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耳,即儒理未研穷,何况天学超性之理,非虔衷探讨,胡由觉悟。l以天教辟佛,与己意不合,欲为佛法护持,不得不以天教诽毁。夫诽毁亦何用为哉?昔吾夫子在春秋时,见毁于武叔,谋害于桓s,其道历久益明。君子之所为,众人固不识也。矧天教之论,尤为至大至正,善者好之,不善者必恶。如彼谗口蹋甚于武叔之毁仲尼,桓s之欲杀孔子矣,卒之教理攸彰,有抑之愈扬,晦之愈明者,又奚虑。
第十六节 天主降生事迹
“其最不经者,未降生前,将降生事迹,预载国史。夫史以传信也,安有史而书天神下告未来之事者哉?从来妖人之惑众,不有所藉托,不足以倾愚民之心。如社火狐鸣、鱼腹天书、石人一眼之类。而曰史者,愚民不识真伪,或曰信真天主也。非然,何国史先载之耶?”
辩曰:学者稽古,多称信史,尚矣!然溯厥太初,有云,相传首出御世,曰盘古氏。夫曰相传,能保无讹传者耶?又五峰胡□a断云:“盘古生于太荒,莫知其始。”夫曰莫知,则上古之事,中国阙文良多。至读殷周本纪,而知玄鸟遗卵、赤乌流屋之类,凡圣王出世,未尝不于事之未来,天表之应,而笔之于史也。矧乎天主降生西国,救赎人罪,为恩至大,为福至永,尤非人世圣王诞生之可比。彼都人士,信之甚,望之甚,闻天神庆报,此何等奇恩,可不一一预载其事乎?匪直国史载之,天主未降生前,先知圣哲述之,载在古经,以符后验。可譬之天子巡幸,而警跸前驱,夫何疑焉。惟愚者暗此奥理,意中不信天主,至以降生事迹,谓之不经,恣意诋诽,不足怪也。是何异太阳始出病目睹之,日光愈耀,目力愈昏哉?!
第十七节 耶稣赎罪事迹,诬谤无一实证
“观盖法氏之见耶稣,频行灵迹,人心翕从,其忌益甚之语,则知耶稣之聚众,谋为不轨矣。官忌而民告发,非反而何?耶稣知不能免,恐城中信从者众,尽被拘执,傍晚出城,入山囿中,跪祷被执。众加耶稣以僭王之耻,取王者绛色敝衣披之,织刚剌为冕,以加其首且重击之,又纳杖于耶稣之手,比之执权者焉,伪为跪拜,以恣戏侮。审刑官比辣多,计释之而不可得,姑听众挞,以泄其恨,全体伤剥,卒钉死于十字架上。观此则耶稣为谋反之渠魁,事露正法明矣。”
辩曰:谋反天下之大罪,不可以语微罪之人,矧可以语纯善无罪者乎?按中国律法,谋反居十恶之首,谓谋危社稷,必得其真实证据,然后入罪,诚慎之也,岂独于西国不然?若耶稣者,频行圣迹,人心翕从,不可谓非过化存神之妙矣,有何谋反证据乎?然而善者好之,不善者必恶,人情往往然也。如吾中国孔子大圣,受毁于武叔,被围于匡人,几几乎见杀于桓s。况以天主降生为人,救赎人罪,而恶党妒害,加以死刑,固其所乐受者哉。夫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古来忠臣烈士,千百世后,人犹慕其高风,仰其至德。何独耶稣代赎人罪,受万苦多难,至于被钉而死,反诬为事露正法乎?噫!光先诬云事露,不言所露何迹,有何真实证据?亦同于莫须有耳。即在当时恶党,百诬无一实证,刑官比辣多曰:“尔今所讼伊罪,讯鞫,汝当面弗克获一。”又出谓众曰:“详察斯人,果无可罚辜。”众呶呶不绝,计释之而不可得,姑听众鞭,以泄其恨。不待耶稣终时,天昏地震,日月无光,石块自相触激,固已知耶稣之无罪明矣。今以人心翕从,其忌益甚一语,遂指其聚众谋为不轨。然则孟子所云:“无思不服,如七十子之服孔子者。”吾不知其视孔子。亦指为何如人乎?或曰:彼杨光先者,固不论事之证据,曾诬职官谋叛者也。若非感动上天,连示地震,得遇圣天子明察,则西洋旅臣汤若望,已罹于刑,亦云事露正法矣,安能白冤,而复锡通微教师之名,死后御赐葬祭哉?噫!是可诬也,孰不可诬也?则其诬耶稣为谋反之渠魁,夫奚足怪。
第十八节 耶稣复活,确有实据
“而其徒邪心未革,故为三日复生之说,以愚彼国之愚民。不谓中夏之人,竟不察其事之有无,理之邪正,而亦信之皈之,其愚抑更甚也。”
辩曰:大哉!救赎之恩。至万苦钉死,天主降生为人之意,于此而毕;天主降生为人之功,亦于此而溥且永矣。设令耶稣之死不复活,则人无以知其为天主。又令耶稣之复活,不于死后第三日,则人亦不知天主降生受难果死而复活。必至死后第三日自能复活,匪直万民共证,即彼恶党中有武士龙希诺者,当耶稣被钉时,曾跨马持j剌其胁,虑耶稣之复活,同诸武卒,看守耶稣之石X,越三日,亦亲证耶稣之复活。众欲钳其口,与之以厚利,不听;威之以严刑,不听,甘为耶稣致命而死。则三日复活之说,虽欲不认耶稣为天主,不可得矣。若曰其徒诳为是说以愚民,则何不并隐其被辱被钉,不更足以动中夏之人耶,而必斤斤焉。宁死不易其说者,正以敕赎奥旨有专书备论,不可不使人闻而知之也。彼夫不信天主事理,而皈依佛老,乃真愚人耳。
第十九节 耶稣救赎人罪,受难皆有至意
“夫人心翕从,聚众之迹也。被人首告,机事之败也。知难之至,无所逃罪也。恐众被拘,多口之供也。傍晚出城,乘天之黑也。入山囿中,逃形之深也。跪祷于天,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