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春秋》。今存。
  《Y梁春秋》。今存。
  《今孝经张禹注》。《隋志》已无。
  《今论语张禹注》。《隋志》已无。 《费氏易》。《隋志》无。《旧唐志》有。《宋志》无。
  
  
  
  
  
  
  《孔氏古文尚书》。《隋志》、《旧唐志》有马注。《宋志》无。
  
  《毛诗》。今存。
  
  
  
  《周官礼》。今存。
  
  《左氏春秋》。今存。
  
  《古孝经》。今存。
  《古论语》。今存。
  按:今学书,今唯存《韩诗外传》、《大小戴》、《庆礼》、《公羊》、《Y梁春秋》五家,余十二家亡。 按:古学书,唯《易》、《尚书》亡,余今皆存。盖今学盛于西汉,至于哀、平,古学乃兴,以后皆古学弟子,故今学浸微。魏晋之后,今经遂亡。郑注古学,兼采今学,今学之亡,郑氏之过也。
  
  卷下
  经话
  旧拟今古学三十论目,欲条说之,仓卒未能撰述。谨就《经话》中取其论今、古学者,以为此卷。中多未定之说,俟有续解,再从补正。
  今古二派,各自为家,如水火、阴阳,相妨相济。原当听其别行,不必强为混合。许君《异义》,本如《石渠》、《白虎》,为汉制作。欲于今、古之中,择其与汉制相同者,以便临事缘饰经义,故累引汉事为断。又言叔孙通制礼云云,皆为行事计耳。至书之并行,两不相背,则不欲混同之也。郑君驳《异议》时,犹知今古不同,各自成家,至于撰述,乃忘斯旨。注古《周礼》用《王制》,笺《毛传》用《韩诗》,注《古文尚书》用夏侯、欧阳说。夫说经之道,与议礼不同。议礼可以斟酌古今,择善而从;说经则当墨守家法,虽有可疑,不能改易,更据别家为说。今注古学,乃欲兼有今学之长,采今易古。正如相者嫌一人耳目不好,乃割别人耳目补之,不惟无功,而且见过。使郑君作注时,犹存驳《异义》之见,则分别今古,先师之法不致尽绝。乃前后异辙,使今古之派,遂至汉末而绝也。惜哉!
  许君虽于今、古互有取舍,不过为汉制缘饰。至于各经家法,听其别行,不欲牵合之也。如明堂说,许案云:「今礼、古礼,各以其义说,无明文以知之。」又《公羊》、《左氏》说朝聘不同,许案云:「《公羊》说,虞夏制;《左氏》说,周礼。《传》曰:‘三代不同物’,明古今异说。」是许以今、古不同,不欲混通也。又诸侯夫人丧,《公羊》、《左氏》异说。许案云:「《公羊》说,同盟诸侯薨,君会葬;其夫人薨,又会葬。是不遑国政,而常在路。《公羊》、《左氏》说,俱不别同姓、异姓。《公羊》言当会,以为同姓也;《左氏》云不当会,据异姓也。」是许以今古各有所据,不欲强同也。至其余条,或云从《左氏》,或云从《周礼》,亦是定一尊,不欲含混。至郑氏著书,乃全与此意反矣。《异义》久亡,今就陈氏辑本考之,所存近百条。今与今同,古与古同,各为朋党,互相难诘,以其门户原异,故致相歧也。中惟三条古与今异者。《Y梁》说:「葬不为雨止」,统尊卑而言;《左氏》说:「庶人不为雨止。」《公羊》说:「雨不克葬,谓天子诸侯也。卿大夫臣贱,不能以雨止。」此《公羊》参用古学之言也。《公羊》说:「臣子先死,君父名之」;《左氏》说:「既没,称字而不名。」许以为《Y梁》同《左氏》。按此皆后师附会之说,于经传无明文,同异无关于今古礼制者也。又引《鲁诗》说丞相匡衡以为「宗庙宜毁」;《古文尚书》说「宗庙不毁」。许据《公羊》御史大夫贡禹说同《古文尚书》不毁。按毁与不毁,经无其证,凡此所同,皆无明据,至于大纲,无或参差也。
  孔子初年问礼,有「从周」之言,是尊王命、畏大人之意也。至于晚年,哀道不行,不得假手自行其意,以挽弊补偏;于是以心所欲为者,书之《王制》,寓之《春秋》,当时名流莫不同此议论,所谓因革继周之事也。后来传经弟子因为孔子手订之文,专学此派,同祖《王制》。其实孔子一人之言,前后不同。予谓从周为孔子少壮之学,因革为孔子晚年之意者,此也。郑君注《礼记》,凡遇参差,皆为殷、周异制。原今、古之分,实即此义。郑不以为今、古派者,盖两汉经师,已不识《王制》为今学之祖。故许君以《公羊》「朝聘」为虞夏制,郑君以《王制》为殷礼。但知与《周礼》不合,而不知此为孔子手订之书,乃改周救文大法,非一代所专,即今学之本也。今于数千年后得其根源,继绝扶微,存真去伪,虽清划繁难,固有不能辞者矣。
  《王制》、《祭统》,今学;《祭法》,古学。二者庙制、祭时,一切不同,且故意相反。两汉经师言庙制、祭仪,皆牵混说之。特以之注经,则自郑君始。议礼之事各有意见,多采辑诸说以调停其间,不能由一人之意,此议礼之说多不可据也。今古经本不同,人知者多。至于学官皆今学,民间皆古学,则知者鲜矣。知今学为齐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