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从于洪波之中,以报主人珍爱之恩。以视夫为人臣妾,患至而不能捍,临难而不能决者,其可愧也夫!其可愧也夫!
  鹤子曰:“玩人丧德,玩物丧志”,《旅獒》二语,包孕古今来国家天下,无限公案。偏之为害,酿毒无穷,如石季伦之嬖绿珠而夷族,郑子华之好鹬冠以杀身,可慨也!
  诗曰:识疏捍主憾如何,烈烈灵风黯黯波。无数神鸦迎水府,天留正气壮黄河。

  燕培城(《北凉录》)
  鲁有群燕数万,衔土培城,鲁侯乃大城曲阜。方讫,而齐师至,不克而还。
  诗曰:一丸信可塞函关,万燕衔泥倦不还。却敌何须烦展喜,回看雉堞彩云间。

  鹳留笺(《渊池说林》)
  周宏正,字思方,幼时于林下见一鹳,为弹所伤,取归养之,俟其愈纵去。后数日,夜读书,闻有物击其扉,启视之,乃向所纵鹳也。背负金串卸于地,串中结纸条,上书云:“始于博士,终于大夫。”后果然。
  诗曰:微禽风义与云高,一串黄金亦足豪。寸楮分明未来事,不知何自录天曹。

  蛤知不第(《感应篇注》)
  镇江邵彪,久未第。梦至一所,见大釜煮蛤蜊,皆作人声,呼彪姓名,曰:“汝之不第,以此故也。”彪遂念“南无阿弥陀佛”,蛤蜊皆变黄雀飞去。彪醒痛戒,广劝世人,后乃及第,官至安抚。
  华梧栖曰:见人杀生,有钱买放,无钱念佛,是亦救生一法也。
  鹤子曰:“莫管他事,且食蛤蜊”,至今传为美谈。然细味釜蛤“不第”一语,憔悴青衫,岂特邵生一人已哉?雀入大水为蛤,是飞而潜矣。此则蛤化为雀,是潜而飞矣。阴阳变化,不可思议,类如此。但不知釜蛤何以能言,且能知人祸福也。
  诗曰:幻中复幻幻中真,戒杀分明示鬼神。会得蛤蜊言外意,升沉何必问严遵。

  ●通慧鉴第十四(二十九案)

  这点灵光,清净本体。人性物性,浑然一理。举指见月,月不在指。辑通慧

  天狐指窍(《警心录》)
  太和中,处士姚坤,性仁爱,居东洛万安山,其侧有猎人网取狐兔,辄买放之,凡数百。坤有庄,质于嵩岭菩提寺,持价往赎。其知庄僧惠沼,尝于阒处凿井,深数丈,投黄精数百斤,求人试服,以观其变化。乃饮坤沉醉,纳于其中,覆以}石。坤醒,无计可出,但茹黄精而已。数日,忽有人语井上曰:“我狐也,感君活我子孙,故来教君术。我初穴于冢,因上窍窥天汉,有所慕焉,遂凝盼注神,久之不觉飞出。君但能如此精确,不三旬自跃而上,虽窍至微无所碍。”坤依行一月,忽跳出}孔。僧见之大骇,诘其事。坤曰:“但于中饵黄精,自然身轻能飞,窍所不碍。”僧然之,乃遣弟子以索坠下,约一月开视。及期视之,僧已毙矣。
  按莲池《放生文注》载此事,云:“其人入井,狐俯井语之曰:‘我狐之通天者,穴于冢上,卧其下,目注穴中,久之则飞出,《仙经》所谓神能飞形也。君其注视磨盘之孔乎!吾昔为猎夫所获,赖君赎命,故来报恩耳,幸无忽也。’人从其言,旬余,从井飞出。”余略同。
  李斯义曰:坤跃井,狐拯之也。僧入井,自毙之也。故必死者不死,而贪生者不生。是仁爱者生,而阴险者死,天道往往如此。
  鹤子曰:人人各有妙窍,只缘逐妄迷真,闭塞不通,良可惜也。《心印经》云:“知者易悟,昧者难行。”大士云:“一个人心一个天。”回仙云:“念开妙窍通灵慧。”无垢子云:“悟得心经道眼开。”如是如是。(按:白舫太史,学问渊博,惜善根复杂,少择法眼,故于似是而非,三教笼统等外道言论,无所分晓,皆与佛法等视,在所难免,祈阅者谅之。)
  诗曰:黄精辟谷可飞形,不助阴功药不灵。观定天光开妙窍,存无守有悟仙经。

  猪得舍利(《纪闻》)
  唐开元十八年,京师菩提寺,有长生猪,体柔肥硕。在寺十余年,颇驯静。后猪死,僧焚之,火既烬,灰中得舍利子百余粒。
  诗曰:寂静光中坐十年,达摩面壁印真传。寒灰舍利分明在,各自灵台种火莲。

  猪修行(《现果随录》)
  僧戒显曰:“黄梅石氏子,牧一猪,前二足五爪。因请道士作醮,乃以猪售于屠人,取资酬道士,明晨将杀矣。石氏之母,忽梦东禅寺六祖诫曰:‘汝家所卖五爪猪,此杀不得者,可急赎回,不尔,有奇祸。’母问:‘师何人?’祖曰:‘我六祖也,汝家连日在我殿上作醮。道士无知,妄以三清像蒙我面前,汝还不知耶?’母萑欢醒,念果有此事,方为叹异。是夜,屠人亦梦猪身服人衣,谓屠人曰:‘昨石氏卖我在汝家,我非猪,人也,不信,试看我足五爪。汝杀不得者,可急急还我本主,送我至东禅寺修行。’屠人梦觉,大惊,不敢杀。凌晨,牵猪还石氏,互相述梦,大为诧怪。乃共语猪云:‘汝既有灵性,任尔到何处修行去。’猪即出门,望东禅寺投奔,并无人引导也。主人铁壁师,命之曰‘梦修’。不论亲疏,呼‘梦修’即应,余乃与授三皈五戒焉。系甲辰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