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滴地。到者裏因甚不用。還會麼。暗裏抽橫骨。明中坐舌頭。
  古南門云。猛虎口裏橫身。毒蛇頭上揩癢。一出一入一挨一拶。不妨好手。雪竇恁麼舉。從上諸聖且置。者一隊漢向什麼處去。可憐無限弄潮人。畢竟還落潮中死。
  資福廣云。探頭太過者墮坑落壍而不知。輸機誘敵者奔南敗北而不辭。妙略神算終古無雙。待得眼開劒去久矣。
  白巖符云。廓公一期俊俏。不玷旁觀。德山養子之緣。殊費乳血。若是諸聖去處。咄。劒去久矣爾方刻舟。
  蓮柎筞云。廓老輪鞭深入。其奈搏擊無功。德山兩度班師。祗解暗中屈敵。放過則二俱作家。檢點則總欠一著。然雖如是。不是沙場行陣久。揭天犪鼓喪紅塵。
  守廓因行脚到襄州華嚴。嚴上堂曰。大眾。今日若是臨濟德山高亭大愚鳥窠船子兒孫。不用如何若何。便請單刀直入。華嚴與汝證據。廓出禮拜起便喝。嚴亦喝。廓又喝。嚴亦喝。廓禮拜曰。大眾。看者老漢一場敗缺。復喝一喝拍手歸眾。嚴便下座歸方丈。時風穴作維那。上去問訊。嚴曰。維那汝來也。叵耐守廓適來把老僧扭揑一上。待集眾打一頓趁出。穴曰。趁他遲了也。自是和尚言過。他是濟下兒孫。本分恁麼。嚴方息怒。穴下來舉似廓。廓曰你著甚來由勸者漢。我未問前早要棒喫。得我話行。如今不打。搭却我者話也。穴曰。雖然如是。已徧天下也。
  天童悟別華嚴方息怒云。老僧若作華嚴。連棒打出。則風穴不敢傳言送語矣。
  福嚴容云。華嚴龍頭蛇尾。不能令廓公契服。若是山僧。當時見他道大眾看者老漢一場敗缺。聲未絕連棒打出。不惟兩個作家。益見華嚴令不孤行。
  南澗問云。二虎之下獸不容蹄。兩刃之間人不容足。華嚴一期施設可謂主令森嚴。不知守廓是透脫牢籠底漢。橫衝直撞收展自如。遂致者老漢卸甲倒戈龍頭蛇尾。千載之下寧免遭人檢點。敢問諸人那裏是他華嚴敗缺處。驀拈拄杖云。匡扶須藉英靈手。顯發還他過量人。
  資福廣云。戰如雷霆。解如風雨。乃衲僧遊戲事。而華嚴又欲聲鐘以難廓公。何也。為是陣後興兵。為復別有道理。具眼者試請道看。
  淨慈嵒云。華嚴最初亦未甞不開個舖面。奈何龍頭蛇尾。故令太阿倒授而漢盡得楚。徒成千秋遺恨。乃今學語流謂。華嚴不解作主到底。若在今日某人不待守廓拜起。便與痛棒打出。不惟可免養虎傷身。管取寰中獨踞。如斯杜硬。葢為從前學處不玄。向後又不遇人。是以出言吐氣總不慚惶。得不為識者笑。
  白巖符云。諸方各出手眼。盾堅矛利不無所長。若要與華嚴守廓二老相見。未敢相許。白巖不顧犯忌。敢為直言道。風穴在二老手裏生遭陷沒。固不待言。又豈知他華嚴守廓一上神通非同小小。還委悉麼。除却華山陳處士。誰人不帶是非行。

  汝州西院思明禪師(南六寶壽沼嗣)

  因同參顒公出住南院。往訪之。纔見人事了乃曰。某甲從許州來。無可人事。收得江西剃刀一柄獻和尚。南院曰。汝從許州來。為甚麼却收得江西剃刀。西院遂於院手上搯一搯。南院曰侍者收取。西院以衣袖拂一拂便出。南院曰阿剌剌阿剌剌。
  溈山喆云。西院雖收得江西剃刀。無處施呈。直遇同參方始拈出。如今還有收得者麼。試呈似山僧看。如無。尋常用個什麼。
  西院因僧問。學人有一問在和尚處時如何。院曰設有也斬為三段。僧作禮。院便休去。會下有一僧曰。堂頭和尚道即太煞道。未了在。問話僧乃拽其僧上方丈白曰。者僧不肯和尚語。院曰是上座不肯老僧那。僧曰。不曾覺事。亦不曾說。院乃一時喝下。僧到法堂又曰。說甚太煞道。直下未了在。問話僧又拽其僧白方丈。院曰上座果不肯老僧那。僧曰。莫信者僧。今日三度見伊風發。乃一總趁下。
  雲巖學云。思明棒頭有眼。者僧見機而作。檢點將來。總被者擔板漢使得七上八下。

  鎮州寶壽二世禪師(南六寶壽沼嗣)

  開堂日。三聖推出一僧。壽便打。聖曰。漝麼為人非但瞎者僧眼。瞎却鎮州一城人眼去在。壽便擿下拄杖歸方丈。
  法眼益徵云。什麼處是瞎却鎮州一城人眼。瞎。
  雪竇顯云。寶壽三聖雖發明臨濟正法眼藏。要且只解無佛處稱尊。當時者僧若是個漢。纔被推出便與掀倒禪牀。直饒寶壽全機。也較三千里。
  瑯琊覺云。不是三聖怎到今日。雖然如是。錯會者多。
  溈山秀云。寶壽為將。因何三聖却作中軍。可惜鎮州一城人眼。至今未辨東西。然清議之排必有竊吹之處。當時連三聖趁出。必然救得鎮州一城人眼。
  泐潭準云。三聖成褫寶壽出世。好則甚好。要且只得一橛。
  溈山喆云。寶壽大似寰中天子敕正行。三聖塞外將軍令正舉。還有不惜性命者麼。出來與老僧相見。老僧今日要斷不平之事。良久云。橫按鏌鎁全正令。太平寰宇斬癡頑。
  昭覺勤云。寶壽全機擔荷不妨奇特。要且只見一邊。當時若善發明臨濟正法眼藏。待三聖道恁麼為人非但瞎者僧眼瞎却鎮州一城人眼去在。便與本分草料。何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