板无之,盖谓可以欺千里外之闽人,而浙中之耳目难掩耳。
出版于二十年后
先师西逝至今二十余年,而此《辨牍》始出,其不敢出于当年,而出于近日者,彼将谓亲炙者物故必稀,吠声者随波易惑耳。
答虞德圆之书应是伪作
因知答虞德圆先生之书,亦属乌有先生作矣,此其脱空之谎二也。
六、有辨不答,自语相违
天教索辨之语叠见
彼伪《答<竹窗天说>》中云:“不佛者置之不辨,亦非度尽众生我方成佛之本愿。”又云:“辨者吾所甚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