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老子入胡作。今謂之呼盧。取純色而勝。
  五燈。法遠住浮山歐陽文忠公。聞遠奇逸。造其室。未有以異也。與客棋。遠坐其傍。公遽收局。請因棋說法。遠令撾鼓。陞座曰。若論此事。如兩家著棋相似。何謂也。敵手知音。當機不讓。若是綴五饒三又通一路始得。有一般底。秪解閉門作活。不能奪角衝關。硬節與虎口齊張局破後。徒勞逴斡。所以肥邊易得。瘦腹難求。思行則往往失粘。心粗則時時頭撞。休誇國手。謾說神仙。贏局輸籌。即不問。且道黑白未分時。一著落在甚麼處。良久曰。從來十九路。迷悟幾多人。文忠嘉嘆久之浮山。因棋說法。意在言外乃見臨時應機便利若此。後世愚昧。大事未明。深恩未報。終日著棋。廢時失事。爾乃比支道林之手譚王文郎之坐隱大謬一生。悲夫。
  皆亂道心。增長過惡。噫。可不戒歟。
  【箋】善惡對代。箭鋒相拄。究竟為惡則易。為善則難。為惡如放無韁之馬。為善如撑逆水之船。此為為善者策發云。
  論。剎利一國之貴。而膺其爵命者。莫不顯榮如來三界之尊。而被其法服者。豈偏菲薄。愚昧白衣。不知釋子。惟唾棄甘醲厭離華屋。所以支形鉢食。棲宿塚間。正欲刊落驕慢。斷割紛糺。實自隆崇。匪云賤辱。白衣反心輕之。已為紕繆。而身為釋子。不知自重。吹螺擊鈸。降為優伶。為法門之玷。抑何其甚。夫徹公扳松而嘯。見阻於東林。何況於歌。
  【箋】高僧傳。宋僧徹。常至南山扳松而嘯。於是清風遠集。眾鳥和鳴。超然有勝氣。退咨東林。律禁管絃。戒絕歌舞。吟嘯可得為乎。林曰。論及散亂。皆為違法。由是乃止。
  無著躑水而渡獲譏於近住。何況於舞。
  【箋】五百問經。有賢者。優婆塞。請一比丘。欲施一好衣。比丘同行。中道值水坑。便躑度。賢者自念。我欲施一好衣。為躑度故。當減其半。而比丘得他心通。知賢者意。前行復見水坑數四。故躑。賢者灰念。減至無衣。但留一食。比丘前行。見水坑不躑。賢者問。何不躑。曰。我若更躑。恐失食故。賢者驚駭。知是道人悔過。請歸供養。
  乃至摴蒲博奕。外書稱為牧豬奴戲。
  【箋】晉中興書。陶侃。為荊州。見吏博奕戲具。曰。圍棋堯舜以教愚子。博殷紂所造。諸君並國器。何以此為。
  ◎聖人惜寸陰。眾人惜分陰。諸參佐。每以戲廢事。乃取摴蒲投之於江曰。摴蒲者。牧豬奴戲耳。
  觀象卜算。論中謂之邪命自活。
  【箋】智度論。舍利弗云。出家人。合藥。種穀植樹不淨活命。名下口食。觀視星宿。日月風雨。雷雹霹靂。不淨活命。名仰口食。曲媚豪勢。通使四方。巧言多求。不淨活命。名方口食。學種種術。卜算吉凶。不淨活命。名維口食。
  在道之人。苟少犯之。雖彈指頃。皆足以污其清德。觀奘法師童齡。遇諸掉戲者。訶其徒喪百年。
  【箋】高僧傳。唐玄裝法師。年十一出家。觀諸沙彌劇談掉戲。謂曰。夫出家者。為無為法。豈復更為兒戲。可謂徒喪百年。
  而樗蒲博奕抑又甚矣。安禪師。定中見談資養者。惡鬼掃其脚跡。
  【箋】宋光孝安住清泰寺。定中見二僧倚檻私語。初有天神擁衛。傾聽久之。散去。俄而惡鬼唾罵。仍掃脚跡。頃詢其故。乃二僧初論佛法。次敘間闊。末談資養。自是終身。未甞言及世事。
  而觀相占卜。顧可為歟。當知身既抽簪。自合心同執玉。慎毋以至尊至貴之體。而輕自媟褻也。

  八曰不坐高廣大牀

  【箋】華嚴。佛身充滿於法界。普現一切羣生前。隨緣赴感靡不周。而恒處此菩提座。
  楞嚴。我以妙明。不滅不生。合如來藏。而如來藏。唯妙覺明。圓照法界。是故於中。一為無量。無量為一。小中現大。大中現小。不動道場。徧十方界。身含十方。無盡虗空。於一毛端。現寶王剎。坐微塵裏。轉大法輪。
  解曰。佛制繩牀。高不過如來八指。過此則犯。
  【箋】梵網。有繩牀。木床。繩床以繩結為床。為行脚者設。木床。為坐。禪者設。
  毗婆沙論。佛八指。約高一尺六寸。中人一肘。坐時脚不掛空。過此量者。曰高。但可容身轉側。過此量者。曰廣。既高且廣。名大 雲棲為對初地學者。不得放逸身心。增長過惡說也。若言如來報身之量。已非八指限量。況法身之量哉。故以二嚴經。文標顯其前。
  乃至添彩雕刻。及紗絹帳褥之類。亦不宜用。
  【箋】困學紀聞。舜作食器。流漆墨其上。國之不服者。十三人。禹作祭器。墨漆其外。朱畵其內。國之不服者。三十三人 舜禹。聖君也。用漆為器。不為過分。而有賢臣諫諍。恐百官庶民。靡費不實。後世但知舜禹之聖。而不知賢臣輔之為聖也。今出家者。華其私室。精其器皿。制度失佛祖之箴。受用等王侯之供。忠言逆耳直諫者。乃老。脅肩謟笑曲奉者。是趨。此其所以叢林日弊。初學記。蒿宮茆柱。實興國之清猷。玉席珠衣。乃危邦之弊化。
  古人用草為座。
  【箋】世尊雪山修道。以草為座。後浴於泥連河。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