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山曰:無限清光照太虛。師曰:都未盡,在其間,獨定庵、嘿庵較些子。
  師曰:着無著有總非功,兩下俱捐又落空。無有兼資終不一,定庵曰:無中真有始潛通。嘿庵曰:
  非無非有始圓通。無庵曰:非無非有顯神通。復庵曰:太虛同體道方通。師曰:都較些子。予則曰:不如默默守其中。
  師曰:圓陀陀地一圍圈產在鴻濛未判前。沒蒂沒根無可把定庵曰:方明此際是真筌。嘿庵曰:現前
  應用十分全。無庵曰:要知月落不離天。復庵曰:寂然不動悟真詮。帥曰:嘿庵一句可取。
  師曰:上柱天兮下柱地,中間一竅不通氣。視之不見聽無聲,定庵曰:喫飯着衣常不昧。嘿庵曰:應用頭頭皆不離。無庵曰:拍塞虛空神鬼畏。損庵曰:却與虛空有何異。師曰:定庵可取。
  師又曰:立鼎燒乾四大海,安爐煉碎五須彌。金丹成象包三界,定庵曰:方顯男兄得志時。無庵曰:道本無為喻有為。嘿庵曰:此是先天先地時。濟庵曰:正是超凡入聖時。師曰:定庵一句為絕。
  師在昭陽四聖道院,與諸法眷煉志,今並附于此。
  師曰:筆鋒一蘸江湖竭、墨梃纔磨大地穿。拍塞虛空書一畫,嘿庵曰:亘今亘古藹雲烟。息庵曰:毫尖露出本來天。退庵曰:畫開父母未生前。靜庵曰:此玄玄外更無玄。師曰:靜庵、退庵較些子。退庵一句,改作混沌未分前更妙。
  師曰:小小庵兄小小蟾,潛藏不許外人瞻,夜來開放吞天口,嘿庵曰:滿腹丹砂火正炎。靜庵曰:嚼碎方知苦與甜。退庵曰:大地山河舌下潛。一庵曰:一味醍醐別樣甜。師曰:都較些子。予則曰:吞盡乾坤尚不厭。
  師曰:貧者今年成煞貧,庵中無地可容針。貧來貧去貧無極,嘿庵曰:惟有金丹亘古今。濟庵曰:徹骨全無一點塵。隱庵曰:赤條條地本來心。虛庵曰:脫卻皮膚見本心。息庵曰:煉得乾坤總是金。惟庵曰:唯有通身是紫金。丁宰曰:獨有神丹一粒金。師曰:都未是。答曰:家破人亡死卻心。
  師曰:黃婆昨夜養嬰兒,纔出胞胎體太微。混沌之中藏不得,嘿庵曰:還他無極以前時。息庵曰:卻來黍米識玄機。師曰:都是未着。答曰:太虛之外斡璇璣。
  師曰:聞經聞法事難全,離法求玄又不然。不離不聞都是錯,嘿庵曰:一切掀倒始功圓。息庵曰:饑來喫飯困來眠。師曰:皆未盡善。答曰:執中不易是真詮。
  師曰:竿頭立底功難就,進步如何動腳跟。不動腳跟爭得到,嘿庵曰:上頭一着妙難論。師曰:揭開腦蓋去朝元。
  師又曰:坐中開眼道難成,閉眼元來又屬陰。不閉不開真瞎漢,嘿庵曰:通身是眼我知音。濟庵曰:放開一眼觀教親。師曰:頂門具眼見天心。
  師曰:若行陸地涉途程,水路來時墮壍坑。不涉兩途爭得道,嘿庵曰:攔腮一掌太無情。息庵曰:元來中道坦然平。師曰:息庵較些子。予則曰:乘風歸去謁三清。
  師曰:無門關鎖不難叅,說着無門便沒關。既是無關開箇甚,嘿庵曰:知他窠臼有何難。息庵曰:一拳打破透疑團。虛庵曰:不移一步到長安。師曰:虛庵可取。
  師曰:坐中皆濁總為陰,及至惺惺又屬情。不散不昏都是垢,嘿庵曰:鼓琴招鳳自然清。一庵曰:萬緣俱泯大丹成。東庵曰:虛無空寂本乎誠。靜安曰:全身放下自通靈。師曰:都欠些子。答曰:放教自在便光明。
  師曰:工夫做到杳冥中,守着些兒費了功。不守又還成茫蕩,嘿庵曰:此身全與太虛同。息庵曰:息中自有大神通。東庵曰:全身隱在太虛中。一庵曰:寂然不動感而通。師曰:拈來物外逞神通。
  師又曰:昨夜三更日正午,大蟲吞卻南山虎。清庵定裹逞神通,嘿庵曰:獅子吼時誰敢侮。頤庵曰:撼動乾坤誰敢侮。師曰:你兩箇都不識這箇。答曰:說得驪龍起來舞。
  師曰:水中撈月從來妄,火裹栽蓮是脫空。獗地尋天多費力,嘿庵曰:不離當處闡神通。息庵曰:無修無證始成功。師曰:爭如一定守其中。
  又曰:天作庵兒地作基,四維八極作藩籬。中間有箇癡呆漢,嘿庵曰:獨玩天心月上時。師曰:索性掀翻不住持。
  又曰:乾坤未判從無極,無極之前本太初。未有太初前底事,嘿庵曰:渠今非我我非渠。息庵曰:古今惟我獨如如。師曰:只今見在體元虛。
  師曰:昨宵日午與無寥,直上中天旋斗杓。運轉法輸天地震,嘿庵曰:泰珠宮裹正逍遙。又曰:森羅萬象悉來朝。
  師曰:莫執無心與有心,兩心到底不通真。有心畢竟心為累,嘿庵曰:會取中間真有因。師曰:無有雙忘證法身。
  又曰:我把殺人手段,拈出活人刀子。試問殺活如何?嘿庵曰:活卻從前死底。息庵曰:斬斷一切生死。師曰:你兩箇刀子無刃。答曰:法王法令在此。
  師曰:爍爍團團一寶珠,外無邊際裹頭虛。輕輕拈出無安處,嘿庵曰:獨露單提得自如。虛庵曰:遍周沙界現真如。息庵曰:放去收來總在渠。一庵曰:元始於中獨自居。師曰:你每安得不着下着。咦,引我蟾蠩裹面居。
  又曰:煉就通紅熱鐵丸,紅如杲日大如天。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