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增乘者寻常不用。惟求如积则用之。其法左右上下。各宜位以相继乘耳。与九归绝不相类。


  孟子。时子因陈子而以告孟子。陈子以时子之言告孟子。此盖时子因陈子而先已告孟子矣。或孟子无以语之。或陈子适不在侧。既而陈子又以时子之言告孟子也。观其文势。义自可见。赵氏谓时子因陈子使告孟子。其意固顺。但其文谓因陈子而以告孟子。则是自告之也。非使告之也。若使陈子告之。当云时子因陈子使以告孟子。今直云。因陈子而以告孟子。其为先已自告。无可疑者。


  又进不隐贤。必以其道。赵说谓自不隐其贤。意旨颇乖。o是不蔽贤才耳。惟于其进也。能不蔽贤。故于其退也。能不怨不悯。


  又兄戴盖禄万锺。戴盖o是乘轩。


  史记大宛传。黎轩、条支在安息西数千里。善眩。后又云。安息国以黎轩善眩人献于汉。应邵曰。眩。相诈惑。从应说。则眩字止当正读。然作幻音读之亦通。张平子西京赋云。奇幻┖觥R酌卜中巍M痰锻禄稹T莆龛泌ぁ;地成川。流渭通径。此正指眩人之属。列子称西极之国有化人来。亦此类。


  李长吉歌诗编。金铜M人辞汉歌序云。魏明帝青龙五年八月。诏宫官牵车西取汉孝武捧露盘仙人。欲立置前殿。按通鉴云。景初元年。是岁徙长安锺橐胀人承露盘于洛阳。盘折。声闻数十里。铜人重不可致。留于灞城。二说半载不同者。青龙止有四年。无五年。其五年。即景初元年也。长吉言五年。当是据未改元时言之。长吉又云。宫官既折盘。仙人临载。乃潸然泪下。此未必实。设其事实。亦无它利害。o为异事耳。通鉴不取。良为得体。


  蜀志。刘焉传评曰。刘焉闻董扶之辞则心存益土。听相者之言则求婚吴氏。相者事。本传及全书俱不载而遂以引论。似疏。


  黄鲁直作东坡墨戏赋云。笔力跌宕于风烟无人之境。盖道人之所易。而画工之所难。又其它诗多喜用跌宕二字。此出于蜀志简雍传。云。雍优游风仪。性简傲跌宕。风仪。疑作风议。


  檀弓上。孔子合葬于防云云。先反。门人后。雨甚至。孔子问焉。曰。尔来何迟。曰。防墓崩。孔子不应。三。孔子泫然流涕曰。吾闻之。古不修墓。石林先生疑此事云。墓之崇u四尺。葬之日。雨至而崩。何如是之简也。既崩而不得修。将遂仍之可乎。又谓葬不旋踵而崩。崩又不得修。其何能久而识之乎。石林之疑。诚有由来。然其墓新封。遇甚雨而崩。初亦不足讶也。本不足讶。而孔子为之流涕者。其意必以为葬贵坚固。窆W甫毕。而有所摧剥。中必戚焉。故不得不为之泫然也。且弟子所谓崩者。夫岂谓陷坏而无余哉。但举其土封少少摧落耳。孔子所谓古不修墓者。夫岂谓墓坏而不许重修哉。但谓窀穸之事。欲其安稳一定。毋或苟简而使至于重修耳。后人因其弟子有墓崩之语。便以为防墓隳坏而无余。因孔子继有古不修墓之语。便以为古者墓坏则不得重修也。诚使防墓大崩。崩而不许再修。则是孔子非孝子。而古人教人之忘其亲也。无乃悖理甚欤。庾蔚之又以为防守其墓。备拟其崩。孔颖达虽破蔚之终执旧闻。皆昧夫雨甚土落之义。而强为辞也。余悉不取。


  史记太仓公淳于意传。诏召问所以为治病死生验者几何人。主名为谁。又问方伎所长。及所能治病者。其有书无有。皆安受学。受学几何岁。而史记尽具所对云。治谓史笔不当如此。政当云。意所对凡数十条。皆诣理。可以为人法。则足矣。自不必广录而备书之。史、经之亚也。烦猥则不足以传久。且事之有可简者犹须简之。况言乎。其有文赋篇翰之富赡者。亦当载其目而略其辞。惟有功于天下国家之大利害者。如董仲舒之三策、贾谊政事疏、过秦论之文。虽多。亦不可以不尽录也。


  庄子曰。道术之为天下裂。又曰。古之所谓道术者。果乌乎在。曰。无乎不在。道术云者。谓众人之所由也。故从所由言之。则道即术。术即道也。若从大小言之。则道固不得以为术。术固不得以为道也。赵岐序孟子云。治儒术之道。似不成语。


  庄子山木篇。少私而寡欲。私或思字误。少思寡欲。固老子语。然私之一字。亦不为无理。


  马季长长笛赋。近世双笛从羌起。羌人伐竹未及已。龙鸣水中不见已。截竹吹之声相似。季长谓龙吟水中。不见羌人。羌人故得截竹吹之。以效其声。而文选音注。大与此别。不见之见。音胡练反。张铣注云。龙吟水中。不见其身。李善注云。己谓龙也。皆谓龙在水中不显现其身。实违马旨。


  离。为火、为日、为电。自是文明之象。皇极经世。不取附着之说。当矣。日月丽乎天。草木丽乎土。重明以丽乎正。皆文彩着见之意。王以附着为主。盖古说。


  东坡云。王莽败时。省中黄金三十万斤。陈平以四万斤闲楚。近世金不以斤计。虽人主未有以百金与人者。何古多而今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