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萬計。
  騎嗚養龍,結廬虛池。專至俟化,乘雲縿蠣。
  紆轡故鄉,告以速移。洞鏡災祥,情眷不離。
  主柱
  主柱者,不知何所人也。與道士共上岩山,言此有丹砂,可得數萬斤。容山長吏知而上山封之。砂流出,飛如火,乃聽柱取為。邑令章君明餌砂三年,得神砂飛雪。服之五年,能飛行,遂與柱俱去。云:
  主柱同窺,道士精徹。玄感通山,丹砂出穴。
  熒熒流丹,飄飄飛雪。者長悟之,終然同悅。
  園客
  園客者,濟陰人也。姿貌好而性良,邑人多以女妻之,客終不取。常種五色香草,積數十年,食其實。一旦,有五色蛾止其香樹末,客收而薦之以布,生桑蠶焉。至蠶時,有好女夜至,自稱客妻,道蠶狀。客與俱收蠶,得百二十頭繭,皆如甕大。繅一繭,六十日始盡。訖,則俱去,莫知所在。故濟陽人世祠桑蠶,設祠室焉。或云陳留濟陽氏。
  美哉園客,顏嘩朝華。仰吸玄精,俯持五葩。
  馥馥芳卉,釆釆文蛾。淑女宵降,配德升遐。
  鹿皮公
  鹿皮公者,淄川人也。少為府小吏木工,舉手能成器械。岑山上有神泉,人不能至也。小吏白府君,請木工斤斧三十人作轉輪懸閣,意思橫生。數十日梯道四問成,上其巔,作祠舍,留止其旁,絕其二問以自固。食芝草,飲神泉,且七十年。淄水來,三下呼宗族家室,得六十餘人,令上山半。水盡漂一郡,沒者萬計。小吏乃辭遣宗家,令下山。著鹿皮衣,遂去,復上閣。後百餘年,下賣藥於市。
  皮公興思,妙巧纏綿。飛閣懸趣,上抱神泉。
  肅肅清廟,惜惜二問。可以閑處,可以永年。
  昌容
  昌容者,常山道人也。自稱殷王子。食蓬縈根,往來上下,見之者二百餘年,而顏色如二十許人。能致紫草,賣與染家,得錢以遺孤寡。歷世而然,奉祠者萬計。
  殷女忘榮,曾無遺戀。怡我柔顏,改華標情。
  心與化遷,日與氣鍊。坐外奇貨,惠及孤賤。
  谿父
  谿父者,南郡鄘人也。居山問,有仙人常止其家。從買瓜,教之鍊瓜子,與桂附子芷實共藏而對分,食之二十餘年,能飛走,昇山入水。後百餘年,居絕山頂,呼谿下父老,與道平生時事。云:
  谿父何欲,欲在幽谷。下臨清澗,上翳委募。
  仙客舍之,導以秘錄。形絕埃溘,心在舊俗。
  山圖
  山圖者,隴西人也。少好乘馬,馬蹋之折腳。山中道人教令服地黃、當歸、羌活、獨活、苦參散,服之一歲,而不嗜食,病愈身輕。追道人問之,自言五嶽使之名山採藥。能隨吾,使汝不死。山圖追隨之六十餘年。一日一歸來,行母服於家問。賽年復去,莫知所之。
  山圖抱患,因毀致全。受氣使身,藥輕命延。
  寫哀墳梧,天愛猶纏。數周高舉,永絕俗綠。
  谷春
  谷春者,礫陽人也。成帝時為郎,病死而屍不冷。家發喪行服,猶不敢下釘。三年,更著冠積,坐縣門上。邑中人大驚。家人迎之,不肯隨歸。發棺,有衣無屍。留門上三宿,去之長安,止橫門上。人知,追迎之。復去之太白山,立祠於山上,時來至其祠中止宿焉。
  谷春既死,停屍猶溫。棺闔五稔,端委於門。
  顧視空柩,形逝衣存。留軌太白,納氣玄根。
  陰生
  陰生者,長安中渭橋下乞兒也。常止於市中乞,市人厭苦,以糞灑之。旋復在里中,衣不見污如故。長吏知之,械收擊,著栓桔,而續在市中乞。又械,欲殺之,乃去。灑者之家室自壞,殺十餘人。故長安中謠曰:見乞兒,與美酒,以免破屋之咎。
  陰生乞兒,人厭其黷。識真者稀,累見囚辱。
  淮陰忘吝,況我仙屬。惡肆殃及,自災其屋。
  毛女
  毛女者,字玉姜。在華陰山中,獵師世世見之。形體生毛,自言秦始皇宮人也。秦壞,流亡入山避難,遇道士谷春,教食松葉,遂不饑寒,身輕如飛。百七十餘年,所止巖中有鼓琴聲。云:
  婉變玉姜,與時遁逸。真人授方,餐松秀實。
  因敗獲成,延命深吉。得意巖岫,寄歡琴瑟。
  子英
  子英者,舒鄉人也。善入水捕魚。得赤鯉,愛其色好,持歸著池中,數以米穀食之。一年,長丈餘,遂生角,有翅翼。子英怪異,拜謝之。魚言:我來迎汝,汝上背,與汝俱昇天。即大雨。子英上其魚背,騰昇而去。歲歲來歸故舍食飲,見妻子。魚復來迎之,如此七十年。故昊中門戶皆作神魚,遂立子英祠。
  子英樂水,游捕為職。靈鱗來赴,有偉厥色。
  養之長之,挺角傳翼。遂駕雲璃,超步太極。
  服閭
  服閭者,不知何所人也。常止莒,往來海邊諸祠中。有三仙人於祠中博賭瓜,顧聞,令擔黃白瓜數十頭。教令暝目,及覺,乃在方丈山,在蓬萊山南。後往來莒,取方丈山上珍寶珠玉賣之,久矣。一旦髡頭,著赭衣,貌更老。人問之,言坐取廟中物云。後數年,貌更壯好,鬢髮如往日時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