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楚(百濮,夷也。麋,居钩也)。于是,申息之北门不启(备中国也)。楚人谋徙于阪高(楚陵北),录衷唬骸安豢伞N夷芡,寇亦能往,不如伐庸。夫麋与百濮为我饥,不能师,故伐我也。若我出师,必惧。百濮离居,将各走其邑,谁暇谋人?”乃出师。旬有五日,百濮乃罢。自庐以往,振廪同食(往伐庸廪仓也,同仓,上下无异也)。
  
  后汉虞翊为武都太守,以讨叛羌。羌乃率众数千,遮诩于陈仓崤谷。诩即停军不进,而上书请兵。羌闻之,乃分抄旁县。诩因其兵散,日夜进道行兼百余里,令吏士各作两灶,日增倍之,羌不逼。或问:“孙膑减灶,而君增之。兵法:日行不过三十里,以戒不虞。而今日且二百里,何也?”诩曰:“贼众多,吾兵少,徐行则易为所及,速进则彼所不测。贼见吾灶日增,必谓郡兵来迎,众多行速,必惮追我。孙子见弱,吾今示强,势不同故也。”到郡兵不满三千,而羌众万余攻围赤亭数十日。诩乃令军中,使强弩勿发,而潜发小弩。羌以为矢力弱不能至,并力急攻。诩于是使二十强弩共射一人,发无不中,羌大震退。诩因出城奋击,多所杀伤。明日,悉陈其众,令从东郭门出北郭门入,贸易衣服,回转数周。羌不知其数,便相恐动。诩计贼当退,乃潜遣五百余人于浅水设伏,候其走路。贼果奔,因掩而大破之。
  
  赵石勒以荆州监军郭敬寇晋襄阳。勒令敬退屯樊城,戒之使偃藏旗帜,寂若无人,彼若使人观察,则告之曰:“自受坚守,后七八日大旗将至,相禁不复得走。敬使人浴马于津,周而复始,昼夜不绝。伺谍还告晋南中郎将周抚,以为勒大军至,惧而奔于武昌。敬遂入襄阳。
  
  ◎示闲暇汉景帝时,贼人大入上郡,天子使中贵人从李广勒兵击贼兵。贵人将十骑出猎,见射调三人,与战,被射伤。中贵人走广,广曰:“必是贼兵射周者也(周善飞,故使善射者射周)。”广乃从百骑往驰三人,令其骑张左右翼,而广身射彼三人,杀其二人,生得一人,果射周者也。遥见贼兵有数千骑,见广,以为诱骑,惊,上山阵。广所从百骑皆大恐,欲还驰走。广曰:“吾去大军数十里,今若走,寇兵追射我立尽。今我留,贼兵必以我为大军之诱,必不敢击我。”广令诸骑曰:“前!”未到匈奴阵二里所止,皆下马解鞍,其骑曰:“贼多且近,即有急,奈何?”广曰:“彼阵以我为走,今皆解鞍示不走,用坚其意。”寇骑遂不敢击。有白马将出护其兵,于是广上马与十余骑奔射杀之,复还其骑中,解鞍,令士皆纵马卧。是时会暮,贼兵终怪之,卒不敢击。向夜半时,贼兵以为汉有伏军于旁,皆引兵去。诘朝,广乃归其大军。
  
  曹操军临汉中,蜀将赵云将数十骑轻行,猝与操大军遇。遂前突其阵,且斗且却,操军追至营,云更大开门,偃旗息鼓。操兵疑有伏,引去。
  
  蜀诸葛亮屯阳平,遣魏延并兵东下,亮惟留万人守城。魏将司马懿率二十万众拒亮,亮在城中兵力弱,将士失色。亮是时意气自若,勒军中皆偃旗卧鼓,不得出丰#开四门扫地却洒。懿疑其有伏,于是引军北趣山。亮谓参佐曰:“司马懿谓吾有强伏,循山走矣。”候进还,白如亮所言。宣王后知,深以为恨。
  
  前凉张重华以谢艾为军师,率骑三万进军临河。后赵石季龙将麻秋以三万众拒之。艾乘轺车,冠白蚝希鸣鼓而行。秋望而怒曰:“艾年少书生,冠服如此,轻我也。”命黑稍龙骧三千人驰击之。艾左右大扰,或劝艾乘马,艾不从,乃下车据胡床指麾处分。贼以为有伏发也,惧不敢进。又遣将缘河截其后,秋军乃退。
  
  艾乘胜奔击,遂大败之。
  
  东魏高仲密叛,以北豫州附魏,宇文泰帅军应之,至洛阳,与东魏高欢战于招山,赵贵为左军,若干惠为右军。欢兵萃左军,赵贵等战不利。会日暮,欢进兵攻惠,惠击之,皆披靡。至夜,惠引去,欢骑复来追之。惠徐下马,顾命厨人营食,食讫,谓左右曰:“长安死,此中死,有以异乎?”乃建旗鸣角,收败军,徐还。欢追骑惮惠,疑有伏兵,不敢逼。
  
  唐吐蕃陷瓜州,王君[B16G]死,河西[B214]惧。以张守治瓜州剌史,领余众方复筑州城,贼又暴至,略无守御之具。守衷唬骸氨酥谖夜眩又创痍之后,不可以矢石相持,须以权道制之也。”乃于城上置酒作乐,以会将士。贼疑城中有备,不敢攻城而退。守肿鼙击败之。
  
  本朝李谦溥初事周,为闲厩,使知隰州,与太原接境。谦溥至则设城隍,严兵备。不旬日,并人果以数十骑来寇城。时盛暑,谦溥服抱危摇羽扇,引二小吏登城,徐步按视。贼知是谦溥,勒兵不敢动。谦溥遣死士百人,短兵坚甲,夜缒而出,薄贼营鼓噪,营中夭扰遁去。
  
  ◎素教春秋时,晋侯将伐虢。大夫士略唬骸安豢伞k焦骄,若骤得胜于我,必弃其民。无众而后伐之,欲御我谁与?夫礼乐慈爱,战所蓄也。夫人让事乐和,爱亲哀丧,而后可用也(上之所教,以义让、哀乐为大,不可以力强之)。虢勿蓄也,亟战将饥。”后为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