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有答賓主歷然。無問無答時如何。擲下拄杖歸方丈。

  京兆章敬懷惲禪師(南三馬祖一嗣)

  因百丈遣僧來探。候敬上堂次。展坐具禮拜起。將敬一隻靸鞋以袖拂却塵了倒覆向下。敬曰老僧罪過。
  黃龍新云。百丈逞盡神通。不消章敬道個老僧罪過。便見氷消瓦解。
  鼓山珪云。黃龍孟八郎。猶欠一著在。只知百丈逞神通。不知百丈伎倆俱盡。只知章敬道個老僧罪過。不知章敬一欵便招。會麼。蛇吞蝦蟆猶自可。更有蜈蚣在後頭。

  婺州五洩山靈默禪師(南二馬祖一嗣)

  謁石頭便問。一言相契即住。不契即去。頭據坐。洩便行。頭隨後召曰闍黎。洩回首。頭曰。從生至死祇是者個。回頭轉腦作麼。洩言下大悟。乃抝折拄杖而棲止焉。
  洞山价云。當時若不是五洩先師也大難承當。然雖如是。猶涉途程在。
  長慶稜云。險。
  報慈遂徵云。那裏是他猶涉途程處。且道洞山意作麼生。
  雲峰悅云。大小石頭坐不定把不住。似者擔板漢放去便休又喚回。被他糊塗一上道。我向者裏有個悟處。驢年夢見。
  溈山行云。五洩當時便去。不妨坐斷天下人舌頭。乃被人喚回。糊塗不少。直饒抝折拄杖。也是賊過後張弓。如今得失是非一時坐斷。敢問大眾。石頭據坐。意作麼生。
  地藏恩云。五洩當時只合與麼去。不合與麼來。

  洪州百丈惟政禪師(南二馬祖一嗣)

  問南泉。諸方善知識還有不說似人的法也無。曰有。丈曰作麼生是不說似人的法。曰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丈曰恁麼則說似人了也。曰。某甲即恁麼。和尚作麼生。丈曰我又不是善知識。怎知有說不說的法。曰。某甲不會。請和尚說。丈曰我太煞與汝說了也。
  溈山喆云。百丈只知瞻前不知顧後。當時待伊道某甲不會。但云老僧亦不會。百丈若下得此一轉語。非惟與南泉為宗匠。亦乃與天下人為宗匠。
  天奇瑞云。者兩個漢拈頭失尾拈尾失頭。惹那諸方笑怪。既有不說的法。且道還許你賓主問答也無。饒你檢點得出。進退無門。更誇精細。轉見不堪。諸人到此作麼生。各請歸堂珍重。
  百丈一日路逢天使留齋次。偶驢子鳴。使曰頭陀。丈舉首。使却指驢。丈却指使。使無對。
  保福展云。百丈因齋慶讚。
  法眼益別云。但作驢鳴。
  支提愛云。一家有事百家忙。

  澧州苕溪道行禪師(南二馬祖一嗣)

  甞曰。吾有大病。非世所醫。
  曹山寂因僧問。古人曰吾有大病非世所醫。未審是什麼病。山曰攢簇不得底病。曰一切眾生還有此病也無。山曰人人盡有。曰和尚還有此病也無。山曰正覓起處不得。曰一切眾生為什麼不病。山曰。一切眾生若病。即非眾生。曰未審諸佛還有此病也無。山曰有。曰既有為甚麼不病。山曰為伊惺惺。
  愚菴盂別云。吾有大病。一物可醫。且道是什麼物。若拈得出。可與苕溪同參。

  潭州三角山總印禪師(南二馬祖一嗣)

  上堂。若論此事。眨上眉毛早已蹉過了也。時麻谷便問。眨上眉毛即不問。如何是此事。角曰蹉過也。谷乃掀倒禪牀。角便打。
  保福展云。三角也是賊過後張弓。
  雪竇顯云。者兩個有頭無尾漢。眉毛未曾眨上。說什麼此事蹉過。尋有僧問眉毛為甚不眨上。竇便打。
  昭覺勤云。喚作此事已是好肉剜瘡了也。何況更云眨上眉毛早已蹉過。麻谷雪竇賊過後張弓則固是。更有一個。驀拈拄杖下座。
  天寶樞云。二大老恁麼酬唱。不妨雷轟電卷石裂崖崩。若是此事。白雲萬里。
  南堂欲云。二老雖則縱奪可觀。怎奈傷鋒犯手。我者裏從來未曾提著此事。諸人也未曾眨上眉毛。中間固無蹉過與不蹉過。諸人既不掀倒禪牀。山僧也不劈脊便棒。自然聲和響順形直影端。非惟主伴互融亦乃人天欣悅。擊拂子云。水歸大海波濤靜。雲到蒼梧氣象閒。
  天界盛云。是賊識賊。不妨爭先後手。麻谷見三角恁麼舉。便好掀倒禪牀。那堪更問此事。三角見麻谷恁麼問。便好劈脊一棒。那堪更道蹉過。雖則有照有用。未免皆打落節處。雪竇要爭先手。鈎得僧出便打。不妨照用同時。若是天覆地載山高水深。當別有不眨眉毛在。
  古南門云。三角眉毛若無。雪竇洎合打作兩橛。即今有問。劈脊便打。討甚眉毛。
  廣教玉云。二老大似饑鷹分肉猛虎奪食。雖則競價相酬。未免取笑旁。觀山僧今日撾鼓陞座。諸人簇簇上來總不敢動著。不用干戈。管取風和雨沐天下太平。其間一挨一拶。若言蹉過。欺誑平人。若言不蹉過。畢竟喚什麼作此事。喝一喝下座。
  白巖符云。者兩個漢手忙脚亂。熱閙門庭即得。若論此事。又豈止白雲萬里。

  鼎州中邑洪恩禪師(南二馬祖一嗣)

  因仰山問如何得見佛性義。邑曰。我與汝說箇譬喻。如一室有六牕。內有一獼猴。外有獼猴從東邊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