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沛然洋溢,若斯之广且速也,故刻书功亦大也。
著书与刻书并重
夫著书功如日,自具真光,施照万有。刻书功如月,无光而传日光,以照日之所不及照;而清辉彻夜,皎色亲人。又畴以其光从日借,遂薄月谓不光也哉?故刻书功与著书功并大也。
重刻之功
至于初刻再刻,苟同一心为主阐教,即同一月为主传光。要论厥功及人,而得之浅深,刻之先后,无论也。艾先生是书率皆天主要旨,而闽刻至此方者绝少,人多不及见,余兄所以嘱余再付剞劂也。
二、著书刻书之赏
三福冠两审判
抑余又闻高先生三福冠两审判之说矣。三福冠者何?为天主致厥命,守童贞,开圣教也。两审判者何?人死候小审判,天地终候大审判也。
三福冠两审判释疑
夫致命守童贞事至难,其获天上异宠群中显著宜也。开教事似易,厥福乃与致命,守童贞同,何也?为其功大且久,可以被天下,传万世也。人死候小审判,善恶已定定矣。又须大审判者,何也?曰:品定矣,量未极也。人死候风流余韵,犹足感人;善善恶恶更相引,迪其功罪亦相通,积累及无穷世;非天地终候,其量皆不能极其报,亦皆不能尽,故须大审判也。大审判之说,义甚广,兹其一端尔。
开教之功在于著书刻书
而余因是有感于福冠之荣宠也。盖审判之威严也,升则永升,堕则永堕;若在世梦梦度日,死后竟将安归乎?清夜一思,甚刺五内。则为天主开教,而积死后可大可久之功,固非缓事。而开教积功,舍著书、刻书,其道或无由也。著书非深于圣学性理不能,艾先生事也;刻书则凡诸信友皆所宜任,吾辈事也。敬因是刻,并识余兄与高先生之言,告此心同余而力过余者。

古绛后学段袭撰

赠思及艾先生诗

天地信无垠,小智安足拟。
爰有西方人,来自八万里。
蹑衫穷荒,浮槎过弱水。
言慕中华风,深契吾儒理。
著书多格言,结交皆名士。
m诡良不矜,熙攘乃所鄙。
圣化被九埏,殊方表同轨。
拘儒徒管窥,达观自一视。
我亦与之游,冷然得深旨。

前言
旅人西陬后学也。承先圣述造万主真传,梯航九万里,经身毒诸国入中华。初由粤而两都,观光上国。复由都门而晋秦吴越,每喜请益大邦诸君子。相国福唐叶公,以天启乙丑,延余入闽多所参证。丁卯初夏,相国再入三山。一日余造谒,适观察曹先生在坐。
第一节 天主唯一
相国笑而谓曰:“二君俱意在出世,愿一奉佛,一辟佛,趋向不同,何也?”
儒略曰:“大都各以生死大事为重耳。”
一、钦崇天主为学术正旨
观察公曰:“吾于佛氏,亦择其善者从之。如看古名人法帖,岁久多蛀,吾直摹其未蛀者耳。释氏之教,未暇论其根由。第摘一二,如六度梵行,或亦人世指南,胡可少也。”
学述当正宗旨源头
儒略曰:“六度条目,与吾教七克次序颇似。
第论学术,必挈宗旨源头,方可别其正否。如偏霸小国,其创术立法,岂不彷佛正统?然实是僭窃名号。吾泰西诸国,千百年来,尽除异端,一以敬天地之主为宗。且天下万国五大州之广强半多宗焉。即至身毒佛生之地,迩来亦多舍释教而宗天主。
当钦崇天地万物之主
“天主也者,天地万有之真主也。造天、造地、造人、造神、造物,而主宰之,安养之。为我等一大父母。心身性命,非天主孰赋异?天下国家,非天主孰安排?吾人所极当钦崇者也。
⑴不可尊佛过于敬天主
“按释迦,乃净饭王子,摩耶夫人所生。则亦天主所生之人耳。虽著书立门,为彼教所尊,岂能出大邦羲、文、周、孔之右?今奉羲、文、周、孔之教者,亦但尊为先王先师,不敢尊为万物主,则奉释迦之道者,岂可不知敬信天主,忘其无上尊威,无尽恩慈,而贸贸然心心奉佛,祸福为彼是求,生命惟彼是依也哉?
⑵人心性命是天主所赋
“噫!人心性命,原天主所赋也。佛以明心见性为宗,则当先发明天主所以为主,其赋于人者若何?吾之所以为人,不负造万主者若何?心性之学,始有本原,始有归着。今释教独揭佛心,广大无际,抹煞大本大源,绝不导人归向,则心于何明?性于何见?是源绝而根拔矣。即有一二微语,譬如果实既败,纵有未全熟者,概不堪用也。
⑶佛非人所当皈依
“夫一心学佛者,殆亦为身后大事,急求脱离苦海意耳,第有为善之心,而无成善之路,错认邻人为父母,非其所当皈依也。
西儒教人钦崇真主
“旅人远来,涉险历艰,经啖人、掠人之国,备极危苦,岂有他哉?惟恐人忘极大恩主,不图所以复命,永劫沉沦,至于悔而无及也。夫推大造爱人无己之心,凡我人类皆如兄弟亲属。彼不以菽粟养生,而日服乌啄蜣螂为长年养命计,能不痛切而禁止之耶?说至此,真可为之痛哭太息。故不惮再三详说,欲人于性命关头,寻认生死路径,以钦崇一造物真主。岂徒挈长较短,欲伸彼屈此,哓哓以求胜乎?
二、当钦崇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