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而出,药中桑螵蛸是也。“贝始鸣”,贝,百劳也,《本草》作博劳。朱子《孟》注曰:“博劳,恶声之鸟,盖枭类也。”曹子建《恶鸟论》:百劳以五月鸣,其声贝々然,故以之立名,似俗称浊温。故《埤雅》禽经注云:百劳不能翱翔,直飞而已。《毛诗》曰:“七月鸣贝。”盖周七月,夏五月也。“反舌无声”。诸书以为百舌鸟,以其能反复其舌,故名。特注疏以为暇蚵椤8峭苁糁舌尖向内,故名之。今辨其非者,以其此时正鸣,不知失考也。《易通卦验》、《丹铅余录》俱即名为虾蚵椋无声,若以五月正鸣,殊不知初旬见形后,形亦藏矣。陈氏曰:螳螂、贝皆阴类,感微阴而或生或鸣;反舌感阳而发,遇微阴而无声也。
  夏至,五月中。《韵会》曰:“夏,假也。至,极也。”万物于此,皆假大而至极也。“鹿角解”。鹿形小,山兽也,属阳,角支向前,与黄牛一同;糜,形大,泽兽也,属阴,角支向后,与水牛一同。夏至一阴生,感阴气而鹿角解。解,角退落也;冬至一阳生,糜感阳气而角解矣,是夏至阳之极,冬至阴之极也。“蜩始鸣”,蜩,蝉之大而黑色者,蜣螂脱壳而成,雄者能鸣,雌者无声,今俗称知了是也。按蝉乃总名,鸣于夏者曰蜩,即庄子云“蟪蛄不知春秋者”是也。盖蟪蛄夏蝉,故不知春秋;鸣于秋者曰寒蜩,即楚辞所谓寒づ也。故《风土记》曰:蟪蛄鸣朝。寒づ鸣夕。今秋初夕阳之际,小而绿色声急疾者,俗称都了是也。故《埤雅》各释其义。然此物生于盛阳,感阴而鸣。“半夏生”。半夏,药名,居夏之半而生,故名。
  小暑,六月节。《说文》曰:“暑,热也。”就热之中,分为大小:月初为小,月中为大。今则热气犹小也。“温风至”。至,极也,温热之风,至此而极矣。“蟋蟀居壁”,一名蛩,一名蜻ㄇ,即今之促织也。《礼记》注曰:“生土中,此时羽翼稍成,居穴之壁,至七月则远飞而在野矣。”盖肃杀之气,初生则在穴,感之深则在野而斗。“鹰始挚”。挚,搏击也。应氏曰:“杀气未肃。”鸷猛之鸟,始习于击,迎杀气也。
  大暑,六月中。解见小暑。“腐草为萤”,曰丹良、曰丹鸟、曰夜光、曰宵烛,皆萤之别名。离明之极则幽阴,至微之物亦化而为明也。《毛诗》曰:“熠耀宵行”,另一种也,形如米虫,尾亦有火,不言化者,不复原形,解见前。“土润溽暑”。溽,湿也,土之气润,故蒸郁而为湿暑,俗称龌龊热是也。“大雨时行”,前候湿暑之气蒸郁,今候则大雨时行以退暑也。
  立秋,七月节。立字解见春。秋,挚也,物于此而{秋手}敛也。“凉风至。西方凄清之风曰凉风,温变而凉气始肃也。《周语》曰:火见而清风戒寒是也。“白露降”。大雨之后,清凉风来,而天气下降,茫茫而白者,尚未凝珠,故曰白露降,示秋金之白色也。“寒蝉鸣。”。寒蝉,《尔雅》曰:寒づ,蝉小而青紫者。马氏曰:“物生于暑者,其声变之矣。”
  处暑,七月中。处,止也,暑气至此而止矣。“鹰乃祭鸟”。鹰,义禽也,秋令属金,五行为义,金气肃杀,鹰感其气,始捕击诸鸟,然必先祭之,犹人饮食,祭先代为之者也;不击有胎之禽,故谓之义。“天地始肃”。秋者,阴之始,故曰天地始肃。“禾乃登”。禾者,谷连藁秸之总名,又稻秫菰粱之属,皆禾也,成熟曰登。
  白露,八月节。秋属金,金色白,阴气渐重,露凝而白也。”鸿雁来”。鸿大雁小,自北而来南也,不谓南乡,非其居耳。详见雨水节下。“玄鸟归”。玄鸟解见前,此时自南而往北也,燕乃北方之鸟,故曰归。“群鸟养羞”。三人以上为众,三兽以上为群,群者,众也,《礼记》注曰:“羞者,所美之食。”养羞者,藏之以备冬月之养也。
  秋分,八月中。解见春分。“雷始收声”。鲍氏曰:雷,二月阳中发声,八月阴中收声,入地则万物随入也。“蛰虫坏户”。淘瓦之泥曰坏,细泥也,按《礼记》注曰:坏,益其蛰穴之户,使通明处稍小,至寒甚,乃鲚廊之也。水始涸。《礼记》注曰:“水本气之所为”,春夏气至,故长,秋冬气返,故涸也。寒露,九月节。露气寒冷,将凝结也。“鸿雁来宾”,雁以仲秋先至者为主,季秋后至者为宾;《通书》作来滨,滨,水际也,亦通。“雀入大水为蛤”。雀,小鸟也,其类不一,此为黄雀;大水,海也,《国语》云:“雀入大海为蛤”。盖寒风严肃,多入于海,变之为蛤,此飞物化为潜物也。蛤,蚌属,此小者也。“菊有黄华”。草木皆华于阳,独菊华于阴,故言有“桃桐之华”,皆不言色,而独菊言者,其色正应季秋土旺之时也。
  霜降,九月中。气肃而凝,露结为霜矣。《周语》曰:“驷见而陨霜。”豺祭兽。祭兽,以兽而祭天报本也,方铺而祭秋金之义。“草木黄落”。色黄而摇落也。“蛰虫咸俯”咸,皆也;府,垂头也;此时寒气肃凛,虫皆垂头而不食矣。立冬,十月节。立字解见前。冬,终也,万物收藏也。“水始冰”。水面初疑,未至于坚也。“地始冻。土气凝寒”,未至于坼。“雉入大水为蜃”。雉,野鸡;郑康成、《淮南子》高诱俱注蜃为大蛤,《玉篇》亦曰:蜃,大蛤也。《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