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涎壇以為器,
  註:涎,和也。壇,土也。和土以為
  食飲之器也。
  當其無,有器之用。
  註:器中空虛,故得有所盛受。○節解曰:謂古人為土器不燒鍊,得水則敗,為不成器也。子欲為道,不入室依時鍊形者,則為俗人,必死也。○疏:《考工》云:涎,和也。填,粘也。和水土燒以成器,器中空無,故得盛受。况聖人心空,故能容物。○張曰:土有器性,和之以為器,人有道性,修之以成道。
  鑿戶牖以為室,
  註:謂作屋室也。
  當其無,有室之用。
  註:言戶牖空虛,人得以出入。觀視室中空虛,人得以居處,是其用也。○疏:穿鑿戶牖,以為室屋,室中空無,故得居處。况聖人心空,故能容物。穿鑿戶牖,通人往來,况根竅虛通,故能用而無滯。車等三物,其義相類,所以重出者,車則動而不靜,室則靜而不動,器則亦動亦靜,有此三異,故重出之。
  故有之以為利,
  註:物利於形,器中有物,室中有人,恐其屋破壞。腹中有神,畏其形消亡也。○節解曰:謂有道也。
  無之以為用。
  註:言虛空者,可用盛受於物也,故日空虛無形而能制有形也。道者空虛也。○節解曰:謂聖人守一行自然,無所用也。○疏:無賴有以為利,有藉無以為用,二法相假,故成車等也。言聖人叉須有資空,以空導有,有無資導,心不偏溺,故成聖人之利用也。○顧曰:利,益也。轂中有軸,器中有食,室中有人,身中有神,皆為物致益,故日有之以為利也。然則神之利身,無中之有,有亦不可見,故歸乎無物。神為存生之利,虛為政神之用,明道非有非無,無能致用,有能利物,利物在有,致用在無。無謂清虛,有謂神明,而俗學未達,皆師老君全無為之道。道若全無,於物何益,今明道之為利,利在用形,無之為用,以虛容物故也。
  道德真經註疏卷之一竟
  #1本句原缺,據通行本補。
  #2神:原作紳,當作神,據道藏本唐玄宗御註道德真經改。
  道德真經註疏卷之二
  吳郡徵士顧歡述
  五色令人目盲,
  註:貪淫好色,則傷精失明,不能視無色之色。○節解曰:非謂人之目盲,欲自有所見,但見玄黃之色,神明出入乘朱玉之筆,五色光耀,子則不見,是故目盲也。○疏:五色者謂青黃赤白黑也。言人不能內照真源,而外逐塵境,雖見異空之色,乃日非盲。不睹即色之空,與盲何別。
  五音令人耳聾,
  註:好聽五音,則和氣去心,不能聽無聲之聲也。○節解曰:非謂人之耳聾,欲自有所聞,但聞鐘鼓之音,不聞神明之聲,故日耳襲也。○疏:五音者,官商角徵羽也。心耽絲竹,耳滯官商,不能反聽希聲,故日聾也。《莊子》云:非唯形體有聾盲,夫智亦有之也。○王曰:若滯者,淫聲即傷神敗正,既有惡聲啼吟,即是聾也。○顧、什等曰:但聞嘈嘮在耳,廼日不聾,不知聲相即空,與聾何異。
  五味令人口爽,
  註:爽,亡也。嗜於五味則口妄言,失於道也。○疏:五味甘苦辛酸鹹也。爽,差失也。耽貪嘐醴,咀嚼膻腥,不能味道談玄,故言口爽也。
  馳騁田獵令人心發狂,
  註:人精神好安靜,若馳聘呼吸,精神散亡,故發狂也。○節解曰:謂人死歸土,家室相送,婚姻馳走,恍惚悲泣,藏於塚壙之中,送於野田之上,親者狂,疏者哀,故日若狂。○御日:馳騁世務,耽著有為,如彼田獵之夫,唯求殺獲,日以心鬬,逐境奔馳,靜而思之,是發狂病。○疏:馳騁猶走驟也,言田獵之夫,貪逐禽獸,快心放蕩,有類狂人。倒置之徒,欲心逐境,速如騁馳,狂如田獵也。故《莊子》云:失性有五,一日五色亂目,使目不明等是也。
  難得之貨令人行妨。
  註:坊,傷也。難得之貨,謂趙璧隋珠,珍貴金銀珠玉等物,心貪意欲,不知厭足,則行傷身辱也。○疏:佳麗之物,貪著愛翫,為生死之因,於修道行中,大為妨礙。
  是以聖人為腹,
  註:守五性,去六情,節志氣,養神明。
  不為目,
  註:目不妄視,妄視則泄精於外也。○疏:是以,仍上文也。聖人即舉聖戒,凡腹內也,目外也,懷道抱德,充滿於內,故為腹也。內視無色,反聽無聲,諸根空净,不染塵境,故不為目也。
  故去彼取此。
  註:去彼目之妄視,取此腹之養神。○疏:去彼耳目之盲聾,取此為腹之實智。
  寵辱若驚,
  註:身寵亦驚,身辱亦驚。○御曰:操之則慄,合之則悲,未志寵辱,故皆驚也。○疏:寵是榮愛之名,辱是戮恥之稱,若,如也,驚,恐也,言人得寵則逸豫喜歡,遭辱則怵惕憂志,故得寵心驚喜,遭辱心驚怖。喜怖雖異,為驚即同,故言若驚。然喜怖之情皆非真性,是以達者譬窮通於寒暑,比榮辱於儻來,死生不撓於神,有何貴賤之能驚也。
  貴大患若身。
  註:貴,畏也。若,至也。畏大息至身,故驚。○疏:貴謂爵位也