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三事。”
  诗曰:大千热闹逐红尘,说到清修冷笑人。去去东禅犹怕晚,可怜石火电光身。

  鼠听经(《湖荚蛹恰罚
  一亩田,在武林门内,有某庵者,僧静然主之。静然晨夕焚修,诵经不怠。于顺治戊子元旦,方宣梵呗,有鼠窥于梁。嗣后每扣木鱼,鼠即至,渐乃由梁及户,由户及几。僧呼:“鼠子,汝亦知听经耶?”鼠即点首,蹲伏金经之右,经止,乃徐徐去,率以为常,如是逾年。一日,复来听经,经毕,向僧顶礼,俄寂然不动。僧抚之曰:“尔圆寂耶?”已涅矣。越数日,体坚如石。有钐聪悖僧为制小龛,塔而瘗之,如浮屠法。
  张山来曰:余亦曾于讲院听经,竟不解所谓。而妇人女子,见其作点首会意状,殊不可解。然异类往往能之,则妇人女子,听经会意,又不足奇矣。
  诗曰:无量佛中种善因,木鱼敲处点头频。且看腐鼠坚如石,信否金刚不坏身。

  念佛鸟(《池北偶谈》)
  唐韦蟾《岳麓道林诗》:“静听林飞念佛鸟,细看壁画驮经马。”王得臣《麈史》:“安陆有念佛鸟,小如鸲鹆,色青黑,常言‘一切诸佛’。宋元宪诗:‘鸟解佛经言。’张齐贤守郡日,作古诗一篇以纪之。”
  按《华山志》云:念佛鸟,音韵清滑,如诵佛声,一名“念佛子”。
  诗曰:鸟能念佛入三摩,人不回心奈若何。一听佛声双泪堕,前身我岂老头陀。

  佛现鸟(《峨眉志》)
  蜀大峨峰普光殿,有佛现鸟,状如鸲鹆,其声圆转,山僧名为“佛现鸟”。
  按《弥陀经》云:“极乐国有迦陵频伽、共命之鸟,昼夜六时,出和雅音。”
  诗曰:有生佛各现心头,几见弥陀念不休。夜阒禽声声入妙,峨眉月白满轮秋。

  鹤检书(《金城记》)
  卫济川养六鹤,日以粥饭啖之,三年识字。济川检书,皆使鹤衔,取之无差。
  诗曰:牙签万轴邺侯居,六鹤分司甲乙厨。勿讶羽禽聪颖甚,前身曾校玉堂书。

  鹦鹉警梦(《异苑》)
  晋张华,有白鹦鹉,华每出行还,辄说僮仆善恶。后寂无言,华问其故。曰:“被藏瓮中,何由得知?”华后在外,令唤鹦鹉。鹦鹉曰:“昨夜梦恶,不宜出户。”华强之,至庭,为r所搏。教其啄r脚,仅而获免。
  诗曰:饶舌休论是与非,聪明自古伏危机。脱身幸未践妖梦,何似冥冥黄鹄飞。

  鹦鹉念经一(《明皇杂录》)
  天宝中,岭南献白鹦鹉,颇聪慧,上呼为“雪衣娘子”。每与嫔御及诸王博戏,上稍不胜,左右乃呼“雪衣娘”,即飞至,鼓翼以乱其行列,或啄嫔御及诸王手,使不得争道。一日,飞贵妃镜台上语曰:“昨夜梦为鸷所搏,将尽于此乎?”贵妃授以《多心经》,记诵颇精熟,日夜不息,若惧祸难有所禳者。后上与贵妃游别殿,置鹦鹉辇上。既至,命从官较猎于前,鹦鹉方嬉戏殿槛,瞥有鹰击之而毙。上与贵妃叹息久之,命瘗苑中,立鹦鹉冢。
  李斯义曰:至人无梦,世之蠢蠢者曾不知梦,鹦鹉亦知梦耶?唯其聪慧,故多一番恐惧,而究数不能逃,聪慧何益哉!
  诗曰:课经宫静月斜廊,漫道无灵谤法王。艳福十分暗磨折,埋香不仅雪衣娘。

  鹦鹉念经二(《警心录》)
  东都有人养鹦鹉,以其慧也,施于僧,僧教之诵经。每在架上,不言不动。问其故,对曰:“身心俱不动,为求无上道。”及其死,焚之,有舍利。
  李斯义曰:鹦鹉之慧者能言,此却不言不动,而又能言人所不能言,可谓聪明内用,参透玄机者。
  诗曰:心生无住悟曹溪,得意忘言直到西。多少聪明成底事,如如不动即菩提。

  鹦鹉念佛一(《警心录》)
  韦南康镇蜀时,有一鹦鹉甚慧。养者晓以佛理曰:“若欲念佛,当由有念以至无念。”即仰首奋翼,若听若承。及使念佛,则默然不答。或诘其不念,则唱言“阿弥陀佛”一声。意若有悟,以有念为缘生,无念为真际也。一日,不震不仆,敛翼委足,奄然而绝。焚之,有舍利十粒,公立塔瘗之,号曰“鹦鹉塔”。
  李斯义曰:无念岂易言哉!中州刘石渠,静者也,一日,论养生曰:“心静则气调,令主人翁常在腔子内。养生之道,思过半矣。”予听受而勉行之,而心之遁也无迹,觉复收来,来复遁去,真如猿之跳跃而不定也。予唯从事于“知止”之说,庶几或有得欤。
  诗曰:无念心空月满山,自来自去白云间。脚跟止处知何在,各认生初第一关。

  鹦鹉念佛二(《警心录》)
  淳间,麻成忠客荆南,有长老寿普来,相见良久,成忠入室取《圆觉经》。一鹦鹉忽鸣曰:“樊笼三年,无缘解脱,望师慈悲。”普曰:“小畜,谁教尔能言?”鹦鹉顿悟,不复作声。劝成忠放使自如,径赴普老坐侧,啁啾致谢。普戒之曰:“宜高飞深林,免再堕罗网。”又求教,普令诵“阿弥陀佛”。少顷,即去。后历八载,普游至桃源,一小儿来谢曰:“昔为麻家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