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皇帝。詔圓悟禪師至關下。上曰。朕亦知師禪道高妙。可得聞乎。勤云。陛下以仁孝理天下。率土生靈咸被光澤。雖草木昆虫。各得其所。此佛祖所傳之心也。此心之外。無別有心。若別有心。非佛祖之心矣。上大喜曰可。賜圓悟禪師號。 普燈錄
  宋孝宗皇帝詔僧惠遠。住持靈隱禪寺。上舉不與萬法為侶者問遠。是什麼人語。遠以龐居士奏之。上曰。前日靜坐。忽思向所舉不與萬法為侶因緣。朕從這裏。有箇見處。遠曰。不與萬法為侶。陛下作麼生會。上曰。四海不為多。遠云。一口吸盡西江水。又且如何。上曰。亦未曾欠缺。又賜佛照禪師。手詔曰。今俗人乃以禪為虗空。以語為戲論。其不知道也如此。茲事至大。豈在筆下可窮。聊敘所得耳。 普燈錄及寶鑑錄
  高麗太祖神聖大王。崇信禪法。自製與法王師碑云。盖聞微言立教。始開鷲嶺之譚。妙旨傳心。終入雞山之定。雖云別行法眼。竊惟同稟玄精。慶喜於是當仁。和脩以甚嗣位。(云云)初聞圓覺。東入梁朝。始見大彈。北遊魏室。於是師資所契。付囑同風。祖法相承。心燈不絕。所以一花歘現。六葉重榮。近自江西。流於海裔。亦有鳳林家子章敬曾孫。惟我大師。再揚吾道者焉。(云云)世宗之遇摩騰。梁武之逢寶誌。無以加也。生生世世。永修香火之因。子子孫孫。終表奉持之至。所以重起其興法禪院。以住持。(云云)因剏五百禪院。 海東興法寺碑
  期城太守楊衒之。問達磨大師。西天五印。師承為祖。其道如何。祖曰。明佛心宗。寸無差誤。行解相應。名之曰祖。又問。此外如何。祖曰。須明他心。知其古今。不猒有無。於法無取。不賢不愚。無迷無悟。若能是解。故稱為祖。即說偈曰。亦不覩惡而生嫌。亦不觀善而勤措。亦不捨智而近愚。亦不拋迷而就悟。達大道兮過量。通佛心兮出度。不與凡聖同躔。超然名之曰祖。 傳燈錄
  唐韓文公愈。為潮州刺使時。問大顛和尚。弟子軍州事多。省要處乞師一句。師良久。文公罔措。三平為侍者。乃敲床三下。師云作麼。平云。先以定動。後以智拔。公乃禮謝三平云。和尚門風高峻。弟子於侍者邊。得介入處。 傳燈錄
  裴休相國。一日入開元寺。見壁間畫相。問院主云。壁間是什麼。主云高僧。裴云。形儀可觀。高僧在什麼處。主無語。裴云。這裏莫有禪僧麼。主云。有一希運上座。頗似禪僧。裴遂召師來。舉前話似之。師召相公。公應喏。師云。在什麼處。裴於言下領旨。 傳燈錄
  朗州刺使李翱。問藥山和尚。如何是道。師以手指上下曰。會麼。云不會。師曰。雲在青天水在瓶。翱乃呈偈曰。鍊得身形似鶴形。千株松下兩函經。我來問道無餘說。雲在青天水在瓶。 傳燈錄
  王常侍來參睦州。州問曰。今日何故入院遲。侍曰。看馬打毬。師曰。人困麼。曰困。馬困麼。曰困露柱。困麼。侍茫然無對。歸至私第。中夜間忽然省得。明日見師云。某會得昨日事也。師曰。露柱困麼。侍曰困。師遂許之。 傳燈錄
  龐居士蘊。初參石頭。忘言會旨。一日頭問曰。子見老僧已來。日用事作麼生。對曰。若問日用事。即無開口處。復呈一偈云。日用事無別。唯吾自偶諧。頭頭非取捨。處處勿張乖。朱紫誰為號。丘山絕點瑕。神通并妙用。運水及般柴。頭然之。後之江西。參問馬祖云。不與萬法為侶者。是什麼人。祖云。待汝一口吸盡西江水。即向汝道。居士言下領旨。有偈曰。有男不婚。有女不嫁。大家團圝頭。共說無生話。 傳燈錄
  張拙秀才。因訪石霜。霜問曰。公何姓。曰姓張。曰何名。曰名拙。霜曰。覓巧了不可得。拙自何來。公於言下有省。乃述悟道頌曰。光明寂照遍河沙。凡聖含靈共我家。一念不生全體現。六根纔動被雲遮。斷除煩惱重增病。趣向菩提亦是邪。隨順眾緣無罣礙。涅槃生死是空花。 祖庭錄
  范文粹居士。久參南陽襲燈禪師。未有悟入。一日聞漁笛。忽悟。次日呈投機偈曰。香嚴和尚大慈悲。悟我真乘破宿疑。寶藏金文五千軸。夜來都向笛中吹五燈會元。
  大史黃庭堅。往依晦堂心禪師。乞指徑捷處。心曰。仲尼道。二三子以我為隱乎。吾無隱乎爾。大史如何理論。公擬對。心曰。不是不是。公迷悶不已。一日侍心山行。巖桂盛放。心曰。聞木蘭花香麼。公云聞。心云。吾無隱乎爾。公遂釋然。即拜之云。和尚得恁麼老婆心切。心笑曰。只要公到家耳。後晦堂訃音至。公拈香云。海風吹落楞伽山。四海禪流著眼看。一把柳條収不得。和風搭在玉欄干。 普燈錄
  內翰蘇軾。宿東林日。與照覺總禪師。論無情話。有省。黎明獻偈曰。溪聲便是廣長舌。山色豈非清淨身。夜來四萬八千偈。他日如何舉似人。 普燈錄
  張天覺無盡居士。因兜率悅和尚。舉德山托鉢話。令熟究之。公悵然不寐。至五鼓。忽垂脚翻尿器。猛省。翌旦投偈曰。鼓寂鍾沈托鉢迴。巖頭一拶語如雷。果然只得三年活。莫是遭他授記來。悅首肯。 普燈錄
  左丞范冲。謁圓通旻禪師曰。某宿世作何福業。今生墮在金紫囊中。去此事稍遠。旻呼內翰。公應喏。旻曰。何遠之有。公躍然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