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为交甫解佩于汉皋之义,今为高祖,误。
每岁有司行祀典者,不可胜纪。一乡一里,必有祀庙。南中有泉,流出山洞,常带树叶,好事者目为“流桂泉”,后人乃立为汉高祖之神,尸而祝之。又号为伍员庙者,必五分其髯,谓“五髭须”。
江南有驿官,以干事自任,白刺史曰:“驿中已理,请一阅之。”初至为酒库,诸酝毕熟,其外画神,问:“何也?”曰:“杜康。”刺史曰:“公有余也。”一室曰茶库也,诸茗毕贮,复有神,问:“何也?”曰:“陆鸿渐。”刺史益喜。又一室俎库,诸俎毕备,复有神,问:“何也?”曰:“蔡伯喈。”刺史笑曰:“不须置此。”
吴主孙皓每宴群臣,皆令尽醉。韦昭饮酒不多,皓密赐茶茗以代饮酒。晋时谢安诣陆纳,无所供办,设茶果而已(案:此古人亦饮茶耳,但不如今之溺之甚。穷日尽夜,殆成风俗)。
军中有透剑门伎。大宴日,庭中设幄数十步,若廊宇者,而编剑刃为榱栋之状。其人乘小马至门,审度端直,鞭马而过,讶晃沤6之声,既过而人马无伤。宣武军有小将善此伎,每飨军则为之,所获赏止于三四匹帛而已。一日,主者误漏其名,此人忿恨,诉于所管大将,得复召入。呈伎之际,极为调审。入数步,忽风起马惊,触剑而死。
壁州刺史邓宏庆,饮酒至“平”、“索”、“看”、“精”四字。酒令之设,本骰子“卷白波”律令。自后闻以“鞍马”“香球”,或调笑抛打时上酒,“招”“摇”之号。其后平、索、看、精四字与律令全废,多以“瞻相”“下次据”上酒,绝人罕通者;“下次掘”一曲子打三曲,此出于军中股剖酒令,闻于世。
饮坐作令,有不误而饮罚爵者,皆曰“虫伤旱潦”。推其由,盖以为不偶之义。“虫伤”宜为“虫霜”,盖言农田水旱之害。呼曲子名,则“下兵”为“下平”,“阁罗凤”为“阁罗凤”。著词则“河内王”为“河奈王”,“樯竿上”为“长竿上”。如斯之语甚多。
唐人酒令:白乐天诗:“鞍马呼教住,骰骱惹彩洌长驱波卷白,连掷采盛卢。”(原注:“骰盘”、“卷白波莫走鞍马”,皆当时酒令)予按皇甫松所著《醉乡日月》三卷,载骰子令云;聚十双骰子齐掷,自出手六人,依采饮焉。堂印本采人劝合席;碧油,劝掷外三人。骰子聚于一处,谓之“酒星”。依采聚散,骰子令中,改易不过三章,次改鞍马令,不过一章。又有旗幡令、闪ㄓ令、抛打令。今人不复晓其法矣。唯优伶家犹用手打令以为戏云。
有齿鞋匠与乐工居隔壁。齿鞋者母卒未殓,乐工理声不辍。匠者怒,因相诟成讼。乐工曰:“此某业也。苟不为,衣与食且废。”执政判曰:“此本业,安可丧辍?他日乐工有丧事,亦任尔齿鞋不辍。”
初,诙谐自贺知章,轻薄自祖咏,<军页>语自贺兰广、郑涉。其后咏字有萧昕,寓言有李纾,隐语有张著,机警有李舟、张#歇后有姚岘、孙叔羽,讹语、影带有李直方、独孤申叔,题目人有曹著。
有王某云:往岁任同州,见御史出案回,止州驿,经宿不发。忽追杂案,又取印历,锁驿甚急,一州大扰。有老吏窃笑,乃因庖人以通宪胥,许百缣为赠。翌日未明,御史启驿门,尽还案牍,乘马而去。
起居舍人韦绶以心疾废,校书郎李播亦以心疾废。播常疑遇毒,锁井而饮。散骑常侍李益少有疑病,亦心疾也。夫心者,灵府也,为物所中,终身不痊。多思虑,多疑惑,乃疾之本也。
●辑佚
唐建中初,士人韦生移家汝州,中路逢一僧,因与连镳,言论颇洽。日将夕,僧指路歧曰:“此数里是贫道兰若,郎君能垂顾乎?”士人许之,因令家口先行,僧即处分从者供帐具食。行十余里,不至,韦生问之,即指一处林烟曰:“此是矣。”及至,又前进。日已昏夜,韦生疑之。素善弹,乃密於靴中取张卸弹,怀铜丸十余,方责僧曰:“弟子有程期,适偶贪上人清论,勉副相邀。今已行二十里,不至,何也?”僧但言且行是。僧前行百余步,韦生知其盗也,乃弹之僧,正中其脑。僧初若不觉,凡五发中之,僧始扪中处,徐曰:“郎君莫恶作剧。”韦生知无可奈何,亦不复弹。良久,至一庄墅。数十人列火炬出迎。僧延韦生坐一厅中,笑云:“郎君勿忧。”因问左右:“夫人下处如法无?”复曰:“郎君且自慰安之,即就此也。”韦生见妻女别在一处,供帐甚盛。相顾涕泣。即就僧,僧前执韦生手曰:“贫道,盗也。本无好意。不知郎君艺若此,非贫道亦不支也。今日固无他,幸不疑耳。适来贫道所中郎君弹悉在。”乃举手搦脑后,五丸坠焉。有顷布筵,具蒸犊,犊上虻蹲邮余,以齑饼环之。揖韦生就座,复曰:“贫道有义弟数人,欲令谒见。”言已,朱衣巨带者五六辈列於阶下。僧呼曰:“拜郎君,汝等向遇郎君,即成齑粉矣!”食毕,僧曰:“贫道久为此业,今向迟暮,欲改前非,不幸有一子,技过老僧,欲请郎君为老僧断之。”乃呼飞飞出参郎君。飞飞年才十六七,碧衣长袖,皮肉如腊。僧曰:“向后堂侍郎君。”僧乃授韦一剑及五丸,且曰:“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