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安洸云。我若作首座。待伊道明什麼邊事。但向道先師無此語。莫謗先師好。
  雲溪挺云。首座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九峰只知其二不知其一。要且先師意。總未夢見在。
  龍泉濌云。一人善觀風化。一人太殺煎逼。可惜石霜一宗掃地而盡。若是冰河燄發枯木花開的漢。待他道明甚麼邊事。和聲便棒。不特光揚祖道。亦使九峰倒退三千。
  白巖符云。石霜擿下一隻沒底船。首座攔頭。侍者把柂。直入洪波浩渺間撑風載月。興亦至矣。但不知船艙裏有幾人坐得穩當。
  九峰因僧問。西天夏末得道者如林。此間夏末還有得道者麼。峰曰有。曰何者是。峰曰。頭帶午夜月。脚踏黃金地。
  徑山琇云。今日忽有問徑山。此間夏末有人得道麼。但對道無。曰何謂無。向道個個眉毛橫眼上。人人鼻孔大頭垂。且道九峰是徑山是。
  九峰因僧問如何是頭。峰曰開眼不覺曉。如何是尾。曰不坐萬年牀。有頭無尾時如何。曰終是不貴。有尾無頭時如何。曰雖飽無力。直得頭尾相稱時如何。曰兒孫得力室內不知。
  博山來云。指活路于廛中。舌頭不粘著肉。披全提於向上。頭顱不拄著天。九峰口齒若梭腸。自有巧婦針線也。所貴者兒孫得力室內不知。且道不知底是何事。
  靈隱禮云。洞山明妙叶於正偏。四臣咸奉一君。九峰辨貴賤於內紹。五子全身歸父。殊不知威音那畔五馬不嘶。今世門頭一牛不飲。且道雲生碧嶂風起青萍。枯木龍吟髑髏喜笑。又作麼生。乃卓拄杖云。萬古碧潭空界月。再三撈摝始應知。

  台州湧泉景欣禪師(青五石霜諸嗣)

  因強德二禪客於路次。見泉騎牛。不識乃曰。蹄角甚分明。爭奈騎者不鑒。泉驟牛而去。及回見二禪客於樹下煎茶。泉下牛與坐。乃問近離甚處。強曰那邊。泉曰那邊事作麼生。強提起茶盞。泉曰。此猶是者邊事。那邊事作麼生。強無對。泉曰莫道騎者不鑒好。
  保寧勇代泉指參隨人云。歸到山中分明舉似。
  寶壽方云。大小湧泉大似南頭失利。却來北頭盤本。當時待道頭角甚分明爭奈騎者不鑒。何不下牛向前搊住曰速道速道。他若擬議。便與劈面一掌。却好曰莫道騎者不鑒好。
  湧泉因雪峰來訪。乃門送峰入轎了。泉曰。者個四人舁。那個幾人舁。峰乃踊身起曰道什麼。泉再問。峰曰行他不會。泉曰。知即知。只是道不得。
  雲居莊云。有主有賓。全收全放。直須識取湧泉。雪峰脫或未然。切忌向虗空裏釘橛。

  福州覆船洪薦禪師(青五石霜諸嗣)

  僧問鈎錐不到處。請師到。船良久。僧曰掣電之機徒勞佇思。船曰出格一句汝試道看。僧近前三步却退後。船曰。此是出格句。即今事作麼生。僧拂袖便出。船曰也是天津橋上漢。
  昭覺勤云。者僧渾金璞玉。覆船大冶宏開。百煉千煅成一個金剛王寶劒。還委悉麼。也是天津橋上漢。北斗南頭著眼看。
  覆船因僧問如何是師子子。船曰善哮吼。僧拊掌曰好手好手。船曰青天白日却被鬼迷。僧作掀禪牀勢。船便打。僧曰驢事未去馬事到來。船曰灼然作家。僧拂袖便出。船曰將甌盛水擬比大洋。
  灜山誾云。若不是覆船肘後符靈。幾被者僧奪却。

  澧州洛浦元安禪師(青五夾山會嗣)

  結菴夾山。經年不訪。山乃作書令僧馳問。浦接得便坐却。展手索曰還有麼。僧無對。浦便打云。歸去舉似和尚。僧回舉似山。山曰者僧若開書三日內必來。若不開書此人救不得矣。三日後浦果至。見夾山不禮拜。當面叉手而立。山曰。雞棲鳳巢非其同類。出去。浦曰自遠趨風請師一接。山曰目前無闍黎。此間無老僧。浦便喝。山曰住住。且莫草草匇匇。雲月是同。溪山各異。截斷天下人舌頭則不無闍黎。爭教無舌人解語。浦佇思。山便打。浦因茲伏膺。
  興化獎代浦云。但知作佛。莫愁眾生。
  雪竇顯云。者漢可悲可痛。鈍置他臨濟。他既雲月是同。我亦溪山各異。說什麼無舌人不解語。以坐具劈口便摵。夾山若是個知方漢。必然明牕下安排。
  五祖戒出洛浦語云。更說道理看。便出去。
  昭覺勤云。雪竇雖是賊過後張弓。不妨與臨濟雪屈。若子細檢點將來。令行一半。倘若擔荷正法眼藏。待伊道爭教無舌人解語。便與掀倒禪牀喝散大眾。更待什麼明窓下安排。剔起便行。直饒機如掣電眼似流星辨瀉懸河。也卒著手脚不得。且道誵訛在什麼處。乃云。險。
  東山澓云。洛浦當時雖無言可對無理可伸。其不知。如勾踐之行成。卒能臥薪甞膽。
  洛浦上堂。孫臏今日收舖去也。有卜者出來。時有僧出曰請和尚一卜。浦曰你家爺死。僧無語。
  法眼益代撫掌三下。
  徑山杲云。者僧沒興死却爺。又彼他人撫掌。信知禍不單行福無雙至。然洛浦善卜。法眼善斷。若子細思量。爻象吉凶二老一時漏逗。既占得火風鼎卦。何故斷作地火明夷。雲門即不然。驀拈拄杖云。孫臏門下死却郎罷。連卓三下云。會麼。內屬艮宮。再求外象。又卓三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