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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之学仙道友,何必入山避世、弃子抛妻、断荤戒酒、辟谷清斋,都是胡为,去道远矣。”

  寒山子曰:“修道之士,除嗜去欲,啬神抱和,所以无累也。内抑其心,外合其身,所以无过也。先人后己,知柔守谦,所以安身也。善推于人,不善归诸身,所以积德也。功不在大,立之无怠,过不在大,去而不二,所以积功也。然后内行充而外丹至,可以冀夫道矣。若夫三毒未除,冠簪是饰,斯亦虎豹之鞯,牛羊之质耳,何足贵乎?”

  真人谢自然曰:“人能清净,一室焚香,诵《黄庭》、《道德》经,或一遍,或七遍,全胜布施。凡诵经在精心,不在遍数。不诚之人,中路而退,所损尤多,慎之慎之。凡礼尊象,四拜为重,三拜为轻,大都精思讲道者得福,粗行者招愆。”

  《海客论》曰:“夫道以希夷为本,湛寂为基。绝嗜欲以居山,去贪婪而处世。存神养气,食柏餐松,方可渐至清凉,稍达真境。其金银世间之物,暂济浮生,有分不求而自来,无分虽求之而不得。散即彰其德行,聚则祸其身躯。汝等凡流,不知至道。贪爱不休,惟积玉堆金之是乐,骄奢无已,轻裘肥马之相矜。无一日不贪滋味,无一时不恋繁华。七窍长流,三田不固。任是万般灵药,饵之何益?岂能出世哉?子依吾说,大道匪遥,真境必达。”

  上阳子曰:“泄天地造化之机,卒乾坤生育之德,焕日月合明之理,漏阴阳逆施之功。《易》曰,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四时合其序,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天且弗违,而况于人乎?故主此道者,圣人也;行此道者,神人也。”(济一子曰:“惟神人乃能不亏神功。噫!微乎哉!”)

  孙真人曰:“长生飞仙,则惟金丹;守形却老,则独真一,故仙重焉。凡诸思存乃有千数,卒多烦杂劳人。若知守一之道,则一切不烦也。”

  《唱道真言》曰:“上古圣人,著书立说,未尝着一丹字。丹之名,起于汉代。大丹无形、无声,至灵、至妙。”

  《文昌化书》:“太上曰:‘大者与道合真,丹者与心为一。汝后五通具足,非汝夙昔之比。’

  “天地间只此一阴一阳,其本体则谓之道,其化机则谓之易,其神用则谓之丹。

  “易道之阴阳不外乾坤,丹道之阴阳不出性命,乾坤即性命也。然必穷取未生以前消息,方知天地于此造端,人身于此托始,丹道于此立基。”

  朱元育曰:“欲求至道,当修德以格天。灵丹入腹,命由我而不由天。信矣,然此特为了手者而言。若夫下手之初,有易有难,未可概论。大约以真实心承当则易,以巧伪心袭取则难。一心真实,才能上达乎天。若稍涉巧伪,即便隔绝天心,自取魔障。故造命之功夫,虽由乎我,而出世之机缘,实由乎天。阴德之不可不积也。自古圣真,无不方便济人,慈悲及物。《太上感应篇》当刻刻行持,行持之际,又当心安意肯,无所为而为之。切不可夹带一毫计功、谋利、徼福、求报念头,倘或一念夹杂,使违心过天,障落魔眷属中,而障却大道因缘矣。

  “世间魔障,一切皆由心造。一心积德,自然足以格天。办道其机括,乃由我而不由天也。然则造命之学,不特在了手后,即在乎下手时矣。发心担荷大道者,尤当三复。”

  子野曰:“大道万劫一传,非等闲细事。道既高,魔必胜。非以阴德相扶,恐有挫志之患。”

  懒道人曰:“仙道长生,若不挟以阴德,则无凝受上天福禄之本,虽闻大道,修必难成。然行阴德,乃暗培心地也。尽绝名根,及脱生为仙,鬼神始服。凡人以横逆加我,只觉是我开起众生罪障,咎我怜人,方有意味,为大慈悲。如云自反有礼,不与为难,即非天地覆载,何德之有?噫!其去仙远矣。”

  《唱道真言》曰:“学道之士,以济世度人为本分事,不单为自己一个长生不死。分明要做三途八难,六道四生,数含灵一大父母,见他受苦,如己亲尝,见他痴迷,如已陷溺,必得有如此慈悲,如此切愿,则修持之际,自然众圣来现,诸神拱侍,惟恐其道之不成。

  “仙之求人,甚于人之求仙。上界圣贤,于苦志之弟子,爱若珍珠宝玉。珍珠有价,好弟子无价。当初起手,立下念头,便把姓名、乡贯,列之天府,日日有圣贤降临,察其功过。若果志真念确,圣贤喜之不胜,虚空护持,不减慈母之于赤子。凡我弟子,须鼓大勇,立大誓愿,要做顶天立地的功夫,旋乾转坤的豪杰。大振玄风,弘开法署。”

  马丹阳祖曰:“速养丹珠速养身,好将阴德济斯民。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

  上阳子曰:“斯道至大,盗天地之秘,窃造化之机,在先积德修福,方能胜任,《悟真》曰:‘大药修之有易难,也知由我亦由天。若非积行修阴德,动有群魔作障缘。’何谓阴德?施与不求报,阴德也。积善无人知,阴德也。不迫人于险,阴德也。暗中作方便,阴德也。夫修行人,若阴德未充,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