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曰:“龙,朕舨魉甸逍校震惊朕师,命汝作纳言,夙夜出纳朕命,惟允。”所以谨忠谗也。远夷去谗,国之福也。
二、以儒学驳天教
乃利玛窦何物?直外国之一狡夷耳。诈称大西洋航海而来,间关八万里。自万历年间,因奸细引入我大明,倡天主之教,欺诳君民,毁裂学术。
天教之天堂地狱
细查天主之义,谓天主生天地、人、禽兽、草木之魂,禽兽草木死则随灭,独人虽死,其魂不灭,所作善恶俱听天主审判。而善恶无他分判,只是从天主教者为善,虽侮天地,慢鬼神,悖君亲,亦受天主庇而登天堂;不从天主教者为恶,虽敬天地,钦鬼神,爱君亲,竟为天主怒而入地狱。
夫庸愚者既溺于徼幸,隐怪者又便于放恣,由是缙绅相率而荐扬之,士民相率而从事之。
儒家敬天之学
嗟乎!上古帝王,未尝不以“钦若天命”、“简在帝心”者,为致治垂世之宗。即历代师儒亦各以畏天命之语,谆谆然相告诫也。且曰:“天者理也,帝者以主宰而言也。”夫天之生民,有物必有则。人能顺天理,协帝则,自可以主宰万物,统制乾坤,补宇宙之缺陷,正世代之学术,此吾儒之所谓天主也。而天下民物,各具一天主也,
耶稣非天主
堂堂正大,典籍昭彰,何我辈尽弃弗顾,而反听于魑魅魍魉之教,削越祖宗,丢抛神主,排礼法,毁典籍,滴圣水,擦圣油,崇祀十字刑枷,而以碧眼高鼻者为天主乎?
三、为二氏辟天教
其书译入华地不能遍阅,适逢崇祯八年,利妖遗毒艾儒略辈入丹霞,送余有《天主实义》、《圣水纪言》、《辨学遗牍》、《鸾鹄不并鸣说》、《代疑续篇》诸妖书等。
天教阳斥二氏阴排儒教
其言极肤浅、极虚诞,阳斥二氏之邪妄,阴排儒教之岐途。
天教阴排儒教之奸谋
然其辟儒处,未敢十分启口者,窃欲藉儒冠儒服者达其教于朝廷,使得以肆其奸毒也。
天堂地狱之说无据
彼夫斥二氏以“成佛作祖之言,杳不可查;因果轮回之说,茫无可据”。何独以“祀天主者,定登天堂为天主之忠臣;背天主者定入地狱,为天主之叛民”之可查可据乎?
二氏助人迁善弃恶
尝观二氏之言,特谓一念善,即是成佛、成仙种子;一念恶,即是畜生、地狱种子。斯不过儆惕人心,使之迁善以弃恶也。
二氏有补于儒教
老氏《道德经》、佛氏《因果经》,亦曾教人忠以事君,孝以事亲,阴以敬神,阳以爱人,是亦有以补助乎儒教也。
四、天教侮圣毁学
天教毁裂道学风俗
未有若天主之说,使帝王废郊社E尝之典,士民弃祖宗祭奠之礼。正大神明,目为魔鬼;不敬天主,视为罪人。至教人毁关圣、观音之像,斩文昌帝君之首,丢弃祖宗神主于粪秽,人心始觉惊怖,稍稍有追先敬圣之思,而贪利其财者,竟坚不可破也。
天教侮圣毁儒
且以文王之翼翼昭事,以孔子之丘之祷久,若肯悔过以皈天主,才为天主所赏而登天堂;苟不悔过而叛天主,遂为天主所罚而入地狱。我辈未及文王孔子之万一,若不悔过,尽毁文孔之典籍,悉归天主之大教,不惟天堂无路,而且不知置我于何狱矣。今世俨然儒冠者,宁从文孔入地狱乎,抑随耶稣登天堂乎?虽黄口婴儿亦当识所从违也。
天教非正教
奈何入教者,俱是名公巨卿?或进表章荐于圣上,或作文章为之序跋,或遍地吹嘘,或随方拥护,为之持维,靡所不周。此何意哉?抑利其货乎?吾未见不接夷利者之别无可致富也。抑奇其才之不数出,且谓其学之近正教乎?吾未见置文、武、周、孔于地狱,俟其悔过,乃许登天堂,具发齿顶踵者所当仰天大哭者此也,而反以是为正乎?
五、天教修历铸铳之罪
其徒有曰:“为我正度数,铸贡铳,此二事,大有功于朝。”不知此辈之论天文地理、日月星辰,尽有四大妄诞。
天文地理之妄诞
月之序
谓星一天,日月一天,不相躔次,诞一。
天地之形
又谓地形如鸡旦黄精,上下四旁,人可居住,足踵相对。人可旋转而走,遂以本天亲上,本地亲下。此二语,谬会其理以欺愚顽,诞二。
环游地球
又云彼尝从日边来,利玛窦尝旋转一周,诞三。
改移历法
《书》曰:“王省惟岁,卿士惟月。师尹惟日,庶民惟星。”是所以别上下,定尊卑。天道无乖,则人事顺应,使凡有血气者,得尊尊而亲亲也。彼又谓星高于日月,五星二十八宿形体大于日月。彼历中月置三十一日,未尝置闰。日月之蚀,不须有司扶救。夫不救晦蚀,则有先后时杀无赦之戒;不置闰,则有时渐不定、岁渐不成之虞。若从彼历,是使藏时失序,上下倒置,庶民得以凌驾乎卿士师尹之上,卿士师尹得以凌驾乎主君之上也明矣。夫尧治世,必以治历明时,为国家之首务。而此辈之擅入我大明,即欲改移历法,此其变乱治统,觑图神器,极古今之大妄,诞四也。有此四诞,诬上诬民,罪可胜诛哉!
铸统为国家谬辱
况我朝威声可以夺夷,外国向化来贡者数十余邦,纵有奸夷,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