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太白大如李。东方三丈高。又雨不成游布路归。逢花值柳倍依依。于李字路字下俱注云。恐误。此实不误而云误者。本自装板之时。无人校。偶不知所出。而便自以为误也。


  阮籍咏怀诗。三楚多秀士。朝云进荒淫。翰曰。三楚谓文王都郢。昭王都鄂。考烈王都寿春。善曰。孟康汉书注云。旧名江陵为楚。吴为东楚。彭城为西楚。东坡论三楚。亦据孟氏为正。按史记。楚之先熊绎。居丹阳。徐广曰。在南郡枝江县。至文王熊赀立。始都郢。其后昭王之十二年。吴复伐楚。取番。楚恐。去郢。北徙都e。最后考烈王之二十二年。与诸侯共伐秦。不利而去。楚东徙都寿春。命曰郢。今翰以楚王徙都。谓其所都为三楚。似可通。然数之以三者。非指其都。盖主其地也。翰舍地取都。又不论东西南之别。则大与孟说异矣。又称昭王北徙e。而翰谓北徙鄂。岂谓e即鄂耶。项羽自立为西楚霸王。都彭城。以地里考之。则孟说良是。


  晋书山简传。襄阳人歌曰。日暮倒载归。茗J无所知。复能骑骏马。倒着白接篱。人说倒载甚多。俱不脱洒。吾以为倒身于车中无疑也。言倒即倒卧。言载即其车可知。倒载来归。既而复能骑骏马也。盖归时。以茗J之故。倒卧车中。比入城。酒稍解。遂能骑马。虽能骑马。终被酒困。故倒着白接篱也。上倒上声。下倒去声。着、入声。


  太白诗。寄远云。三鸟别王母。衔书来相过。又云。念此送短书。愿同双飞鸿。又云。本作一行书。殷勤坐相忆。一行复一行。满纸情何极。瑶台有黄鹤。为报青楼人。朱颜凋落尽。白发一何新。又云。寄书白鹦鹉。西海慰离居。代内云。安得秦吉了。为人道寸心。寄内云。北雁春归看欲尽。南来不得豫章书。代别云。天涯有度鸟。莫绝瑶华音。答元丹邱云。青鸟海上来。今朝发何处。口衔云锦字。为我忽飞去。酬岑勋云。黄鹤东南来。寄书写心曲。倚松开其缄。忆我肠断续。此皆以禽鸟寄书见意。其原出于苏子卿上林雁及汉武帝故事。盖以为相思契阔。无由寄声。而行空度远。莫若飞鸟之疾。愿托劲翮犹或可以致我万一之心焉。是故诗人陶写性情。言叹不足之余旨也。


  春秋左传。郑人畏其又迁也。承。或以承为语佐。非也。古字通用。盖承即惩也。惩义虽近于畏。然所畏者在后。而所惩者在前。故两言之。读者当以承一字为句。


  料理之语见于世说者三。韩康伯母闻吴隐之兄弟居丧孝。语康伯曰。汝若为选官。当好料理此人。王子猷为桓温车骑参军。温谓子猷曰。卿在府日久。比当相料理。卫展在江州。知旧投之。都不料理。料理者、盖营护之义。犹今俚俗所谓照顾觑当耳。石林以为料理犹言谁何。料多作平音。当作平音。石林固是。其言谁何则非也。谁何乃诃喝禁御之谓。


  孟子曰。不能三年之丧。而缌小功之察。石林先生引礼记三年问云。三年以为隆。缌小功以为杀。期九月以为闲。察当为杀字之误。此说非是。孟子之意。以不能其大而谨其小。谓之不知务。非以论隆杀也。礼之隆杀。自各有所宜。当隆而杀。固礼之失。当杀而隆。又岂礼之得欤。察之为言。正类问无齿决之问。不烦更改本字。


  海外逢寒食。春来不见饧。洛阳新甲子。何日是清明。沈缙谑也。黄鲁直极爱此诗。以为二十字中。婉而有味。如人序百许言者。而石林乃云。今历家论节气。有清明无寒食。流俗但以清明前三日为寒食。既不知清明。安能知寒食。此不可解也。石林此说左矣。沈诗止述南北风俗之异。及夫远客思归之意。今以为不知清明。安能知寒食。一何所见之僻耶。


  柳公权与文宗联句。文宗云。人皆畏炎热。我爱夏日长。公权云。熏风自南来。殿阁生微凉。东坡以为君臣用心太偏。俱为未得。乃续云。一为居所移。苦乐永相忘。愿言均此施。清阴及四方。如此则其意足矣。一本云。一为居气移。苦乐永相忘。愿言施此心。清阴均四方。此其所传。视前本劣矣。


  过庭录云。孟子辨孔子于卫不主痈疽。是已。而引弥子谓子路曰(至)有命。不知此语亦好事者之为之也。孔子不以卫卿之故而主弥子。虽三尺童子其犹知之。子路乃受其言以告。是疑孔子之或从也。孰谓子路不知孔子乃如是乎。李子曰。子路以所闻告孔子。直以其言告之耳。非以有疑而卜其从与否也。今夫人因其所遇。以彼言而语此者多矣。其闲亦自有以卜之。亦自有以直之。岂必其皆有以卜之欤。过矣此论。置之可也。


  天城田氏室吕。病寒。日昔率取十数石以燔之。迭着怀中。少选须亟易。不尔即内谤⒔什豢扇巍F蕉ㄕ允鲜疑小2∪取H瘴羧∈数石以冰之。迭着怀中。少选须亟易。不尔即内烦泵攵心膊豢扇巍L锸嫌枰鲦。赵氏余往还。人之所禀。既自千万。所感所变。遂至如此。医家者流。诊候之际。一切以同之。则中闲夭阏者。曷胜数耶。


  予寓赵。在摄府事李君座。坐客谈诗。或曰。必经此境。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