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谶语,虽当时不测,而后皆符验。
  时庄帝崇奉释教,禅隽诣阙如猬。有林光统律师流支三藏者,俱僧中之鸾凤也。见师远来演教,斤相指心,每与师议论,不免是非心起。达摩师在中土,独振玄风,普施法雨,故偏局之量,自不能堪。竞起害心,数中毒药。前五度中毒,师以业缘未满,旋中旋解。待药中六度,师以化毕,传法得人被中之,师安之不复解救,遂端而游。即魏庄帝永安元年戊申十月十五日也,本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慧可众徒葬砌于熊耳山,起塔于定林寺,并具文以祭之,有诗为证:
  普施法雨播玄风,斤相明心作释宗。南土禅僧中褊线,不能容物反相攻。
  又:
  律师三藏凤鸾称,何为容徒起妒心。五度毒加师已觉,六回缘满任倾生。
  又葬诗:
  形殡中华熊耳山,佳城郁郁不阑珊。谁知得道能蝉脱,不意翩翩只履还。
武帝迎请达摩
  魏庄帝继体,为一国人主,性亦好佛,但林律师流三藏,当时号为僧鸾凤,故魏帝宗信在此,未及求证达摩也。及闻达摩在嵩山少林寺面壁悟解弟子,慧可断臂,授衣功果,表表不凡,私心甚艳慕之,遂遣使往少林寺,迎请入朝演教。达摩在日,人多忌之、毒之、毁之、阻之;达摩逝去,人多奇之、信之、思之、慕之。使臣赉诏入寺,达摩已圆寂多时。弟子慧可辈,星夜具表,同使臣朝呈谢恩。魏帝阅慧可表,心殊怆然,深以不得奉教为欠,诏慧可阐扬其化。
  使臣诏诗:
  积厚从未流必光,达摩证悟性名香。魏君金阙飞丹诏,迎请归朝讲老庄。
  弟子复命诗:
  禅师舍我入凭依,遗下皮囊葬耳西。貌矣商容悔莫及,有孤奉诏九天飞。
  魏帝诗:
  少林面壁已经年,愧朕无缘未传筵。衣钵授卿须拓大,莫教断绝朕如笺。
宋云趋朝复命
  宋云别了达摩,望南而还。山迎水送,越数月跋涉,遂到之中华胜地。
  次日,整冠服上京复命。魏帝见宋云出使,于国有劳。庄帝问曰:“大夫远使西夷,曾有故人否?”云答曰:“大夫无故交,安有故人。第臣归国,行至葱岭,遇见达摩禅师,手持只履,翩翩独往。臣问师何往,彼对曰西天去朝佛。所遇故人,惟此一人而已。”魏主笑曰:“卿误矣。卿出使后,孤具书迎请达摩,道达摩禅师已圆寂,尸葬熊耳山,塔建定林寺,及今已三载有余。卿适云日前葱岭相遇,真白日魍魉,岂不误也。”宋云曰:“臣非独遇,诸从者目有同视。今如帝言,是达摩脱化之验也。”魏帝即诏道副众徒,启柩视之,柩中惟存只履。帝大惊讶,遂遗书。
  宋云诗:
  明日趋朝覆魏君,九重慰问受艰辛。达摩只履逢葱岭,此是他乡遇故人。
  庄帝诗:
  达摩圆寂已多年,葱岭相逢不自然。尸葬耳山经耳目,如何持履孤翩翩。
  又诗:
  葱岭翩翩揭履行,宋云会别两分明。归朝具奏开柩视,惟有当年只履存。
撰碑赐谥
  梁武帝闻达摩在魏国教化大行,已自悔悟,欲亲洒宸韬,为达摩作去思碑。后因机务刻决不惶,遂停止其事。及闻达摩圆寂,亦欲与之撰碑,叙其南来始末,有志未果。逮今接得魏主叙达摩葱岭遇宋云书,大为惊骇,悔不能慧悟,阐明宗旨,徒为此有漏之因,有辜如来南渡之意,遂亲笔撰碑,勒石以表其诚。又赐徽号曰:“敕封圆觉大法禅师。”魏帝又降诏,取遗履于少林寺供养,名其塔曰宝观宝塔,门人慧可传其法衣,称其师为东土始祖。
  撰碑诗:
  立碑纪汝渡南勋,朕为禅师撰序文。有意属孤孤莫识,西天归去会无门。
  赐谥诗:
  冲龄慧辨已标奇,般若寅将道属持。灵性通慧非执滞,谥称圆觉大禅师。
  武帝哭诗:
  忆昔拳拳启发予,愧予蒙昧莫潜孚。于今持履西天去,尚得慈容面阿孤。
  魏庄哭诗:
  闻说高人得正传,寡缘未得传经筵。浮名宗信如来教,冷却真禅开伪禅。
  萧昂哭诗:
  我佛南来演正宗,获瞻宝像效趋从。思闻圆寂西天去,孰为开迷觅正宗。
  宋云哭诗:
  葱岭翩翩遇圣师,庸知圆寂岁三余。煌煌宝像浑如昨,顷刻人天别两途。
  道副哭诗:
  初将文学对师陈,道得皮肤尚未深。今日西天归去也,孰为澄映万川星。
  尼总持诗:
  道真厌饫已非粗,湛湛青天雾障虚。至味却从师揭去,依然食肉一凡夫。
  道育哭诗:
  毅然卓立验修为,达变从权未剖篱。再获老师为冶化,甫能广大尽精微。
  慧可哭诗:
  断臂师前为格师,承将衣法付愚庸。肩挑重担非容易,恐负传灯属望私。
  见王哭诗:
  不意慈悲出谱宗,为予忏悔祸灾躬。渡南不返西天去,叔侄缘悭业落空。
  宗胜哭诗:
  误入旁门赖觉迷,正宗揭示日披霾。亦趋亦步宗心印,讵意天游不及依。
  波罗提诗:
  旁门陷溺已经年,恃得禅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