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可也。何哉。我先覺父涅槃會中只云。吾有正法眼藏。付囑摩訶迦葉。不聞吾有摩訶般若。付囑摩訶迦葉。梵語般若。此云智惠。若是智惠。□是舍利弗為宗主也。為般若已前所說法。皆為戲論。故經云。蠲除諸法戲論之糞。當知般若是聲聞齩癥破塊之大藥耳。安可謂禪門之宗主也。問禪經與楞伽般若。或教理未圓。備機不足。故與祖門異耳。華嚴以塵塵剎剎。顯見毗盧遮那清淨妙身。楞嚴以妙性圓明。普示含識。法華是一乘微妙。該攝具周。如何祖師之門復有別傳之事。答我釋迦氏之說教也。以等慈心。普視含識。在生死海。或漂或流。隨其高下而濟渡之。就其海中。張羅罟網。或圍或箔。若竿若鈎。其魚有大者。曰鼇曰鯨。即入大網之內。或魴或鱒。即投中網之中。至於蟹蜆蚌螺。遂用小網撈摝。盡使出煩惱海。上涅槃山。一切含識。咸皆受渡。中有一物。鬣如朱火。爪似剛鈎。眼射日光。口吐煙氣。忽因出窟。見此[竺-二+(一/尸/邑)]梁筌網交羅張捕之具。將身一展。舉爪略拏。則見白浪滔天。黑風蔽日。方當半晝斗覺晦冥。俱是[竺-二+(一/尸/邑)]梁一時漂蕩。然後却在雲端之內。注甘露雨。潤益生靈。當知我祖門之人。有如此事。 鑑昭禪師引古辨今錄
  問有舌無舌。其義云何。答仰山云。有舌土者。即是佛土。是故應機門。無舌土者。即是禪。是故正傳門。問如何是應機門。答知識揚眉動目而示法。此皆為應機門。故有舌。況語言也。問如何是無舌土。答禪根人是。此中無師無弟也。問若然者。何故古人云師資相傳耶。答章敬云。喻如虗空。以無相為相。以無為為用。禪傳者亦然。以無傳為傳。故傳而不傳也。問無舌土中。不見能化所化者。與教門如來證心中。亦不見能化所化。云何別耶。答教門之至極。如來證心。名曰海印定。三種世間法印現。而永無解。是則有三種世間跡也。今祖代法者。等閑道人心裏。永不生淨穢兩草。故不荒三種世間草。亦無出入跡。所以不同也。淨則真如解脫等法。穢則生死煩惱等法也。所以古人云。行者心源如深水。淨穢兩草永不生。又佛土者。前服定惠之衣。入燃燈穴內。今放却定惠之衣。立玄地。故有蹤跡。祖土者。本來無脫不脫。不著一條線。故與佛土大別也。 海東無染國師無舌土論
  無染國師問。法性禪師。教禪何別。答百僚阿衡。各能其職。帝王默廟堂之上。萬姓以安。 無染國師行狀
  溟州崛山梵日國師。答羅代真聖大王宣問禪教兩義云。我本師釋迦。出胎說法。各行七步云唯我獨尊。後踰城往雪山中。因星悟道。既知是法未臻極。遊行數十月。尋訪袒師真歸大師。始傳得玄極之旨。是乃教外別傳也。故聖住和尚。常扣楞伽經。知非祖宗。捨了却入唐傳心道允和尚。披究華嚴經。乃曰。圓頓之旨。豈如心印之法。亦入唐傳心。此乃非其根本。能信之別旨耳。 海東七代錄
  重峰祖師澄觀禪師。入唐嗣長慶稜和尚。還國後。答光宗大王宣問禪法之源曰。此事從釋迦已前。禪教門逈別矣。而達磨大師來唐土。親傳惠可。而觀之僧那禪師。不得祖宗法。以愚惑情。將欲破滅祖宗正法。故假設方便。謂金剛楞伽。是我心要。付惠可。兼傳之。因此未究禪旨。泛參浮議。禪教僧或生輕違心。 海東七代錄

  禪門寶藏錄卷上
  禪門寶藏錄卷中

    海東沙門 天頙 撰

  諸講歸伏門(二十五則)

  西山亮座主。講得二十四本經論。一日去訪馬祖。祖問曰。聞說大德甚講得經論。將什麼講。主云。將心講。祖曰。心如工伎兒。意如和伎者。爭解講得經論。主云。心既講不得。莫是虗空講得麼。祖曰。却是虗空講得。主拂袖而出。祖召座主。主迴首。祖云。是什麼。主於是大悟。便伸禮謝。歸寺謂眾曰。我一生功夫。將謂無人過得。今日被馬祖一問。平生功夫氷釋而已。 傳燈錄
  壽州良遂座主。初參麻谷。谷見來。乃將鋤頭去鋤草。主到鋤草處。谷都不顧。便歸方丈。閉却門。主却來敲門。谷曰阿誰。主曰良遂。纔稱名。忽爾契悟曰。和尚莫謾良遂。良遂若不來禮拜和尚。洎被經論賺過一生。及歸講肆云。諸人知處。良遂總知。良遂知處。諸人不知。 傳燈錄
  太原孚為座主時。在楊州孝先寺。講涅槃經。有禪者阻雪聽講。至廣談法身妙理。禪者失笑。孚云。某甲依經解義。適蒙見笑。且望見教。禪者云。實笑座主不識法身。孚云。何處不是。禪者云。請座主更說一遍。孚云。法身之理。猶若大虗。竪窮三際。橫亘十方。隨緣赴感。靡不周遍。禪者云。不道座主說不是。只說得法身量邊事。實未識法身在。孚曰。請禪客當為我說。禪者曰。暫輟講。於夜中靜慮。善惡諸緣。一時放却。孚依教從初夜至五更。聞鼓角聲。忽然契悟。 傳燈錄
  印宗法師。於法性寺。講涅槃經。能大師寓止廊廡間。暮夜風颺剎幡。聞二僧對論。一云幡動。一云風動。往復酬答。曾未契理。師直以風幡非動。動自心耳。印宗竊聆此語。悚然異之。翌日邀師入室。徵風幡之義。師具以理告之。印宗執弟子之禮。請受禪要。 傳燈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