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云一息读竟耳。


  范书论引易曰。人之所助者顺。不诬矣。顺当作信。此非蔚宗之误。后人传写者误耳。(卷四。十六段。)


敬斋先生古今W逸文二




  三缄其口。谓缄其口者凡三处也。故今人多以三缄连言之。或曰。有金人焉三断句。则指三人也。亦通。


  八足而二螯。天下人无不识者。而荀卿子谓六跪而二螯。杨云。跪、足也。韩子以刖足为刖跪。螯首上如钺者。许慎说文亦云。六足而二螯。荀卿赵人。仕齐三为祭酒。后适楚为兰陵令。赵、齐皆有。而楚又之乡也。荀子大儒而谓六跪。何耶。许叔重尝撰五经异义。当时号为博物。而亦以为六足者。非不识蟹。垩荀子之说而忘其所以为误耳。之为物。至贱而甚广者也。荀说之误。至损八足而六之。乃知移符坊州索杜若者。未足多诮也。


  王符潜夫论曰。小儿多病。伤于饱。又曰。哺乳多则生G病。良以小儿气血未完。其大肠如葱。其小肠如筋。食饮稍过度。易致病癖也。然符之此言。但知节食耳。不知衣食之丰。亦受病之源也。俗谚有之。小儿欲得安。无过饥与寒。饥寒之者。非故以瘠而损之。所以撙节之而已。亦非谓饥之寒之。可保其无疾也。但撙节之。则疾必差少也。是故富家儿多病。贫家儿多安。岂富家之养不及于贫素者哉。正以所奉者病之耳。近世一医师谓贫儿误得安乐法。诚良言也。贫儿误安则是富儿误求病也。慈幼者可不知此言乎。曲礼曰。童子不衣裘裳。郑云。裘太温。消阴气。使不堪苦。衣不裘裳且便易。内则曰。子十年出就外傅。居宿于外。学书计。衣不帛襦F。郑云。不用帛为襦F。为太温。伤阴气。谓十岁。则已u于髫龀矣。谓童子。则已望于成人矣。犹不敢以成人之体畜之者。凡以为安乐法也。必待二十。而后听与长者均焉。慎之至也。故内则云。二十而冠。始学体。可以衣裘帛。孔颖达云。二十成人。血气强盛。无虑损伤。故可以衣裘帛也。古人之慈幼者如此。魏明帝屡失皇子。王朗上疏有云。人少小时。常恐被褥泰温。泰温则不能便柔肤弱体。是以难可防护。而易用感慨。若常令少小之袍。不至于甚厚。则必咸保金玉之性。而比寿于南山矣。夫朝廷之尊。君臣之严。献替之际。犹且以此为深虑。则夫有子者。徒知养之。不知所以安之。是真爱子而贼之者也。


  圣人之心如日。贤人之心如烛。又其次。煨烬中微明耳。日中照天下。片云翳之。暖然以昏。椽烛煌煌。盲风灭之。离娄无所睹焉。为日而暧然以昏。为烛而无所睹。其日与烛之罪欤。有物以贼之。虽有六龙之驾。十围之炬。顾不如煨烬之中之微明也。蕴微明于煨烬之中。似有而若无也。似无而若有也。是固无所取者。有能推而广之。或可以燎原。或可以亘天。此庄生所谓滑疑之曜。圣人之所图者也。圣人则知所以图之。众人则惟有任之而已。任之之久。必将以坚白之昧。终吾如微明焉。何哉。


  大抵人不能常动。亦不能常静。常动则胶于阳而有以失于阴。常静则胶于阴而有以失于阳。阴阳偏胜则伤之者至矣。流俗蚩蚩。乃欲制动以求静。静者未至而动者先与吾敌。则其病又岂止于偏胜也耶。吾将见百骸之不理。四体之不举也。吾能持一静于万动之中。寓万动于一静之中。是终日动而未尝动。终日静而未尝静也。而又何病焉。司马子微有言曰。束心太急。令人发狂。东坡题静胜轩亦云。鸟囚不忘飞。马系不忘驰。静若不自胜。不如听所之。皆所以斥偏胜之患也。然束心太急。则所谓揠苗者也。听其所之。则所谓不耘苗者也。若夫交相为养。则所谓与时偕行者矣。至其终日动静而未尝动静。则又非时之所能囿也。其干道变化者乎。其鼓之舞之以尽神乎。


  让、几于伪而非伪也。然亦有伪为者。王安石辞修起居注。力自陈濉U缕甙松稀H缓蟪廷许之。而司马温公亦然。一起居注非贵仕也。而二公退避如此。此果伪也而非欤。后之君子当必有辨之者。


  天下之病。莫病于似然而实不然。然则天下之病。不病不仁。病在于似夫仁者之害吾仁。不病不义。病在于似夫义者之害吾义。不仁不义。人得而砭之。似仁似义者。既自不受和、扁之砭。而和、扁之精。亦未以易窥见置砭之处。


  健羡、健忘、健倒。健者。敏速绝甚之谓。庄生之屏健羡。则孟子之寡欲。老子之弱其志也。健羡非必为恶。凡有所甚欲。皆谓之健羡也。


  商鞅为秦筑冀阙宫庭于咸阳。徙都之。令父子兄弟同室内息者有禁。同室内息谓同居一家。家中有子息而无所务者有刑。其所务者。则必兵农二者而已。近观商子之书。则又得其详焉。商子赏刑篇曰。圣人为教也。一赏。一刑。一教。一教者。虽曰圣智巧佞厚朴。皆不能以非功罔上利。然富贵之门。要存战而已矣。父子昆弟。知识婚姻合同者。皆曰务之所加。战而已矣。故壮者务战。老弱务守。死者不悔。生者务劝。此臣之所谓一教也。然则商鞅之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