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佩鱼,与庶官等。大观间,始诏中书舍人、谏议大夫、待制皆许服红醭氏带、佩鱼。建炎间,复置权六曹侍郎,亦如之。
旧制:借服不佩鱼,故系衔止称“借紫”、“借绯”。政和中,王诏延康始建请借服皆佩鱼如赐者,从之。然差敕止仍旧云:可特差某职任,仍“借绯”或“借紫”而已。而其后系衔者多自称“借紫金鱼袋”,若“借绯鱼袋”,然终无所据也。
凡知州军、通判、提点刑狱、转运判官、知三京赤县,皆“借绯”;知州、提点刑狱自服绯者,仍“借紫”;转运使副、知节镇州虽不服绯,亦“借紫”,谓之“隔借”;自节镇转运副使改授列郡亦“借紫”,谓之“带借”,中间尝历他官则不。
旧制:凡特赐绯,章服皆服涂金、宝瓶带三日。职事官唯侍御史初除则例赐绯,余非特恩未有赐者。
本朝封爵徒为虚名,户累数万。虽号实封者,亦初无其实,故有司亦不甚以为轻重。若非自请,则文臣例封文安,武臣例封武功,宗室例封天水,名号重复不可稽考。予以为虽异于古之裂地而封者,然驭贵之意则均也。谓宜略依古制,非有功不封,已封之县不再以封,则庶几其稍重矣。故事,文臣官至卿监官、武臣官至横行,而勋加至上柱国乃加封邑。其后罢勋官,而寄禄才至奉直大夫、横行以上,便加封邑,则宜其众也。
集贤院学士初无班,品与诸直馆颇同,然自执政、侍从皆通为之。如吴正肃公肓自资政殿大学士改授集贤院学士、判西京留司御史台,刘原父自翰林侍读学士改集贤院学士、判南京留司御史台,皆以职闲无事故也。其后,李周自权侍郎罢,徐集贤院学士,始有旨:曾任六曹侍郎者,立班在大中大夫之上,奏荐、班列并同待制。绍圣元年,又诏:曾任权侍郎以上者,立班、杂压、封赠在中散大夫之上,其余恩数仪制并依中散大夫;余人立班、杂压在中散大夫之下,荫补依朝议大夫,官高者从本条。二年,罢馆职,易为集贤殿修撰。政和中,改集贤殿为右文,今右文殿修撰是也。
许少伊右丞宣和间初除监察御史,夜梦绿衣而持双玉者随其后。未几,刘希范资政珏继有是除。靖康初,为太常少卿,复梦绯衣而持双玉者随其后。未几,刘亦继为奉常。时刘以渊圣登极恩,初易章服也。
旧制:宰相官仆射以上敕尾不书姓,盖用唐故事也。元丰官制:仆射为宰相,故不计寄禄官之高下,皆不书姓云。
本朝公卿多有知人之明,见于择婿与辟客。盖赵参政昌言之婿为王文正旦,王文正之婿为韩忠宪亿、吕惠穆公弼,吕惠穆之婿为韩文定忠彦,李侍郎虚巳之婿为晏元献殊,晏元献之婿为富文忠弼、杨尚书察,富文忠之婿为冯宣徽京,陈康肃尧咨之婿为贾文元昌朝。曾宣靖公亮、王文正曾守郓,辟庞庄敏籍为通判,庞庄敏守并辟司马温公为通判。范文正公为陕西招讨使,辟田枢密况、孙威敏沔并为判官,欧阳文忠公为掌书记,欧阳公辞不就,复请张文定公方平,亦辞。富文忠公守并,请韩黄门维为属。王文安公尧臣安抚陕西,辟蔡枢密挺自随。如此之类甚多,不可悉数,皆拔于稠人之中,而其故居位风节往往相似,前代所不及也。
童贯既败,籍其家赀,得“剂成理中丸”几千斤,它物称是。此与“胡椒八百斛”者亦何异邪!
旧制:进士登科人初官多授试秘书省校书郎,故至今新擢第人犹称秘校。祖宗朝,进士上三名皆授将作监丞通判,故至今犹称状元为监丞。
唐东都有尚书省留守,兼判其余百司,略如京师。居其官者谓之分司,大抵皆闲秩,故当时有诗云:“犹被妻孥教渐退,莫求致仕且分司”是也。
本朝三京虽置御史台国子监,执政、侍从庶官迭居之职,事甚简。御史台则行香拜表日押班,国子监则出纳钱粮而已。故未置宫观时,士大夫多自请以为休息之地。官制行后,士大夫犹有自请分司者,近岁唯责降而已。然不必居本京,盖无供职之所故也。
旧制:文臣丁忧起复,必先授武官,盖用“墨链尤帧敝义,示不得已也。故富郑公以宰相丁忧起复,初授冠军大将军,余官多授云麾将军。近岁起复者直授故官。
国朝创立诸阁以藏祖宗御制,每阁皆置学士、直学士、待制,谓之侍从官。然学士、直学士例以阁名为官称,惟天章难以为称,初置时尝以王贽为直学士,其后不复有,止除待制而已。初,诸阁唯龙图有直阁,馆职之久次与帅臣、监司之有勤劳者乃得之,然初无班缀也。其后,诸阁例置始编入杂压与诸修撰,通谓之“贴职”,为之者众矣。
范文正公为陕西招讨使也,以边兵训练不精,盖无专任其责者。又部署、钤辖等权任相亚,莫相统一。故每有事宜,职卑者付以懦兵,逼逐先出;位高者各据精兵,逗遛不进。是以屡致挫败。于是,首分谎勇繁,以为六将,将各三千余人。选路分都监及驻泊都监等六人,各监教一将兵马。又选使臣指挥使十二人,分隶六将,专掌教阅。每指挥选少壮勇健者二十五人,先教之以弓弩短兵,俟其技精则补为教头。每人却俾分教十人,以次相授,一季之后尽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