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行。道成矣,遂傳後學云。
  按劉敵《七略》,劉向憐校中《老子》書二篇,太史書一篇:臣向書二篇几中外書五篇一百四十二章,除複重三篇六十二章,定著二篇八十一章。上經第一三十七章,下經第二四十四章。此則校理之初篇章之本者也,但不知冊除是何文句,所分章何處為限。中書與向書俱云二篇,則未校之前已有定本。參傳稱老子有八十一章,共云象太陽極之數,道經在上以法天,天數奇,故有三十七章。德經在下以法地,地數偶,故有四十四章。而葛洪等不能改此本章,遂滅道經常無為一章,繼德經之末,乃日:天以四時成,故上經四九三十六章,地以五行成故下經五九四十五章,通上下經以應九九之數。嚴君平乃云:陰道八,陽道九,以八行九,故七十二章,上篇四十,下篇三十二。其彼章全與河上公不合,此又出自君平,無所依據。今檢類眾本,有依文連寫者,亦有分題八十一章,若古詩之章句,每章分別,於文為繁,則其所擇科段可了,不復每章皆題也。謹按《列子》引谷神不死,稱為《黃帝書》日,則五千之字或有舊書。故《老子》亦云:古之所謂曲則全者,豈虛言哉。亦其義也。是以孔子謂迷而不作,信而好古,竊比老彭之嘆。今檢他書,所引《老子》,或日玄經,及韓非之迷謂《老子》,與今見行之本,文字微有不同,猶《論語》之有齊、魯,《尚書》之有古、今,聞見異辭,未足怪也。唐傅奕考竅眾本,勘數其字,云:項羽妾本,齊武平五年彭城人開項羽妾塚,得望安丘之本。魏太和中,道士寇謙之得河上丈人本。齊處士仇嶽傳家之本,有五千七百二十二字,與韓非《喻老》相參。又洛陽有官本,五千六百三十五字,王弼本有五千六百八十三字,或五千六百一十字,河上公本有五千五百五十五字,或五千五百九十字,並諸家之註多少參差。然歷年既久,各信所傳,或以他本相參,故舛戾不一。《史記》司馬遷云:老子著書言道德之意,五千餘言。但不滿六千則五千餘矣。今道家相傳,謂老子為五千文,蓋舉其大數矣。唐陸希聲《道德經傳叔》云:大道隱,世教衰,天下方大亂。當是時,天鈴生聖人,聖人憂民之不屬于治,而扶衰救亂之衛作。周之末世,其幾矣。於是仲尼闡三代之文以扶其衰,老氏據三皇之質以救其亂,其揆一也。蓋仲尼之衍興於文,文以怡情。老氏之衍本於質,質以復性。性情之極,聖人所不能異。文質之變,萬世所不能易也。《易》日顯諸仁,以文為教之謂也。文之為教,其事彰→故坦然明白,坦然明白則雅言者詳矣,《易》日藏諸用,以質為教之謂也。質之為教,其理微,故深不可識,深不可識則妄作者眾矣。夫老氏之衍,道以為體,名以為用,無為無不為,而格於皇極者也。楊朱宗老氏之體,失於不及,以至於貴身賤物。莊周迷老氏之用,失於大過,故務欲絕聖棄智。申、韓失老氏之名而弊於苛繳刻急,王、何失老氏之道而流於虛無放誕。此六子者,皆老氏之罪人也。而世因謂老氏之指,其歸不合於仲尼,故訾其名則日鎚提仁義,絕滅禮學,病其道則日獨任清虛,不可以為治。於戲,世之迷其來遠矣,是使老氏受誣於千載,道德不行於當時,良有以也。且老氏本源天地之始,歷陳古今之變,先明道德,次說仁義,下陳禮學之失,刑攻之繁,言其馴政而然耳。其秉要執本,在乎情性之極,故其道始於身心,形於家國,終於天下,如此其備也。而惑者尚多云云,豈不謂厚誣者哉。伏羲氏畫八卦,象萬物,窮性命之理,順道德之和,老氏先天地,本陰陽,推性命之理,原道德之奧,此與伏羲同其原也。文王觀太易九六之動,貴剛尚變而要之以中,老氏察太易七八之正,致柔守靜而統之以大,此與文王通其宗也。孔子祖迷堯舜,憲章文武,道斯民以仁羲之教,老氏擬議伏羲,彌綸黃帝,冒天下以道德之化,與孔子合其權也。此三君子者,聖人之極也,老子皆變而通之,反而合之,研至變之機,探至精之歸,斯所謂至神者矣。而王弼以為聖人與道合體,老氏未能體道,故阮籍謂之上賢亞聖之人,蓋同於輔嗣,豈以老氏經世之跡未足充其所言耶。斯不然也。嗚呼,聖人之在世也,有有進,有無進,故道之不行也,或危身歷聘以天下為其憂,或藏名飛逐示世故不能累,有邊無逵,殊途同歸,斯實道義之門,非徒相反而已。然則仲尼之所以出,老氏之所以處,老氏之所以默,仲尼之所以語,蓋屈伸隱顯之極也,二子安能識之哉。司馬遷統序眾家,以《道德經》為首,可謂知本末矣。班固作《古今人表》,乃訕老氏於第三品,雖其名可訕,而道可貶乎哉。且仲尼親見老氏,嘆其道日猶龍乎,從之問禮,誠無問然。記傳後世不能探其意,是以異端之說紛紛然,蓋述之者不窮其源,故作之者不盡其致。噫,斯傳之不作,則老氏之旨或幾乎息矣。今故極其微,使昭然與群聖人意相合,有能體太道用其名,執古以御今,致理如反掌耳。自昔言老氏衛者,獨太史公近之。為治少得其道,惟漢文耳。其他反傳詭說,皆不足取也。
  老君次年甲寅歲四月二十八日,將於喜宅南山阜上辭庾昇天,喜悲戀請留。
  老君所以未便適西,復昇天者,姑俟喜道成,同往化胡也。
  老君重告喜以除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