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不趣。任運攝得佛界性善。故萬物本源。由來實相。塵沙惑趣。原是真宗。是以諸佛菩薩。能從性善以起修。善以般若無際之智。照物像無邊之境。從物像無邊之境。起般若無際之智。境智雙融。始本一合。以成圓明大覺。遠討其功。別無他法。祇以法性本真。了達成智故也。極重在了達二字。學者思之。
  譬夫行由通徑。則萬里可期。如其觸物衝渠。則終朝域內。以其不知物有無形之畔。渠有窮虗之域故也。
  行由通徑二句。喻上妙悟觸物。衝衢二句。喻上迷滯。以其不知二句。寄責合法。以迷者不知物即實相。乃無形之畔。惑即真如。為窮虗之域故也。
  是以學遊中道。則實相可期。
  中道。則非有非無。而照空照假。實相。則無相而相。相而無相。故能學遊中道。則心心契實。而實相可期。
  如其執有滯無。則終歸邊見。以其不知。有有非有之相。無有非無之實故也。
  世間萬法之有。凡夫雖見為有。而此有。自有非有之相在焉。涅槃之無。二乘雖見為無。而此無。自有非無之實存焉。如是則有無是非。而當體中道。即此中道。又未嘗不有不無。而雙照宛然。彼未達者既執有以滯無。豈不歸於邊見哉。
  今之色像紛紜。窮之則非相。音聲吼喚究之則無言。
  窮。亦究也。如小乘。有析色明空。瑜伽。有慧刀剖析。大乘。有體如幻化。以至了達音聲根本。悉假緣生。求之於因緣。皆不可得。苟色像不空。何以窮之則非相。音聲不實。何以究之則無言。以有例無。一切皆然。故知執有滯無。皆由情計。究之法體。實非有無。
  迷之。則謂有形聲。悟之。則知其閴寂。
  石壁云。迷則聽不出聲。見不超色。悟則一色一香。無非中道。
  如是。則真諦不乖於事理。即事理之體元真。妙智不異於了知。即了知之性元智。
  中道真諦。能不變以隨緣。為生為佛。為色為心。為依為正。為事為理。是則事理皆性。寧乖於事有理無。故即事理之體元真。然而智固性矣。即了知亦性也。既俱即性。豈有妙智獨乖於了知乎。大師對六祖云。分別亦非意。真有味乎。其言之也。
  然而妙旨絕言。假文言以詮旨。真宗非相。假名相以標宗。
  上已略明妙境妙智。為事理不二之標宗。此正欲明理絕言詮。智忘待對。故先明有言。以極乎忘言。有待。以臻乎絕待。若無文言。不足以詮妙旨。若無待對。不足以彰絕待。皆可因言而得旨。得旨而忘言。斯臻其奧也。
  譬夫象非雪山。假雪山而類象者。此但取其能類耳。豈以雪山而為象耶。
  此借法喻難齊之事。以比罤兔不同之旨。意言雪山類象者。既不可於山而求其尾牙。例妙旨於假名。亦不得執名而責其實義也。
  今之法非常而執有。假非有以破常。性非斷而執無假非無而破斷。
  法本不常。而凡夫執之為有也。法本非斷。而外道執之為無也。聖人應病以設藥。假非有以破常。假非無而破斷。病去藥忘。若夫執藥以成病。則聖人又有非有非無之教生也。
  類如淨非水灰。假水灰而洗淨者。此但取其能洗耳。豈以水灰而為淨耶。
  石壁云。水灰喻能破。淨喻所顯。意云所顯假能破。能破非所顯。
  故知中道不偏。假二邊而辨正。斷常非是。寄無有以明非。若有若無言既非。非有非無亦何是信知妙達元源者。非常情之所測也。
  此正明中道。雖假二邊以顯也。然離有無。中則假二邊以辨正。離斷常。中則寄無有以明非。理既顯矣。中亦不存。故曰若有若無言既非。非有非無亦何是。信知妙達元源。非常情所測者。謂吳雖假有無。不滯有無。雖顯中道。不住中道也。
  何者。妄非愚出。真不智生。達妄名真。迷真曰妄。豈有妄隨愚變。真逐智迴。真妄不差。愚智自異耳。
  妄。即凡夫外道。所執有無斷常之二邊也。真。即假有破無。假無破有。所顯之中道也。然彼妄自為妄。不因愚而後出妄。真自本真。亦不因智而後生真。惟其達妄本空。而名為真。迷妄實有。而名曰妄。豈果有妄隨愚而後變為妄乎。真逐智而後變為真乎。要知真妄本自無殊。特因愚智之不同。而自異耳。
  夫欲妙識元宗。必先審其愚智。善須明其真妄。若欲明其真妄。復當究其名體。名體若分。真妄自辨。真妄既辨。愚智迢然。
  上文。言妄不隨愚變。真不逐乎智迴。然愚與智。又不可以不分。真與妄。又不可以不辨。苟愚智不分。則愚何以滅。而智何以生乎。苟真妄不辨。則妄何以斷。而真何以復乎。是則審愚智。明真妄。乃修門之要務。然而復須究其名。而得其體。名體立。而真妄辨。則愚智分矣。
  是以愚無了智之能。智有達愚之實。故知非智無以明其真妄。非智莫能辨其名體。
  此欲辨其名體。以為性空之旨。但名體因真妄而立。真妄由智慧以辨。智慧復待愚癡而彰。然但不知何謂之愚。何謂之智。故先釋云。所以稱為愚者以無了智之能也。所以稱為智者。以有達愚之實故也。然又何須立其智慧。蓋非智無以明其真妄。非智莫能辨其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