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焉,吾人得毋有为之悼惜不置者乎!
虽然,吾观君之言曰:“以救国为前提。”又曰:“欲我同胞时时勿忘此语,力除此四字,而做此四字之反面,恐同胞不见听或忘之,故以身投东海,为诸君之纪念。”又曰:“中国去亡之期,极少须有十年,与其死于十年之后,曷若死于今日,使诸君有所警动。”盖君之意,自以为留此身以有所俟,孰与死之影响强,吾宁取夫死觉吾同胞,使共登于救国之一途,则其所成就较以吾一身之所为孰多耶?噫!此则君之所以死欲?君之心则苦矣。
吾人读君之书,想见君之为人,不徒悼惜夫君之死,惟勉有以副乎君死时之所言焉,斯君为不死也已。乙巳十一月晦,哒谨泣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