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惟其士女。篚厥玄黄。昭我周王。天休震动。用附我大邑周。惟尔有神。尚克相予。以济兆民。无作神羞。上并陈皇天后土。名山大川。后并举惟尔有神。则虽天亦得以尔之。子何独病于吴之文耶。曰。武成与此不同。武成在前并数天地山川。而其下先言天休震动。乃复言惟尔有神。则有神者正谓山川之属。不谓天也。书又云。无作神羞。若以此神为天。天固不得以言羞。况武成一篇。先儒咸谓本经脱错。文无次第。又岂可全以为据乎。


  吴志。张昭子承。能甄识人物。勤于长进。笃于物类。凡在庶几之流。无不造门。又顾雍子邵。好乐人伦。自州郡庶几及四方人士。往来相见。或言议而去。或结厚而别。风声流闻。远近称之。二传中皆用庶几字。庶几者、所谓凡有可以成材者皆是也。


  晋天文志。荆州占。载妖星凡二十一。其十九日长庚如一匹帛着天。见则兵起。诗大东云。东有启明。西有长庚。毛传云。日旦出。谓明星为启明。日既入。谓明星为长庚。庚、续也。毛不谓长庚为妖星。然则长庚自有二星也。但同名耳。志又云。瑞星有四。其三曰含誉。光耀似彗。其四曰格泽。如炎火。下大上锐。然妖星如火而下大上锐者甚多。今而格泽似之。古今史书中所载星变为凶灾者莫过于彗。今而含誉似之。诸若此类。其果为瑞耶。其果为妖耶。


  晋惠帝时。刘颂上疏云。法欲必奉。故令主者守文。理有穷塞。故令大臣释滞。事有时宜。故使人主权断。又熊远上疏于琅琊王睿曰。凡为驳议者。皆当引律令经传。若开塞随宜。权道制物。此是人君之所得行。非臣子所宜专用也。二子之言相合。为人臣者不可不知。故表而出之。


  晋书索D传。刘曜入长安。时三秦人尹桓等数千人家。盗发汉霸、杜二陵。多获珍宝。帝问D曰。汉陵中物何乃多耶。D对曰。汉天子即位一年而为陵。天下贡赋。三分之一供宗庙。一供宾客。一供山陵。汉武帝享年久长。比崩而茂陵不复容物。其树皆已可拱。赤眉取陵中物不能减半。于今犹朽帛委积。珠玉未尽。此二陵是俭者耳。应劭风俗通义。载霸陵薄葬。亦被发掘。而其陵中物。乃与前书本纪绝不同。据劭、D之言。知霸陵所谓薄葬者。乃特比余陵差少耳。劭说与前书不同者。前书盖从史笔。劭说盖从所闻见。容有一误。然质诸晋书。劭说为得其实。


  高洋时。能委任杨帧J比私匝灾骰栌谏稀U清于下。主既昏矣。政安得而清乎。吾但闻元首明。股肱良。庶事康。未闻主昏于上。政清于下也。此乃当时史官曲笔。巧誉柄臣。后人信以为然耳。明主正当于此时察之。


  北齐高纬时。穆提婆、韩长鸾闻寿阳陷。握槊不辍曰。本是彼物。从其去所。通鉴注云。槊、长矛也。治曰。槊虽得为长矛。然言之齐事则非。此盖灵弥槊。长行局所用之马也。长行局即今之双陆。


  李白子伯禽。为嘉兴徐浦盐官。慢侮庙神以死。伯禽之狂悖有以哉。白自一生蹇傲。视礼法如木索。任放浪为特达。然气豪才壮。有所为而然。则尚可言也。彼伯禽者何为者也。狃习所见。强吾之所无而亦为是。几何其不自绝于天耶。吾谓慢神而得死。非神殛之。其所以取之者。盖已久矣。夫为人之子也。得为白也后。则人之大幸也。不肖之子反以得大不幸。悲夫。


  通鉴。魏明帝太和三年。改平望观曰听讼观。初。魏文侯师李悝。着法经六篇。萧何定律。益为九篇。后稍增至六十篇。又有令三百余篇。决事比九百六卷。世有增损。错糅无常。后人各为章句。以至于魏。所当用者。合二万六千二百七十二条、七百七十三万余言。卫于是奏请置律博士。从之。此云萧何定律为九篇。而前汉刑法志则云。萧何捃摭秦法。作律九章。按高祖纪。高祖入关。约法三章。说者谓一条为一章。今何作律九章。亦当为九条而已。一则以为九篇。一则以为九章。则其数相悬远矣。岂当时所作律九章。与所定法经九篇。各自为书耶。决不得以一章为一篇也。


  郡守官府亦得称朝。刘宠为会稽守。征为将作大匠。山阴县有五六老叟。人赍百钱以送宠。曰。未尝识郡朝。又汝南太守宗资。以范滂为功曹。南阳太守成。以岑y为功曹。皆委心听任。使之褒善纠违。肃清朝府。夫朝者、天子诸侯王之所居也。而郡守亦得以称之者。一郡之守。一郡之君主也。有民人焉。有社稷焉。凡臣属者。谓守寺为朝。无嫌也。盖古者不独于府寺为朝。虽私家亦得言之。郑伯有嗜酒。为窟室而夜饮。击钟焉。朝至未已。朝者曰。公焉在。其人曰。吾公在壑谷。皆自朝布路而罢。自朝而罢。乃伯有私家之朝也。


  自昔上衣下服皆有缘。今皆无缘。非其制也。无缘则古犯者大辟之服。传曰。犯黥者皂其巾。犯劓者丹其服。犯髌者墨其体。犯宫者杂其屦。大犯之罪。殊刑之极。布其衣裾而无领缘。


  应奉读书。五行俱下。宋孝武省读书奏。能七行俱下。盖言其敏也。五行七行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