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鼎镜之乎?”予则以为此盖似道非道而害道。媚儒窃儒而害儒者,乃孔门之王莽也。予其亟以仲尼一堂所传授之镜镜之乎,镜焉然后知圣贤之面目须眉有真,不至为妖夷之所假;镜焉然后知妖夷之肝胆情形皆恶,不至贻耳目以误迷;镜焉然后喜者或其有隐忧,不惊者或其有危愕,庶不相率而为夷也乎。此区区所以求天下之镜之,而惟恐其不亟焉。
亟号尊儒镜夷
今夷之言曰:“我等必教中华尽尊我耶稣,而惟我是从,不然不能已也。”嗟夫!苟中华相率而从夷,吾知仲尼之微服远去也,必且有甚于当年之恒s。 予小子惟有赴东海而死耳,岂肯处夷世界以求活也哉!斯镜也,圣贤先得我心而作之者也,现成不朽,毋用予铸,光明不垢;毋用予拭,予惟举此镜以镜之而已矣。然妖夷之假也已久,民物之迷也日众,予小子之号尊请镜也,又恶可以不亟?
二、狡夷之害无穷,不辨为忍心害理说
举国合谋用夷变夏
利玛窦辈相继源源而来中华也,乃举国合谋欲用夷变夏,而括吾中国君师两大权耳。
选贤能开教于中国
今其国既窃读吾邦文字经书,复定爵禄之等,年月考选其人之能,开教于吾邦者,大富贵之,此其计深哉!于是彼国之夷,奋臂争先竭毕世之心力而为之。
以上帝、天命与天乱圣教
凡可以乱吾圣贤之教无所不用其极,而无忌惮焉。其最受朱紫疑似者,莫若上帝,天命与天之五字。狡夷以为甚得计者在此。
吠声贪货者起而和之
吾国吠声之夫与贪货之流,起而和之,各省皆有其羽翼。吠者无目者也,见声不见人也;贪者丧心者也,见金不见人也。害道害世,兹无穷矣。
坐视不言乃忍心害理
计自利妖首难,以至今日,五十余年,吾儒豪杰之士,未闻有为孟子之辨者。忠孝节义之像,日受其斩;天道德性之宗,渐以不明,诚可为痛哭流涕者矣。予小子凉德不才,以期期之口著辨,愧汗殊深。然固不得已之苦心也,诚以为忍心害理之甚者,莫甚于今日坐视而不言者也。
三、圣贤知天事天,夷不可混说
孔子不教人亵事帝天
子曰:“五十而知天命”。知天莫若夫子矣!然其垂教大旨,惟德性心学,尽吾至诚无息之道而已矣,初不教人亵事帝天。
天即理、道、心、性
盖天之所以为天,于穆不已之诚也。天即理也、道也、心也、性也。
道福善祸淫
此道最灵而有权柄,故《易》云:“天道福善祸淫”。
事天即存心养性
此理最灵而甚神速,故曰:“一念善,则景星庆云随之”。是以吾儒惟有存心养性,即事天也。
祷天即悔过迁善
惟有悔过迁善,即祷天也。
事天、祷天精义
苟舍是而别有所谓天之之说,别有所谓事之之法,非素王之旨矣。予读“祷尔于上下神祗,子曰:丘之祷久矣”。未尝不了然大畅,悠然深省也。是吾夫子之大功德,分明揭事天、祷天之精义,以诏天下后世也。
天神、地祗真义
注云:“上下谓天地,天曰神,地日祗。”又是朱子大功德,使人知有天,有地,有天神,有地祗,在上在下也。
天地心性一体不二
是吾夫子、子路未尝不并言天地也,未尝不并祷天神地祗也,岂非祗神之所以为祗神者,一吾心之道乎?岂非吾心之鬼神,视之而弗见,听之而弗闻,体物而不可遗乎?岂非能视者即鬼神,能听者即鬼神,夫微之显,诚之不可掩如此乎?此圣贤经书之明旨,昭若日月于中天,夷妖何得而混之也?是故夷妖混儒之言天、言上帝,而绝不敢言地、不敢言祷于地祗,不敢言即吾心之道,不敢言即吾心之诚,岂非以其害于天主耶稣之说乎哉?
耶稣非经书帝天
而我华人以夷之天主耶稣,为合吾儒之经书帝天者,何异以鸟空鼠即为合凤凰之音也与?
四、生死理欲相背说
儒学生死不失其正
自十六字传心以来,中国之儒门无异学,惟仁义而已,故生死皆不失其正。仲尼集千圣之大成,孟子学孔子者,后先垂教,可谓至矣。
妖夷生死皆欲
妖夷不知真体所在,心惟主是逐,不嫌尽此生而媚之,则生也为抱妄想,生是虚生;志惟天堂是惑,不难舍此生而求之,则死也为抱妄想,死是虚死,生死皆欲也。夫吾人之生死,大事也。妖夷与孔孟理欲相背如此,矧其他乎?
五、受用苦乐相背说
子罕言命
“子罕言命与仁。”注曰:“命文理微,仁之道大。”盖命即理也,此理极精微;仁乃道也,此道最广大。惟君子致广大而尽精微,总之所以尊德性也。此德性非可以言传,乃千圣不传之秘,现成之受用。《易》云:“艮其背,不获其身。”《书》云:“安汝止。”
圣人超生死
如是则可以见圣人生未尝生也,死未尝死也,所谓生死不相干也,所谓齐生死也,超生死也。所谓毋意、必、固、我者也,圣贤生之受用诚乐哉。
狡夷教人苦生乐死
如是则与狡夷之所谓“灵魂者,生时如拘缧绁,既死则如出暗狱。”教人苦生乐死也,毫不相干矣。
狡夷与圣贤苦乐相背
盖狡夷不知真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