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氣亦相須。
  天道下濟而光明,地道上行而卑暗#53。坤道上行而其體本靜,靜則無為而不可以察求。乾道下濟而其體常動,動則有為而·自強不息。上閉稱有者,坤道上行,閉之則有水,而水有形。下閉稱無者,乾道下濟,閉之則有火,而火無進。無者以奉上者,乾可以索坤而上行也。上有神德居者,坤則含真一之寶也。乾下濟則能生坤之氣,坤上行則能生乾之金,其要在乾、坤二竅互相為用。上下交泰,則金多而氣自生,氣多而金自盛,是則金之與氣實相須。此乾、坤二妙用也。
  知白守黑,神明自來。白者金精,黑者水基。水者道樞,其數名一,陰陽之始,玄含黃芽。五金之主,北方河車。故鉛外黑,內懷金華。被褐懷玉,外為狂夫。
  白者,銀也;黑者,鉛也。知白守黑,謂鍊銀於鉛也。鍊銀於鉛,則神明自生。銀為金之精,鉛為水之基。五行之中,惟獨水之數一,合道之樞,而為陰陽之始也。雖非真一之一,而得真一之用,故真一之道先取金子為黃芽之根。金子,即水也。欲合萬殊而為一,叉先於萬殊之中,求其一者而為基也。此金丹之法,有取於用鉛者,其理如此,所以謂水為道樞也。論至於此,始明水得真一之用,而未是真一之一也。水之生數一,水之‘成數六。以成數六言之,則水一含土五也。故鉛外黑,內含金華,而有玄含黃芽之妙用焉。水者,五行之始。鉛者,五金之主。水本居北,搬#54運而南,使水自下升,載寶而上,如河車之運,故日河車。以黃複黑,故日被褐,謂鉛質本賤也。而白銀在內,故日懷玉,謂至寶冥藏#55也。大抵造化之理,莫不以賤護貴,以晦養明,以卑保尊,以狂養聖。雖外視狂夫,而內懷至寶。可見,機緘不露,良賈深藏,豈可與急急於人知者同日而語?魏君之旨,雖本在鉛,而義亦兩及之。
  金為水母,母隱子胎。水者金子,子藏母胞。真人至妙,若有若無。髻·髭大淵#56乍沉乍浮。進退分布,各守境隅。
  銀是金,鉛是水,金生水,故金為水母。水者金子,鉛藏銀,故母隱子胎,子藏母胞。金胎處鉛中,即是真人在淵內,或現或隱,乍沉乍浮,及乎用鉛既已,水退淵澄,真人出現,則又各守境隅矣。《金碧經》曰:灰池炎約,鉛沉銀浮。其旨同此。
  採之類白,造之則朱。鍊為表衛,白裹#57貞居。方圓徑寸,混而相拘。先天地生,巍巍尊高。
  探之類白者,探浮銀至寶於西方。造之則朱者,結金丹聖胎於南室。丹成顯象,如混沌雞子,白裹貞居,方圓徑寸,混而相拘。此魏君顯示先天之法象也。既生於天地之先,其巍巍尊高,豈可思議?
  旁有垣闕,狀似蓬壺。環匝#58關閉,四通踟跼。守禦固密,關絕姦邪。曲閣相通,以戒不虞。可以無思,難以愁勞。神黑滿室,莫之能留。守之者昌,失之者亡。動靜休息,常與人俱。
  神室之中,法象既圓,世,界成立。金輪在外如牆闕之周遮。世界居中,同蓬壺之美麗、銀山鐵壁之堅密,則使闆絕姦邪以無虞。瓊樓玉閣之四通,則可游戲神通而無礙。當是時也,可以無思,難以愁勞。保護太和,如持滿器,一念動止則法身隨焉。神黑充身,至難保護,守之則昌,失之則亡,學者勉之哉。  
  是非歷藏法,內視有所思。履斗步歪宿,六甲次日辰·。·陰道厭九一,濁亂弄元胞。食熙嗚腸胃,吐正吸外邪。晝夜不外寐,晦朔未嘗休。身體日疲倦,恍惚狀若癡。百脈鼎沸馳,不得清澄居。累土立壇宇,朝暮敬祭祠。鬼物見形象,夢寐感慨之。心歡而意悅,自謂必延期。遽以夭命#59死,腐露其形骸。舉措輒有違,悖逆失樞機。諸術甚眾多,千條有萬餘。前卻違黃老,曲折戾九都。
  世問法衛不可勝計,雖歷藏諸法,在學者明辨#60邪正,審察是非而已。如閉目內視而思五臟之精光,步斗而行以取天呈之正無,按日辰而祭甲,厭九一以行陰,吐正黑而吸邪,濁元胞而服熙,晝夜不外,晦朔無休,身體日痕,精神恍惚,或立壇而祠鬼,或感夢以析神,諸衍雖多,皆非正法。將期延壽,反更夭亡,腐亮#61形骸,枉傷天命,誠可悲嘆。又豈知金液還丹,並與父母肉身變化而飛騰者哉?如前所迷諸法,皆違背黃帝、老君之道,觀其舉措反獲戾於九都之府矣。
  明者省厥旨,曠然知所由。勤而行之,夙夜不休。服食三載,輕舉遠遊。跨火不焦,入水不濡。能存能亡,長樂無憂。道成德就,潛伏伺時#62。太乙乃召,移居#63中洲#64。功成上昇,膺錄受圖。
  世之明者,省魏君所述之旨,知所以修鍊之由,勤而行之,夙夜無替,不瑜三年,丹道成就,便可出水入火,輕舉遠遊,變化靈通,消遙自在。然道成德就,須當港伏人問,積功累行,以待太乙元君之召,然後移居中洲,膺圖受錄,功滿上升,身歸紫府。所謂功滿三千大羅為仙,功滿八百大羅為客,在功行之高下云耳。
  《火記》不虛作,演《易》以明之。偃月法鼎爐,白虎為熬樞。汞日為流珠,青龍與之俱。舉束以合西,魂魄自相拘。中上弦兌數八,下弦艮亦八。兩弦合其精,乾坤體乃成。二八應一斤,《易》道正不傾。銖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