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灭。若识自性,一悟即至佛地。’顿法也。此之所论,乃渐法耳。虚靖天师云:‘要得身中神不出,莫向灵台留一物。’盖遣欲澄心,只有正念现前,内境不出,不染一切,外境不入。如此安静,渐入大定。气质之性,无所依傍,一物不着,心如太虚,则真空实相本体自然发现,此安静则虚无之义,而元神为丹君之说也,然非顽空也。《坛经》云:‘若百物不思,常令念绝,即是法缚,即名边见。’诚于原本生身受气之处,玄关一窍收视返观,于六尘中,无染无着,回光而内照之,久之纯熟,自然万虑俱空,元神独觉。”

  《悟真》曰:“若欲修成九转,先须炼己持心。当知炼已,非空炼也。’(济一子曰:“真气熏蒸,习熟对境。”)

  《金丹真传》曰:“若问如何炼已,鼎炉琴剑无差。”

  白玉蟾曰:“学仙非难,出尘离欲为甚难。”玉阳真人云:“随情流转,定落空亡,更道难成、功难就、孽难当。”

  《太上护命经》曰:“即色是空,即空是色。若能知空不空,知色不色,名为照了,始达妙音。”

  《太上五厨经》曰:“一气和太和,得一道皆泰。和乃无一和,玄理同玄际。不以意思意,亦不求无思。意而无有思,是法如是持。”

  《樵阳经》曰:“初功在寂灭情缘,扫除一切杂念,方可下功。除杂念,乃是第—着筑基炼己之功也。”

  《唱道真言》曰:“有圣人之体,然后可以行圣人之用。”

  初祖曰:“外息诸缘,内心无喘。心如墙壁,可以进道。”

  古歌曰:“未炼还丹先炼性,未修大药先修心。”

  《心印经》曰:“精合其神,神合其气,气合其真。回风混合,百日功灵。”

  《唱道真言》曰:“静以守之,虚以合之。运之以意,而未尝有意。得之于心,而本无心。动而与天行之健,其动则静中之动也。静而与地体之凝,其静乃动中之静也。而吃紧在玄关一窍。”

  《无根树》曰:“树老将新接嫩枝。梅寄柳,桑接梨,传与修真作样化。自古神仙栽接法,人老原来有药医。”

  上阳子曰:“去色欲,绝恩爱,轻财物,慎德行,四者炼己之大要也。去色饮,则精气全,乃能降龙伏虎。非但去之,要能与之相忘。昔长生刘真人洛阳三年,炼己也。泥丸翁酒肆淫房戏历遍,炼己也。炼己日久,淘汰情性,自然忘无可忘,乃至于忘忘。绝恩爱者,缘恩爱起于对境。着境则恩生,恩生则爱起。能对境忘境,则六贼不扰,而神君作主。持心若此,方许行此—时半刻之功,入恍惚杳冥之内,以求此先天真一之气,否则未有不危者。”

  《脉望》曰:“炼己之要,首要与之相忘,色欲之念始绝。次要降伏彼心,恩爱之情可免。三要法财相济,庶得欢悦之意。四要勤修德行,乃致神明之佑。四者具备,晨夕不怠,三年纯熟,对境无心,精神完固,方可入室下功,以采先天一炁。

  “妄想不除,必致精耗气散,是炼己无功也。气为大药,必须调和驯习,乃能行顺其轨。倘情性乖张,难以鼓琴敲竹,甲庚失度,安能招凤唤龟?是情不归性也。自然火侯失调临阵轻敌,而多殆辱之咎,学者可不正心诚意,慎以求之乎?

  “吾之元神,丹道之君主也。只凝神聚气,心息相依。惶惶寂寂,优之游之,任其自然。君臣合德,布政于明堂之上。金来归性,大小无伤。”

  上阳子曰:“君子安其身而后动,易其心而后语,定其交而后求。圣人虑患之深,修炼人之情实一动、一语、一求三者,乃圣人之至理,真养己之要言。宝精、裕气,养己也。对境忘心,炼己也。常应常静,炼己也。积德就功,炼己也。修丹之士必先炼己,惩忿窒欲,苦行忍辱,庶入室之时,六根泰定。方使纯熟,忘无可忘,乃能就事。世人不知炼己事大,而欲妄行一时刻之功,希冀功成,鲜不厥功矣。”

  上阳子曰:“如来云:世尊说此难事,是为甚难者?盖稍轻敌,七情六贼有一不防,至粹至精之宝丧矣,安能轻敌乎?

  “下功之初,先去三尸、六贼,炼得心如太虚,六根净尽,方可入室而炼大丹。

  “还丹之道,修之则易,炼己最难。

  “圣人惟恐后人不能炼已,则时至临炉,顷刻之功,不得一粒至宝,反至危困。修行人先当究意炼己之功也。

  “念欲灰而志欲奋,功欲勤而境欲忘。”

  白玉蟾《指玄篇注》曰:“炼药之时,念念不忘,道心如铁,莫被尘境所牵,色欲所蔽。”

  陆子野曰:“倘怀一时之兴,浓则忘却平日之辛苦,而废终身之大事。”

  重阳祖曰:“体静心闲,方可观妙。”

  重阳祖曰:“鼎炉火灶急安排,自有纯阳气上来。地户闭时骨体时,天关渐积自然开。”

  邵子曰:“梧桐月向怀中照,杨柳风来面上吹。”又曰:“月到天心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