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二不休。
  天童華云。盡道寶壽三聖是作家爐韝本分鉗錘。有甚交涉。殊不知二大老被者僧一拶。直至如今扶不起。今日莫有為二老雪屈者麼。出來與明果相見。驀拈拄杖擿下云。龍蛇易辨。衲子難瞞。
  天童傑云。二尊宿美則美矣。若要扶持臨濟正宗。每人各須喫一頓棒始得。且道那裏是欠處。具眼者試定當看。
  東禪觀云。盡道三聖有奔流度刃之作。向平地上湧波瀾。寶壽用疾燄過風之機。向虗空裏轟霹靂。二老各出隻手扶豎臨濟正法眼藏。與麼說話要作臨濟兒孫。且緩緩。性空道。蚊子如何擎大柱。藕絲焉可繫須彌。若是臨濟正法眼藏。端的向二人邊滅却。
  靈隱嶽云。二尊宿等閒一挨一拶。直下發明臨濟心髓。只是不知性命總在者僧手裏。還有檢點得出者麼。
  龍翔訢云。斬釘截鐵發揮格外真機。揑聚放開顯示當陽正眼。直得龍吟霧起虎嘯風生。一道神光貫通今古。如斯舉唱猶涉途程。且到家穩坐一句作麼生道。三事衲衣青嶂外。一爐沉水白雲中。
  仰山欽云。一收一放。有主有賓。葢是尋常茶飯。就中寶壽三聖猶較一著。且如何見得。若無舉鼎拔山力。千里烏騅不易騎。
  南堂欲云。手眼通身。拳踢相副。寶壽三聖固是作家。若要發明臨濟正法眼藏。直是未在。雪竇道者僧若是個漢便與掀倒禪牀。不是射鵰手。徒說李將軍。
  烏石道云。寶壽用秦楚強兵之術。三聖畫孫吳吞併之機。各各氣宇如王。欲得一統封疆萬民樂業。猶未得在。何故。太平本是將軍致。不許將軍見太平。
  徑山琇云。寶壽三聖發明臨濟正法眼藏。直是斬釘截鐵。怎奈承當者少。雪竇既是權柄在手。便合與者僧雪屈。說甚麼當時。還會麼。若無舉鼎拔山力。千里烏騅不易騎。
  東山澓云。二大老雖然水滴不漏。未免惹人向是非勝負裏走作。山僧今日開堂。有人推出僧來。山僧也不用棒也不用喝。但向他道我不如你。他若道與麼為人非但瞎者僧眼瞎却越州一城人眼去在。不妨向他道個瞎。且道與古人相去多少。未過關者看看。
  東明際舉天童傑語畢云。若論扶豎臨濟正宗。豈但二老喫棒。直饒盡大地人喫棒也只扶豎得一半。何故。不見道攻乎異端斯害也已。
  南澗問云。二老是臨濟嫡骨兒孫。故能向人天眾前發明臨濟骨髓。惜乎當時無人承當。致使二大老不能轉身吐氣。
  開先金云。明修暗度不無三聖。決勝運籌還他寶壽。似則似。祇如三聖道。恁麼為人非但瞎者僧眼。瞎却鎮州一城人眼去在。未審諸人作麼生會。臥龍纔奮迅。丹鳳便翱翔。
  棲霞成云。風馳電卷。海震嶽搖。二老灼然有驚羣之作。然究其實落。未免都成乾弄一場。不特笑殺旁觀。亦被者僧冷地看破。
  道峰清云。寶壽提持祖令。非但瞎却鎮州一城人眼。直得十方黑暗日月無光。若不是三聖高懸古鏡。未免人人扶牆摸壁。今日新道峰既無人推出僧來。山僧亦不行棒。要且瞎却天下人眼。且道利害在其麼處。呈拄杖云。一片白雲橫谷口。幾多歸鳥盡迷巢。
  東塔熹云。我要翻雪竇案。縱使者僧纔推出便掀倒禪牀。也只是棺材裏瞠眼。有甚用處。者僧若果是個漢。纔推出珍重便出。不惟闔會觀光。亦使二老疑殺。
  白巖符云。二大老發揮臨濟正法眼藏。可謂竭其力矣。只是終未免被者僧在背地裏泠笑。
  寶壽在先寶壽沼為供養主。沼問。父母未生前。還我本來面目來。壽立至夜深下語不契。翌日辭去。沼曰汝何往。壽曰。昨日蒙和尚語問。某甲不契。往南方參善知識去。沼曰。南方禁夏不禁冬。我此間禁冬不禁夏。汝且作街坊過夏。若是佛法。闤闠之中浩浩紅塵常說正法。壽不敢違。一日街頭見兩人交爭。揮一拳曰你得恁麼無面目。壽當下大悟。
  昭覺勤云。築著磕著。當頭彰本地風光。應聲應色。直下無絲毫透漏。還會他道得恁麼無面目麼。龍袖拂開全體現。
  磬山修云。得恁麼無面目。噫。錦繡叢中撞著。白雲堆裏活埋。洞見本地風光。面目依然長在。噫。

  吉州資福如寶禪師(南六西塔穆嗣)

  僧問。古人拈椎豎拂意旨如何。福曰古人與麼那。曰拈椎豎拂又作麼生。福便喝出。
  雲門偃云。古人是什麼眼目。有僧曰。和尚與麼。驢年會麼。門乃召僧曰來來。僧近前。門以拂子驀口打。
  髻珠是云。者裏則不然。古人拈椎豎拂意旨如何。向道頻呼小玉元無事。只要檀郎認得聲。者僧若是個見角知牛底漢。者裏必能別露一斑。且免資福空費許多鹽醬。
  資福因陳操尚書來乃畫一圓相。操曰。弟子與麼來。早是不著便。何況更用如此。福於圓相中著一點。操曰將謂是南番舶主。福便歸方丈閉却門。
  雪竇顯云。陳操只具一隻眼。
  溈山喆云。資福雖是本分爐韝。怎奈陳操是煆了精金。諸人要識資福麼。等閑拋一釣。驚動碧潭龍。
  靈巖儲云。雪竇恁麼批判。肘臂終不外曲。殊不知尚書撥盡白雲。為尋知己。資福打開青嶂。善應來機。雖則二俱好手。未免起模畵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