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恐罹悔焉。交甫不聽,遂下,與之言曰:二女勞矣。二女曰:客子有勞,妾何勞之有?交甫曰:橘是柚也,我盛之以筍,令附漢水,將流而下。我遵其傍,採其芝而茹之,以知吾為不遜也。願請子之佩。二女曰:橘是柚也,我盛之以莒,令附漢水,將流而下。我遵其旁,採其芝而如之。遂手解佩與交甫。交甫悅,受而懷之中當心。趨去數十步,視佩,空懷無佩。顧二女,忽然不見。
  靈妃艷逸,時見江湄。麗服微步,流盼生姿。
  交甫遇之,憑情言私。嗚珮虛擲,絕影焉追。
  范蠡
  范蠡字少伯,徐人也。事周,師太公望。好服柱飲水,為越大夫,佐勾踐破昊。後乘輕舟入海,變名姓,適齊,為鴉夷子。更後百餘年,見於陶,為陶朱君。財累億萬,號陶朱公。後棄之,蘭陵賣藥,後人世世識見之。
  范蠡御桂,心虛志遠。受業師望,載潛載惋。
  龍見越鄉,功遂身返。屐脫千金,與道舒卷。
  琴高
  琴高者,趙人也。以鼓琴為宋康王舍人。行涓、彭之衛,浮遊冀州、涿一作碼郡之問。二百餘年後,辭入琢水中取龍子,與諸弟子期曰:皆潔齋,待於水傍設祠。果乘赤鯉來,出坐祠中。旦有萬人觀之。留一月餘,復入水去。
  琴高晏晏,司樂宋宮。離世孤逸,浮沉涿中。
  出躍頫鱗,入藻清沖。是任水解,其樂無窮。
  寇先
  寇先者,宋人也。以釣魚為業,居睢水旁百餘年。得魚或放,或賣,或自食之。常著冠帶。好種荔枝,食其葩實焉。宋景公問其道,不告,即殺之。數十年,踞宋城門,鼓琴數十日,乃去。宋人家家奉杞焉。
  寇先惜道,術不虛傳。景公戮之,尸解神遷。
  歷載五十,撫琴來旋。夷俟宋門,暢意五絃。
  王子喬
  王子喬者,周靈王太子晉也。好吹笙,作鳳凰嗚。遊伊、洛之問。道士浮丘公接以上嵩高山。三十餘年後,求之於山上,見相良曰:告我家七月七日待我於堠氏山巔。至時,果乘白鶴駐山頭,望之不得到。舉手謝時人,數日而去。亦立祠於猴氏山下及嵩高首焉。
  妙哉王子,神遊氣爽。笙歌伊洛,擬音鳳響。
  浮丘感應,接手俱上。揮策青崖,假翰獨往。
  幼伯子
  幼伯子者,周蘇氏客也。冬常著單衣,盛暑著懦垮。形貌歲異。後數十年更壯,時人莫知。世世來誡祐蘇氏,子孫得其福力也。
  周客戢容,泯跡泥盤。夏服重績,冬振輕丸。
  作不背本,義不獨安。乃眷周氏,祐其艱難。
  安期先生
  安期先生者,瑯琊阜鄉人也。賣藥於束海邊,時人皆言千歲翁。秦始皇束遊,請見,與語三日三夜。賜金璧,度數千萬出於阜鄉亭,皆置去。留董曰,以赤玉烏一雙為報,曰:後數年求我於蓬萊山。始皇即遣使者徐市、盧生等數百人入海,未至蓬萊山,輒逢風波而還。立祠阜鄉亭海邊十數處。云:
  寥寥安期,虛質高清。乘光適性,保氣延生。
  聊悟秦始,遺寶阜亭。將遊蓬萊,絕影清泠。
  桂父
  桂父者,象林人也。色黑,而時白,時黃,時赤。南海人見而尊事之。常服桂及葵,以龜腦和之,千丸十斤。桂累世見之。今荊州之南尚有桂丸焉。
  偉哉桂父,挺直遐畿。靈葵內潤,丹桂外綏。
  怡怡柔顏,代代同輝。道播東南,奕世莫違。
  瑕丘仲
  瑕丘仲者,寧人也。賣藥於寧百餘年,人以為壽矣。地動舍壞,仲及里中數十家屋臨水皆敗。仲死,民人取仲尸棄水中,收其藥賣之。仲披裘而從,詣之取藥。棄仲者懼,叩頭求哀。仲曰:恨汝使人知我耳。吾去矣。後為夫餘胡王驛使,復來至寧。北方謂之謫仙人焉。
  瑕丘通玄,謫脫其跡。人死亦死,泛焉言惜。
  遨步觀化,豈勞胡驛。苟不睹本,誰知其謫。
  酒客
  酒客者,梁市上酒家人也。作酒常美而售,日得萬錢。有過而逐之,主人酒常醉敗,竅貧。梁市中賈人多以女妻而迎之。或去或來。後百餘歲來為梁丞,使民益種芋菜,曰:三年當大饑。卒如其言,梁民不死。五年,解印綬去,莫知其終焉。
  酒客蕭粹,寄沽梁肆。何以標異?醇醴殊味。
  屈身佐時,民用不匱。解紱晨征,莫知所萃。
  任光
  任光者,上蔡人也。善餌丹,賣於都市里問。積八十九年,乃知是故時任光也,皆說如數十歲面顏。後長老識之,趙簡子。聘與俱歸。常在梧.梯山上,三世不知所在。晉人常服其丹也。
  上蔡任光,能鍊神丹。年涉期頤,曄爾朱顏。
  頃適趙子,縱任所安。升軌相梯,高飛雲端。
  蕭史
  蕭史者,秦穆公時人也。善吹簫,能致孔雀、白鶴於庭。穆公有女字弄玉,好之,公遂以女妻焉。日教弄玉作鳳鳴。居數年,吹似鳳聲,鳳凰來止其屋。公為作鳳臺。夫婦止其上,不下數年。一旦,皆隨鳳凰飛去。故秦人為作鳳女祠於雍,宮中時有簫聲而已。
  蕭史妙吹,鳳雀舞庭。嬴氏好合,乃習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